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们、先生们,”一个略带唱音的声音响起来了,伽蓝看到一个头发蓬乱的小个巫师——那个主持邓不利多葬礼的巫师,站在了比尔和芙蓉的面前,“今天我们齐聚一堂,共同见证两位新人的天赐良缘…”
一堆冗长的赞美之后,韦斯莱夫人和德拉库尔夫人已经哭湿了手帕,吹喇叭一样的抽泣声也响了起来——不用说,这肯定是海格又拿出了他那块标志性的桌布大小的手帕在掩面哭泣。
“…现在,我宣布你们正式结为夫妻。”
那个头发蓬乱的司仪在比尔和芙蓉头上一挥魔杖,奇幻的银色小星星在他们四周升起盘旋,随着韦斯莱双胞胎引领的一片掌声,金色的气球纷纷爆炸,变成一只只快乐的飞鸟和金色的挂钟在空中飘摆,美妙的乐曲声也随即响起。
“女士们、先生们,”司仪再次开口,“请全体起立。”
大家全都照做了,他再次挥动魔杖,帐篷随之消失,他们刚才落座的座位也飞了起来,天空中幻化成华美的金色的拱顶,令人叹为观止。
随后,一点金光从中央向四周铺展开来,变成一个巨大的舞池,刚才飞起的座椅纷纷落下,围着一张张的白色小桌分布在舞池周边,乐队也随之登上了舞台。
“太棒了,”当伽蓝看到各处突然冒出来的侍者们用银盘端着黄油啤酒、火焰威士忌、小薄饼和三明治的时候发出了由衷赞叹,“我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婚礼。”
克鲁姆突然气冲冲的离开了位置,穿过舞池钻到了场地的另一头,伽蓝想了想,跟了上去。
他满脸怒气的指着一个看起来很像煎蛋卷的中年男巫,对罗恩问道,“那个穿黄衣服的男人是谁?”
“谢诺菲留斯·洛夫古德,是我朋友的父亲。”罗恩回答,并用警告的语气表明这里并不欢迎取笑谢诺菲留斯的言辞。
“哈哈哈,原来是洛夫古德。”伽蓝大笑起来,她还记得这个奇葩的魁地奇解说员。
克鲁姆疑惑的看着她,但他刚想问什么就被打断了。
“我们去跳舞吧。”罗恩转身对赫敏说。
赫敏被吓了一大跳,但也十分开心,和罗恩一起消失在舞池里逐渐壮大的跳舞队伍中。
“啊,他们现在在一起了么?”克鲁姆烦躁的问道。
“呃——一定程度上吧。”巴尼回答说。
“你是谁?”克鲁姆接着问。
“巴尼·韦斯莱。”他们握了握手。
“那巴尼,你和那个洛夫古德熟么?”
“不熟,我也仅仅是今天才和他见的面,怎么了?”
“你呢?”克鲁姆转头看向伽蓝,把她扶到座位上,“你认识他?”
“他是个挺有趣的人,在霍格沃茨的时候做过魁地奇解说员,”她想到洛夫古德每次都要顶着麦格教授的压力夸赞她飞行时的身姿,笑出了声,“如果他能去世界杯给你解说,我想你一定会更快的结束比赛。”
克鲁姆没理会这个玩笑,阴沉沉的盯着在舞池边正和别人相聊甚欢的洛夫古德。
“如果他不是芙蓉的客人的话,我早就杀了他了,”克鲁姆说,“因为在他胸前我发现了那个可恶的标志。”
“标志?”伽蓝转头看着洛夫古德,注意到他胸前挂着个奇怪的三角眼标志,“怎么回事?有什么不对么?”
“格林德沃,那是格林德沃的标志。”
“格林德沃?”巴尼问,“那个被邓布利多击败的黑巫师?”
“没错。”
克鲁姆下巴的肌肉紧绷着,他说,“格林德沃杀了很多人,其中就包括我的祖父,当然,对现在的人来讲,也许他的恐怖早就被淡忘了,他们说他害怕邓布利多,的确。”
“但这个,”他指着洛夫古德的前胸,“那是他的标志,我永远不会忘记,格林德沃小时候就已经把它刻在了德姆斯特朗的一面墙上,许多小孩在课本上衣服上复制这个标记来装酷,可当他们知道是格林德沃害了他们的家人,他们就酷不起来了。”
克鲁姆一边捏着自己的指节一边死死盯着洛夫古德,但伽蓝并不认为洛夫古德是个黑巫师,他充其量只是个逗比罢了。
巴尼突然看了她一眼,眼神充满了探究,伽蓝疑惑的迎向他的目光。
她可跟格林德沃没关系啊!尽管格林德沃是近代排名第一的黑巫师,但他并不是黑魔王,实际上唯一有魔王之称的只有她的父亲伏地魔。
“你很像格林德沃,”巴尼偷偷摸摸的瞄了克鲁姆一眼,做贼一样凑到她耳边说,“西里斯和我说过,你的火焰。”
“噢,是你,”伽蓝了然,拍拍哈利的肩膀,“装扮的不错,我一开始都没认出来。”
哈利对她眨眨眼,二人心照不宣。
他又转向克鲁姆,“你真的…嗯…确信那就是格林德沃的…”
“不会错的,”克鲁姆冷冷的回答,“我看着这个标志长大的,绝不可能记错。”
“好吧,但还有一种可能,”哈利说,“谢诺菲留斯会不会根本就不明白那个标志的含义,我的意思是,洛夫古德一家实在是不太寻常,他可能只是从什么地方偶然得到那个东西的。”
伽蓝赞同的点点头,毕竟洛夫古德很有趣,他也并非黑巫师。
克鲁姆现在大概是不知道哈利是不是在拿他找乐子,他把魔杖从长袍中抽了出来放在腿上,准备起身离开了。
“格里戈维奇!”哈利大叫,克鲁姆吓了一跳。
“他怎么了?”克鲁姆惊奇的说。
“他是魔杖制作师。”
“这我知道。”克鲁姆说。
“他给你做的魔杖!”
