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顺着木屋圆圆的小窗落进房间中时,床上的少女动了动身体,终于睁开了眼睛。
一条手臂还缠在她颈间,那手臂的肌肉线条十分流畅,伽蓝抬起手轻轻的抚摸着,混沌的思维逐渐清晰起来。
过了一会,手臂的主人终于醒了,他伸手摸了摸旁边的身体,终于在她的面无表情中跟那双黑色眼睛对视了。
“伽蓝,”拉巴斯坦凑上来亲了亲她的脸,“怎么不多睡一会?”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别生气了,”他死皮赖脸的凑过来,舔舔她的泪痣,“你昨晚明明答应我了。”
在近战这一方面,拉巴斯坦可以非常骄傲的宣布,不是他吹牛逼,实际上他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控制住他强大的小主人。
甚至让她上下一起流水,被他折腾的死去活来。
伽蓝再也忍不住,狠狠地瞪了这个无耻之徒一眼,推开他想要捡起地上的乌鸦长裙。
拉巴斯坦忙不迭的跳到地上,打开衣柜寻找新的内衣,再小心翼翼的替她穿上裙子,担心她站不稳,又抱着她下楼用餐。
小精灵乌玛一晚上都没睡好,昨晚两个主人忘了用悄声咒,她后半夜才睡着,都躲到厨房的碗橱里去了!
“雷,你们什么时候接受烙印?”伽蓝吃了一块她最爱的碎肉馅饼之后,才平复了心情问道。
“三天后在马尔福庄园聚会的时候,”拉巴斯坦说,“那时你已经跟我回英国了。”
“是啊,我应该去见一见我的父亲,”她思索了一会,喃喃的说,“虽然母亲经常写信骂我。”
她的母亲贝拉对于她是个格兰芬多这件事简直深恶痛绝,前两年甚至一直在信里骂她是纯血叛徒,和她深深厌恶的堂弟一样。
不过在得知她并没有像小天狼星一样跟那些肮脏的泥巴种混在一起,而是只和雷古勒斯接触时,贝拉又稍微放下了心。
等她越来越受欢迎,展露出过人的天赋时,她的父亲表示她十分像当年在学校中的自己,贝拉立刻膨胀的骄傲起来。
“别担心,”拉巴斯坦帮她擦了擦嘴角,“我会陪着你的。”
“但我还是很恐惧,”伽蓝不无失落的说,“毕竟我们明面上是叔侄关系,先不说父亲会不会同意,母亲肯定会发疯的,母女嫁兄弟…”
她住了口,一副懊恼的样子。
“先不要告诉他们,”拉巴斯坦思索了片刻说,“等你毕业了,我们再找个机会试探一下他们的态度。”
他觉得很满意,毕竟听心爱的人的意思,她打算嫁给自己了,他很清楚,占有她不仅仅是自己的爱和**在作祟,更是一道保险。
他得到了她的心和身体,从此她整个人完完全全属于自己,再也离不开他了。
二人吃完饭,拉巴斯坦慢悠悠的抱起她回了房间,他今年18岁,正是食髓知味的年纪,在这种事情上简直一发不可收拾,就像昨晚,无论她怎么哭泣求饶他也不肯放过。
“大骗子!大色狼!”伽蓝已经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扭动着身体想逃离,嘴里还在不服输的骂着,“色狼色狼色狼!”
勇敢的格兰芬多绝不认输,即使干不过也要打嘴炮!
