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同学怎么快速熟络呢？
奥维里安准备了两手：送小组礼物和小组课题。
他先是把前两年的窥镜礼物（目前已经更精进一版了）送了人手一个，外表也改成了四学院的定制款。
随后又拉了另外两位——罗斯·扎比尼和娜迪亚·彭斯——一同加入了他和苏菲·涅尔瓦的无杖咒研究。
他们的研究课题聚焦于不同心理状态下无杖咒的成功率、稳定性及魔力消耗。实验设计由苏菲严谨把控，兼具了日常和紧急的情况模拟：
放松状态：通过冥想、舒缓香氛（娜迪亚提供）和轻柔音乐（罗斯用水晶球播放）营造。
专注状态：毫无干扰，要求测试人员心无旁骛、目标明确。
压力状态：模拟危机发生的环境，例如上学期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用到的模拟摄魂怪的绝望情绪发生器，但因为守护神咒太难了，还是改为了不断逼近的火焰。
出于奥维里安的自身经验，以及苏菲的建议，他们选择了一个基础但能直观看到效果的咒语：造水咒清水如泉。但几天尝试下来除了奥维里安和赫奇帕奇的娜迪亚能在无杖情况下成功施放出一点点水来，基本上毫无进展。
苏菲不死心，罗斯也不接受。于是大家分了两部分同时推进：一个是全员不断尝试无杖咒，这个不需要小组合作，随时开练；另一个是奥维里安和娜迪亚的造水咒在三种情况下模拟实验。
结果似乎因人而异——奥维里安在专注状态表现更好，娜迪亚在放松情况下的造水咒发挥更稳定——但因为只有两个人，结果并不能让大家满意。
娜迪亚的无杖咒还不熟练，于是奥维里安承担了高强度重复造水实验。他们很快就遇到了瓶颈。
一下午的高压测试后，奥维里安还能咬牙坚持，但下一次的无杖咒施放后，水流不再是清澈的，而是带着浑浊的淡粉色。他瞬间感到一股强烈的眩晕和撕裂般的魔力枯竭感！
“奥维里安！”娜迪亚惊恐地尖叫，苏菲马上驱散所有干扰。罗斯反应极快，一个无声的减震咒托住了奥维里安向后软倒的身体。
三位女生脸色煞白，但配合默契。罗斯用漂浮咒减轻负担，娜迪亚和苏菲一左一右架起彻底昏迷的奥维里安，在走廊学生震惊的目光中，以最快的速度冲向了医疗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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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维里安在昏沉中醒来，已经是晚上了。他感觉浑身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脑袋里残留着火烧火燎的热涨。
“醒了？”埃德温的声音在旁边响起。他穿着治疗师实习袍，金发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有些严肃，蓝眼睛紧盯着奥维里安，里面是毫不掩饰的后怕和担忧，“感觉如何？你像被从里到外掏空了。”
“渴，又像被火烧脑子……”奥维里安的声音嘶哑得厉害。
埃德温立刻递过一杯温度适宜的清水，看着他小口喝下，才拿起魔杖。“魔力严重透支，伴随元素反噬性灼伤。”埃德温的声音严厉，“我听她们说了。造水咒，而且是高压下反复无杖施展？乔南先生，你是嫌自己的魔力太稳固，想给它开个洞吗？”
他放下魔杖，双手抱臂，居高临下地看着病床上虚弱的人，“说说吧，被三位各院最引人注目的女士架着送来，上演了一出惊悚剧，是什么感觉？” 虽然嘴上带刺，但脸上只有余悸和担忧，他知道奥维里安专注，但没想到会如此不顾自身安全！
奥维里安朝他笑笑，本该保持沉默，但还是道歉并简单说了下自己当时的实验感受。
和庞弗雷夫人检查后，两位治疗师已经从专业角度给出了判断：无杖施展本就极耗魔力且风险倍增，造水咒还涉及元素转化。强行在高压下反复驱动，等于在透支魔力。
埃德温紧皱眉头听完奥维里安的感受，又想到扎比尼拿来的那杯浑浊的粉色的水，是开始渗出生命力的警告：“我认为你有基本的尝试，这样驱动魔力甚至可能会变成哑炮！你根本没有安全底线！”
昏暗的灯光下，他站在床边，影子将奥维里安完全笼罩。他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么，手指紧握成拳，指节发白。
“埃德温……”奥维里安心中涌起强烈的愧疚，他伸手想去牵他。
埃德温没伸手，只是急切地俯下身，紧紧地抱住了病床上的奥维里安。奥维里安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急促的心跳撞击着自己的胸膛。
“奥维里安·乔南，你这个不顾后果的疯子！” 埃德温白天一直在当稳重的治疗师，这时候才有消极的情绪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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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金术教授办公室里，奥维里安正在尝试帕斯纳教授推荐的一个炼金配方，继续他们暑假那个关于永久性附魔的项目。
“听说你魔力透支了在医疗翼躺了一天？”帕斯纳教授躺在摇椅上突然想起来这个八卦。
