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十二章

19世纪中叶以来,越来越多麻瓜巫师开始进入魔法世界,这可不是什么巫师血脉大爆发,不过是出身麻瓜世界的小巫师有了更多长大成人的机会。一些麻瓜巫师选择回归麻瓜社会,但总有一些把巫师社会当作家园,他们也成为麻瓜和巫师之间交流的桥梁。近百年来,他们逐渐发展成为一个庞大的群体,开始发出自己的声音。

在过去,小部分纯血巫师掌握了巫师社会绝大多数的土地,掌控着衣食住行的经济命脉。随着人类绝对生产力飞跃式升级,更多廉价的食物、盐糖、服装、布匹涌入巫师社会,纯血巫师掌握的传统产业受到致命冲击。宽松社会环境下,越来越多的更实用的新咒语被优化改进和大面积普及,家用空间拓展咒,小范围恒温咒,进一步冲击了传统住房市场和农业。

对此,一些纯血家族选择拥抱变化,更多的则陷入对麻瓜巫师和麻瓜的无尽憎恨,守着对旧日荣光的缅怀,陷入坐吃山空的窘境。当黑魔王扛着纯血大旗横空出世,旧势力仿佛看到了希望,仿佛看到过去那高高在上的富贵日子回归了自己的怀抱。

首位麻瓜出身的魔法部部长诺比里奇,迅速引起一些纯血巫师的恐慌,这意味着纯血在又一领域失去绝对话语权。几个资格最老的威森加摩成员辞去职位以表抗议,可惜并没激起什么水花,只是成功给里奇的亲近者空出了位置,让那位部长坐稳了宝座。这加快了黑魔王招兵买马的进程,6年后,“麻瓜部长”感染某种神秘病毒,不得不宣布离职。

如今的魔法部部长尤金妮娅詹肯斯,被视为一位亲近纯血的部长。60年代末,哑炮发起**,抗议巫师社会长久以来对他们的歧视,主要是同工不同酬歧视。这再次引发纯血的骚乱,麻瓜巫师好歹是巫师,什么时候卑贱低劣的哑炮胆敢试图和纯血巫师同起同坐。

詹肯斯成功安抚了纯血巫师的骚乱,随之而来的是针对麻瓜产品的税率飙升。一些店铺选择采购来自巫师社会的原料,一些则坚持使用麻瓜产品,无论如何,巫师社会生活成本迅速增高。

这渐渐引发了混血和麻瓜巫师的不满,几个月来,预言家日报上针对詹肯斯的讨论从未停息,假如今天是批评,明天就一定有一篇赞扬。和尤金妮娅詹肯斯被放在一起讨论对比的是哈罗德敏坎。

敏坎显然是亲麻瓜一派,更有众多激烈言论,他甚至暗示纯血一派要为诺比里奇,那位“麻瓜部长”,患上神秘病毒负责。

说到底,两派所争夺的还是巫师社会的话语权和利益,塞西莉娅给麻瓜卖魔药这破事无论如何都是违法的,这位尤妮娣麦克米兰女士实实在在地抓着她的小辫子,假如不想受制于人,要么把麦克米兰绑上船,要么老老实实放弃美丽魔药的生意,麦克米兰也不会拿她怎么样。塞西莉娅显然只会选择前者。无论如何,一个正式的拜访都是必须的,当然这些还只能等到几个月后的圣诞节假期。

眼下更重要的还是霍格沃滋的学业,OWL考试证书或许在塞西莉娅架构的未来里没什么太大用处,但实话说她目前其实没什么事情能做,一份优秀的成绩对她构建自己的个人形象绝对是有利的。

又是一节魔药课,塞西莉娅环视后坐到斯内普旁边的位置上。

“不介意?”她坐下后说。

斯内普只是飞了个白眼,甚至没做什么无谓的挣扎,比上次自觉多了。

两人很快恢复了从前的相处模式。在和塞西莉娅成为课堂搭档之前,斯内普从来单独完成魔药熬制,一方面刚入学的斯内普或许找不到一个愿意和他成为搭档的人,另一方面他应该更愿意独自熬制魔药。至于塞西莉娅,她从不觉得自己有需要亲手熬制魔药的那天,把工作丢给自己的跟班兼搭档后就什么都不管了,只要确保自己有一个良好的课堂成绩就足够。

这使两人的“配合”十分完美——斯内普独自完成熬制,塞西莉娅依旧不用上什么手。

“真想不通,霍格沃滋的历史教育竟然如此匮乏。”塞西莉娅翻着自己的魔药学课本,霍格沃滋简直像一个综合性学校,对于历史经济政治等社会科学的教育几乎为零。

“是的,是的,”斯内普对魔药向来十分专注,象征性敷衍两句,然后像是意识到什么,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你在宾斯教授的课堂上也没少睡觉,小姐。”

“你什么都不知道,宾斯教授只把历史当做他听说或经历过的故事,甚至在讲述时都没什么吸引力,真正的历史是在蛛丝马迹中找到斗争的痕迹,在无数表象里探寻真实,凡人永远无法理解它的魅力。”

“那么,小姐,能否劳烦你把雏菊根切成等长的小段?”斯内普咬了咬牙,又开始瞪她,“或者向斯拉格霍恩教授分享一下你天才的见解?”

“你还是不理解,果然知己难寻,尤其似我这般天才。”

塞西莉娅在斯内普喊来教授前按住了他即将举起的右手,做了一个闭嘴的动作。雏菊根是不可能切的,她眼疾手快地拿走斯内普的课本开始研究。这位搭档在魔药熬制上创新颇多,又总能成功为自己赢得一个O,她一直很好奇。

“嚯,倒挂金钟,这咒语竟然是你发明的,西弗勒斯,你可真是个天才。”倒挂金钟是近年来校园里十分流行的小恶咒。塞西莉娅从来不吝赞美,更何况这位朋友确实值得赞美。

“小小咒语而已。”听起来似乎无限谦逊,但得意的嘴脸却在表达完全相反的意思。

老实说,斯内普像是把刻薄和嘲讽焊在脸上,过长的鹰钩鼻让他看起来总显阴森邪恶,过薄的嘴唇又显冷漠刻薄,得意时嘴角掀起一点弧度总像是在嘲讽什么,总之实在不像什么好人。塞西莉娅忍不住在心里摇了摇头。

“那么,福灵剂对我们伟大的天才绝不是问题?”这或许是拜访尤妮娣时绝佳的见面礼。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塞西莉娅终于以50加隆的价格,预定好假期前的福灵剂,当然由她提供原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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