拉巴斯坦被她逗得哈哈大笑,昨晚他已经发现了,她浑身上下就那张嘴是最硬的,但现在,听着她娇滴滴的声音,与其说是怒骂,不如说是撒娇。
伽蓝气愤的伸手揪住了他的狼尾发辫,拉巴斯坦轻轻的嘶了一声,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慢条斯理的伸出手,不多时,那条乌鸦长裙被两根长长的手指夹着,随意甩在了地上。
过了一会,房间里又响起了细微的哭声。
1980年6月底,英国,威尔特郡。
夜幕下,马车奔跑的速度逐渐缓慢下来,最后一段长路有些难行,大概是受了马尔福家族守护阵的影响,车轮带起的杂草在进入庄园范围的那一刻化作灰尘似星飘散。
这条长长的小路左边长满了茂密低矮的荆棘,而右边则是被修剪得整整齐齐的高大树篱。
马车终于转进右边一条宽阔的车道,离开了小路,高高的树篱随着他们转了个弯,不远处终于出现了一扇华丽的铁门。
马尔福庄园是一处端庄的领主之宅邸,精心设计的花园环绕其间,有喷泉和自由漫步的白色孔雀,精致的锻铁大门能让来访者在通过的时候,有穿过烟雾的感觉。
二人下了马车,穿过大门,紫杉树篱的响声逐渐模糊了他们的脚步声。
突然,他们的右边发出了沙沙的声音,拉巴斯坦抽出魔杖,对准了声音发出的地方,但那声音只不过是一只白孔雀在树篱顶部昂首阔步时所发出的。
走到尽头时,一座堂皇的宅院处从漆黑的夜幕中闪现出来,楼下用钻石拼成的窗户里透出点点灯光。
漆黑的院子里,有一座喷泉在喷水,他们不紧不慢的走向前门,碎石在他们脚下噼啪作响,门打开时,他们没有看到任何人来开门。
走廊很宽阔,灯光昏暗但却装饰得很奢华,石制的地面上铺着华丽的地毯,当拉巴斯坦牵着少女迈着大步穿越走廊的时候,墙上那些面色苍白的雕像目不转睛的望着他们。
最后,他们终于在通向下一间房子的厚重木门前停了下来。
伽蓝有些紧张,死死地抓着拉巴斯坦的手臂不肯松开,他无奈的摸摸她的头发,又在她额头上落下轻吻,安抚了好一会,少女才渐渐镇定下来。
平静了一下呼吸,拉巴斯坦转动了铜制把手。
这是一间宽敞的休息室,华丽的长桌边已经站满了人,一个个都沉默不语。
房间里的家具被随意的堆在墙边,大理石壁炉里熊熊的火焰是房间内的唯一光源,壁炉的上方有一面镀金的镜子。
过了一会,适应了光线的拉巴斯坦放开少女的手,无声的催促了她一下,随即走到莱斯特兰奇的座位上,站到他兄长罗道夫斯旁边。
伽蓝转头看他,感觉到了他的安抚,立刻走向壁炉的正前方,在主位旁边站着,那里有一个穿着长长的黑袍的男人。
“你们快要迟到了。”说话的黑袍男人正坐在她旁边,伽蓝抬头,不由自主的看了他一眼。
那是一张没有头发的脸,他的面孔似乎被火烧过,五官模糊,像蜡一样,古怪的扭曲着,眼白似乎永久的充着血。
而且他实在太苍白了,苍白得简直像珍珠里发出的微光。
“爸爸。”伽蓝轻声说,渴望的盯着伏地魔拿魔杖的大手,拿不准自己能不能摸摸父亲的手。
思前想后,她还是没有这么做。
“伽蓝,坐在这里。”伏地魔指着他右边最近的座位,猩红的眼睛打量了一眼长大了的女儿,她看起来简直和16岁时打开密室的自己一模一样。
除了那双像涂了一层厚厚的眼线的眼睛和小刷子般浓密的长睫毛——像贝拉。
“贝拉,你坐在她旁边。”伏地魔说。
伽蓝在指定的位子上坐下时,贝拉立刻凑上来观察这个几年都没见到的女儿。
“你这个小坏蛋!”贝拉伸手掐住她的脸小声尖叫道,“我现在还是很生气!”
“妈妈,”她十分无奈,只能硬着头皮解释,“妈妈,这一定是哪里搞错了,我都说了我想去斯莱特林,但是那个破帽子不听我的。”
“肯定是邓布利多,”贝拉松了手,轻蔑的说,“一定是他动了手脚!”
贝拉打量着自己的女儿,非常满意女儿和黑魔王相似的长相,其实她是个很双标的人,她对小天狼星深恶痛绝,恨不得亲手杀死他,却对同样身为格兰芬多的女儿宽容许多。
因为伽蓝不仅仅是自己的女儿,更是黑魔王的血脉,这是她和自己最崇拜、最爱慕的主人生下的孩子,尽管女儿在她心里没有主人重要,但是女儿在她心里的地位仅次于黑魔王。
伽蓝看着贝拉放松下来,慢慢的放下兜帽,她的皮肤有点黑,有一头漂亮的黑色长卷发,厚重的眼睑和浓密的长睫毛,虽然下颚有点宽,嘴唇也很薄,但她依然是个非常美丽的女人。
自从她出现,母亲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自己。
她暗自松了口气,又转向旁边主位的父亲,他正示意其他食死徒坐下。
大概是察觉到女儿的目光,伏地魔猩红的眼睛盯着她的黑眼睛看了一会,这种残忍的目光几乎能把人灼透。
伽蓝没有回避,和他对视起来。
过了一会儿,伏地魔那没有嘴唇的嘴微微弯曲了一下,像是在笑。
食死徒们同时转向主位,望着他们的主人,伽蓝微微低着头,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今天,我要宣布几个消息,”伏地魔说话时,炉火映在他的眼睛中,奇怪的闪烁着。
“有几位年轻的巫师朋友即将代表他们的家族加入我们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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