克鲁姆越听越糊涂,“你怎么会知道格里戈维奇给我做的魔杖?”
伽蓝没有说话,因为她也知道,奥利凡德先生在三强争霸赛时为他们四个检测过魔杖,当他检测到克鲁姆的魔杖时,曾经提过一句格里戈维奇,所以她当初才会建议她的巴蒂哥哥去格里戈维奇那里买魔杖。
但她并不知道格里戈维奇已经退休了,所以小巴蒂当时拿着她的魔杖潜入了格里戈维奇的房子,威逼对方给他拿了一根适合他的魔杖。
“啊,我…我想是在什么地方读到的,”哈利察觉说漏嘴,绞尽脑汁的找借口,让自己看起来合情合理,“是在——一份球迷杂志上。”
他这次的即兴发挥好像让克鲁姆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一些。
“我怎么没记得和球迷讨论过魔杖的事情。”他嘀咕着。
“那么…嗯…现在格里戈维奇在哪?”
克鲁姆不解的看着他。
“格里戈维奇退隐多年了,我的魔杖是他最后一批产品,我认为,他做的魔杖是最棒的,当然,我明白,你们英国人大多比较喜欢奥利凡德的产品。”
哈利不再说什么了,三人一起观看舞会,比尔和芙蓉在欢快的跳着舞,而伽蓝脑子里却在飞快的思索着。
父亲煞费苦心的折磨奥利凡德先生,并借走了卢修斯的魔杖,这个原因她不难猜到,肯定是父亲对复活那天他和哈利的魔杖之间产生的异常而感到困惑,恐怕即使是奥利凡德先生也不能完全理解,而哈利如此关注格里戈维奇,想来他已经知道了一些信息,那格里戈维奇又会知道多少呢?他比奥利凡德先生懂得更多么?他又知道多少奥利凡德先生所不知道的魔杖秘密呢?
她叹了口气,恐怕格里戈维奇平静的退休生活又要被打破了。
随着夜越来越深,晚会变成了狂欢,这是伽蓝第一次参加婚礼,尽管她也知道现在的欢声笑语跟所有其它的美好时刻一样,都是稍纵即逝的,但她还是看得有些入迷了,连哈利和克鲁姆悄悄离开也没有发现。
海格坐在角落里,唱着著名的《英雄奥多》,歌声飘到了她的耳朵里,这首歌她曾在斯拉格霍恩教授那里听过,此刻她真的有些怀念这个可爱的老头了,她更想知道巴蒂哥哥父母的故事了。
正在这时,一个巨大的银色的猞猁守护神飞了过来,降落在群魔乱舞的人群中间,大家都转过身来看到底出了什么事,随后,守护神开口了,里面传出金斯莱·沙克尔的声音,向他们报告了一个恐怖的消息。
“魔法部沦陷了,斯克林杰死了,食死徒们就要过来了。”
身边所有的一切一切都显得那么缓慢、模糊不清,伽蓝慢条斯理的抽出魔杖,她现在很不爽被打断了愉快的气氛。
许多人刚刚意识到发生了变故,银色的猞猁就消失了,人们仍然扭头望着,他们只是感觉到刚才好像了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死寂如冰冷的水波一般从守护神出现的地方向四周弥漫开来,接着有人尖叫了一声,客人们慌乱的四处逃散,很多人使用了幻影移形,韦斯莱家附近的保护咒已经完全被破坏了。
卢平和小天狼星挥舞着魔杖,紧接着一声尖叫回荡开来。
“罗恩!罗恩!”赫敏大喊着,她和哈利被惊恐的人群挤的汗流浃背,哈利抓紧了赫敏的手,以免他俩被挤散,就在这时,一道不晓得是保护咒还是恶咒的光从他们头顶飞过。
他们终于找到了罗恩,罗恩抓住赫敏的另一只手,伽蓝在座位上没有动,对他们点点头,哈利松了口气,三人幻影移形消失了。
食死徒越来越多,宾客几乎都跑光了,小天狼星正在和一个食死徒决斗,路过时抽空看了她一眼,“伽蓝!你先走!你现在不适合战斗!”
伽蓝没有回答,她站了起来,魔杖诡异的闪着光。
“不不不!别把陋居烧了!”卢平惊恐的大喊,“阻止她!大脚板!”
唐克斯拼命往她所在的方向跑来,有几个食死徒发现跟哈利形影不离的罗恩和赫敏跑了,他们也幻影移形追过去了,留下的五个食死徒看到小主人,一阵头皮发麻。
这可是实力不逊色于她父亲的小魔王!
另外四个开始施展幻影移形逃跑,还有个智商在线的迅速撸开袖子,准备通知他们的主人,但是伽蓝向前伸手,做了一个抓取的手势,极快的缴了他们的魔杖。
五根魔杖乖乖飞到了她手里,在众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中,她菱唇微启,六道绿光向不同方向射出,除了一道落在帐篷的支柱上,另外五道精准击中了所有食死徒。
“Avada Kedavr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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