“……”奥维里安的视线从坩埚上移开一小下，“您又知道了。”在帕斯纳教授这里，他明确了两个老年人的特点：一个是想退休（邓布利多校长不算），另一个是八卦。
“你那是什么眼神，”帕斯纳教授从摇椅上直起身子来，“这还是正经的消息呢。我最开始听到的可是：格兰芬多的乔南被其他三个学院的女生掏空后抬到了医疗翼。”
奥维里安解释：“是黑魔法防御术的小组，我们想研究下无杖咒是否能取代魔杖。”
“嗷，我也听波比说了。”帕斯纳教授站起来走到他身边，“这坩埚正好完了，来个无杖咒我看看。”
奥维里安打了个响指：“无声无息。”他的无杖的静音咒正是在炼金术的学习中练出来的，有些声音会扰动炼成的稳定性，他一般都用静音咒维持。
“控制力不错。”帕斯纳教授说。
“谢谢您。只是熟能生巧罢了。”奥维里安一直将自己的成功归因于大量的练习和控制力。
“熟能生巧？当然，技巧需要磨练。但奥维里安，你似乎忽略了本质的东西。”他枯瘦的手指指向那锅仍在缓缓旋转的金液，“看看这个。炼金术的核心是什么？”
“理解物质本质，分解，再重构？”奥维里安回答着教科书上的定义。
“本质！理解本质！”帕斯纳教授的声音陡然拔高，“炼金术的伟大在于它揭示了能量与形态转换的法则。不仅要理解外部物质的构成，更要理解驱动转化的能量本身的流动与代价。”
“你以为你的‘无声无杖’只是省去了挥动魔杖和念咒语的力气？大错特错！当你舍弃了魔杖这根‘外置导管’和‘增幅器’，你就被迫将整个转化过程——从魔力汲取、塑形、引导到释放——完全内化于你自身！”
帕斯纳教授的声音带着震撼灵魂的力量：“你的身体，就是你的坩埚。你的意志，就是你的火焰。而你的灵魂……就是承载这一切的基石——一个完整的容器。”
奥维里安感觉这个比喻带着一种近乎神圣的意味。
帕斯纳教授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在古老的炼金典籍里，‘贤者之石’不仅仅象征着永生或点石成金。它更深层的寓意，是一种内在的、圆满无瑕的状态。它是转化的终点，也是驱动转化的源头力量本身！”
他的目光扫过奥维里安略显困惑但全神贯注的脸：“魔杖……不仅仅是一个工具。它是一个缓冲区，一个分担者！它替你承载了部分魔力引导的压力，替你规范了能量输出的路径，甚至……替你支付了部分转化所需的‘代价’，保护了‘容器’本身免受过度的冲击和损耗！”
“当你抛开它，所有的压力、所有的路径开辟、所有的‘代价’，都必须由你自身的精神、意志，以及……你那作为‘容器’的灵魂来承担！这就是为什么你会感到如此疲惫。你不是在‘省力’，你是在进行一场发生在你血肉与灵魂内部的、最纯粹的炼金术！每一次成功的无声无杖施法，都是一次微型的、发生在你内部的‘点石成金’。它消耗的，远不止魔力。它考验的，是你灵魂这个‘坩埚’的强度与韧性！”
奥维里安在实验之初就和苏菲她们探讨过这个问题，但那时候大家都认为巫师本身就有魔力储存在身体里，就像精力会在日复一日中消耗、补充，魔力也是一样。
但从治疗师及教授那里得到的却并非如此。
“波比她们会管这个叫‘本源’，我更喜欢叫‘灵魂’，但没有个明确的说法。”帕斯纳教授的短暂教学结束，又回到了不想上班的状态，“你可以随便叫它，‘心’，‘内核’甚至‘坩埚’也行。”
奥维里安点点头，他怔怔地看着桌上那锅已趋于稳定、散发着金光的炼金溶液——那是他与丹杰、帕斯纳教授合作进行的“永久性附魔”项目。其目标是在一件魔法物品上烙印下近乎永恒的魔法印记，使其能自主吸收环境中的特定魔力波动，并与之产生稳定的共鸣。
“自身的炼金术……支付代价……”奥维里安喃喃自语，帕斯纳教授的话语与他自身对无杖无声咒的疲惫体验产生了强烈的共鸣。
他眼睛亮了起来，问：“那我可以把一个物体做成‘灵魂坩埚’吗？”
老头刚坐稳摇椅，又腾地站了起来，气得白发都在空中晃荡：“我刚白说了？！完整的容器！你在说什么，做个‘灵魂坩埚’？！”
没等帕斯纳教授上来敲他的脑袋，奥维里安赶紧补充：“不是，我是指，一个人造的本源。”他指了指桌上关于永久性附魔的研究，已经有了几块能够共鸣魔力的石头，“不仅是内部的自我循环，也包括来自外部强大的能量灌输。”
他兴致勃勃地比划：“除了这些自我循环的微型炼金矩阵，我们可以再用个能量输入法阵——毕竟永久性附魔这个东西也是给巫师用的，从被动吸取环境里的魔力波动，改为主动让巫师支付一点点启动所需的精神与意志的‘代价’，然后在内部催化、放大。”
支付的代价越高，共鸣出的魔力表现就越强。奥维里安想：就像……所有英国魔法界的精英——教授们都输入一个魔咒，等到它展现力量的时候，就像霍格沃茨的遗产出世，或许可以叫它“霍格沃茨的永恒基石”或者“霍格沃茨之遗”。
当然了，效果估计只能有那一下。
瞎掰理论真的好难。本年级的科技线来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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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就像身体被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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