第18章 飞路粉,大家的神

新年后,一家三口去魔法部办离境手续。

奥维里安跟随父母穿过宽敞的大理石走廊,两侧墙壁上悬挂着历代魔法部长的肖像,他们用严肃的目光审视着过往的行人。德国魔法部的装潢融合了古典与现代的风格,青铜与黑曜石交织的立柱支撑着高耸的天花板,走廊尽头是一扇镶嵌着如尼文的橡木大门,门上雕刻着精细的魔法生物图案。

办理离境手续的柜台前,一位戴着单片眼镜的巫师正用羽毛笔在羊皮纸上飞快书写。他的办公桌上堆满了文件,一枚会自动翻页的印章在文件间跳跃,发出清脆的“咔嗒”声。

轮到奥维里安时还有个额外文件:“乔南先生,您的离境许可已经批准,”工作人员递过一张印有魔法部徽章的文件,随后从抽屉里取出一份包裹,“不过,这里有一封您的快件,因为尺寸问题被滞留在海关。请您签收。”

奥维里安接过这个需要两人合抱的包裹,发现它比想象中沉重,外包装上贴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条,字迹潦草地写着:

“这是一个城堡的微缩模型,里面有开学来我和詹姆发现的密道,如果你仔细找的话,也会发现一些照片被我藏在里面。(用你补送的生日礼物照相机,梅林我从没拍过这么多照片!)

虽然霍格沃茨的猫头鹰棚圣诞不放假,但这里的猫头鹰好像身体都不太好——已经寄出去的信竟然还能第二天一早又被它们气喘吁吁地退回来了。我只好和詹姆斯借了几只猫头鹰,希望你能收到。迟到的圣诞快乐。——S.B”

不会找高年级施缩小咒的骄傲小孩。奥维里安忍不住笑出声,指尖轻轻摩挲着纸条的边缘。他果断签下名字,将包裹交给豆包:“先帮我送回家。”

-

1月6日,返校日。霍格沃茨特快列车的蒸汽在站台上弥漫,学生们熙熙攘攘地挤上车厢。

奥维里安刚踏进站台,就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奥维!这边!”

他转头看去,奥兰多正从一节车厢里探出半个身子,手里挥舞着一只纸袋。艾登和路易安也在后面一起挥手,三人脸上写满了假期的兴奋。

奥维里安笑着走过去,还没站稳就被奥兰多一个熊抱勒得差点窒息:“想死你了!”

艾登挤过来,眼睛亮晶晶地像对麻瓜世界意犹未尽:“奥维,麻瓜警察局的监控室简直太酷了!那些屏幕能同时显示几十个画面,还有人在用对讲机喊话——‘A组注意,目标正在移动’!”他模仿得惟妙惟肖,连路易安都忍不住笑出声。

“你寄来的隐身衣也帮了大忙,”路易安推了推眼镜,“沃克先生差点被同事撞见带我们进监控室,幸好我们及时披上隐身衣,躲过了‘这怎么有三个奇怪小孩’的尴尬解释。”

奥维里安问:“怎么样,监控设备的改良有什么灵感吗?”

“有一点?”路易安从口袋里掏出一块被记忆丝满满包裹的板子,和一团记忆丝毛线球,“我们试了用记忆丝替代电缆,但传输速度还是太慢。麻瓜的‘电’简直像魔法一样高效,但门槛更低……”

“其实我有点想法,”奥维里安打断他,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昨天在魔法部,我看到有个官员用飞路网只传了个头来确认文件。如果麻瓜的电缆能用飞路粉代替——”

“梅林啊!”艾登猛地坐直身体,“飞路粉的传输是即时且稳定的!我们根本不需要再学麻瓜技术!”

四兄弟瞬间沸腾,奥兰多甚至跳起来撞到了头顶的行李架。他揉着脑袋,却笑得像赢了赌局:“我就说不用太烦恼,奥维里安一来就会有办法的。看,我们四个就是麻瓜和巫师的智慧结合!”

路易安也少有地激动,他用力鼓掌:“不用再学电路真是太好了!那我们买点飞路粉回去研究研究。”

奥维里安拍拍长袍内袋:“出门前我‘借’光了家里的库存,够我们研究一阵了。”

“天才!这是我们这学期最便宜的试验品了!”艾登忍不住说,“很快就能让窥镜摄像机进化成‘魔法监控系统’!”

奥兰多突然把抱着的纸袋塞给他:“对了,当当当当——刚买的汉堡和薯条。快吃,特意给你打包的。”

奥维里安打开袋子,里面显然施了伸展咒,小小的纸袋里塞了四五个汉堡:“奥兰多·沃克,我都要崇拜你了。”

被叫了全名的奥兰多一个呆住:“?”

“连麻瓜的普通纸袋,都能把无痕伸展咒用这么好?”这个咒语的复杂除了对魔力的熟悉与把控外,还很依赖物品本身材质的差异性。

奥兰多转为自信,他得意地拍拍胸脯:“那是,我现在可是宿舍里的‘空间魔法大师’。”

奥维里安趁机提出请求:“我有个朋友想和你学一下无痕伸展咒,如果你这学期还有时间……”

“没问题!”奥兰多爽快地答应,又好奇地问,“谁啊?这么好学,难道是拉文克劳的学妹?”

“艾丽·斯特伦,一个瑞典人,但她的英语书写不太熟练。”奥维里安写下地址递给他,“你们可以用德语通信。”

奥兰多的笑容僵在脸上:“……等等,我完全不会德语。”

艾登和奥维里安异口同声:“什么?”

路易安忍俊不禁:“可能麻瓜世界长大的小孩没那么多跨国亲戚需要学外语。”

奥维里安扶额:“好吧,那我来当翻译……”

“不!你别管了。你得去加油弄CCTV报我的断腿之仇!”奥兰多一把抢过纸条,信誓旦旦,“我去写信!麻瓜有种叫‘翻译词典’的东西,连猫语狗语都能搞定!”

奥维里安欲言又止,最终只是默默咬了一口汉堡,心里为艾丽即将收到的“魔改德语信”默默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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