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rucio. ”
倒在地上的身体不停扭动着,发出阵阵痛苦的惨叫。
伽蓝冷笑一声,放下了魔杖。
“小主人!”另一个声音惊恐的尖叫道,“小主人,饶恕我!饶恕我们吧!”
“Crucio. ”她听到这话更生气了,红光落在他身上。
之前那个人还平躺在地上,喘着粗气,而另一个受刑的人正在大声嚎叫着,仿佛全身的骨头都在燃烧一样。
片刻后,她终于放下了魔杖,神情不辨喜怒的走到二人面前。
“起来吧,埃弗里,穆尔塞伯,”伽蓝轻声说,“你们求我饶恕?我不会饶恕,我不会忘记你们曾经多么下流,对我抱着龌龊的想法,我要折磨你们,然后才会饶恕你们。”
“是,小主人,”穆尔塞伯痛苦的喘息着,他哀求的说,“求求您,小主人…求求您…”
她没有看瘫软在她的脚下还在发抖的二人,转向一旁的斯内普。
斯内普感觉到了她的目光,油腻腻的黑发下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但闭得紧紧的嘴巴和躲闪的眼神还是泄露了一丝惊恐。
伽蓝还记得那条快要变黑的内裤,皱了皱眉,但斯内普是父亲很器重的手下,多次夸赞他非常有魔药天赋,虽然斯内普从未上一线战场和傲罗对抗,但提供了很多魔药支持,包括一些极难配置的药水,甚至还听从父亲的指示,准备做卧底监视邓布利多。
她对有用的人一向礼遇有加,脸色立刻缓和起来,又变回那副温和有礼的样子,安抚性的对斯内普露出一个微笑,转身离开了马尔福庄园的庭院。
“等等!伽蓝!”回到会客厅时,贝拉上来抓住了她的手臂。
“妈妈,”她挣脱了钳制,“妈妈,有什么事?”
“我看到了,”贝拉疑惑的看着女儿,低声问,“为什么要折磨他们?”
“他们两个对我吹口哨,想对我做下流的事。”她冷静的说。
“我看他们是不想要他们的舌头!”贝拉吼道,随即想再去庭院里折磨他们,但是伽蓝立刻拦住了她。
“我已经解决了这件事,”伽蓝劝道,“父亲肯定不喜欢看我折磨他的手下,如果不是事出有因我也不会这么做,别激怒父亲。”
“这已经足够了,妈妈。”她说完,松开了手。
贝拉仍然显得很不高兴,但似乎拿不准接下来该怎么做才更有效果,她发现自己似乎被女儿说服了,只能沉默不语。
她静静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儿,突然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神色,虽然女儿不太像自己,整张脸只继承了她浓密的长睫毛,但其他完全是主人年轻时的样子。
这可是她给主人生下的孩子,主人给她的最好的奖赏,她得意的想。
“拉布在哪里?”贝拉转移了话题。
“我让他待在庄园里,”伽蓝面不改色的说,“他的任务是照顾我,毕竟我从小就习惯了他的服侍。”
贝拉被服侍这两个字取悦了,没有再纠结丈夫的弟弟为什么不参加一线战斗的事。
伽蓝不易察觉的松了口气,但很快,她的脸色突然严肃起来,因为她已经注意到房间中出现了一个穿着长长黑袍的身影。
几声嘶嘶后,在贝拉欣喜若狂的眼神中,她立刻跟着父亲向喷泉的方向走去。
深夜,回到莱斯特兰奇庄园后,伽蓝疲惫的躺在沙发上,摸了摸自己被夜风吹干的头发。
她对一些残忍的黑魔法很有天赋,但是父亲今天教了她一个灵魂附身的咒语,那种被禁锢在动物身体中的感觉很不好。
她仿佛变成了一条蛇,一只老鼠,扭曲阴暗的在地上爬行着,最后那条蛇因为承受不住她的灵魂强度,痛苦的死去了。
她从动物的身体中挣脱时,问父亲为什么要学习这种咒语,但父亲只是告诉她,这是一种非常重要的保命手段,如果她的身体受到严重的创伤导致灵魂外溢时,她可以选择附身在动物身上免于一死。
但是一旦原来的肉身毁灭,她将再也无法拥有人类的躯体,只能永远被禁锢在动物的体内,直到灵魂消散。
父亲仿佛已经找到了能保存灵魂和重塑□□的方法,但是他的笔记上没有关于这种隐秘咒语的记录。
她知道,在永生这条路上,父亲的确比任何人走的都远,甚至因为无数次的黑魔法变形,他英俊的容貌也毁去了。
但永生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
因为她追求的是永远。
拉巴斯坦走下楼梯时,就看到了沙发上沉思的少女,他立刻上前想要亲亲她的泪痣,但是她不耐烦的推开了他。
“走开。”她烦躁的说。
“我听你的,”他厚着脸皮又凑到她面前,伸手按住了她的腰,“你是我的小主人。”
“我不要做主人!”这句话话刺激到了她这几日一直紧绷的神经,这让她心中那股暴戾的情绪翻腾起来。
伽蓝呼了一口气,努力压下愤怒,“我不会把任何人当成我的仆人。”
“难道你以为雷尔和巴蒂哥哥都会是我的仆人吗?”她厌恶的说,“他们是我的伙伴,我们从小就在一起,你居然觉得有一天我会把他们当成狗一样驱使,为我送死吗?”
她没有拿魔杖,伸手点了点,拉巴斯坦的身体立刻不受控制的向后仰,倒在地上。
“不要碰我,”她从沙发上起身,“去找我的父亲贡献你的忠诚吧,这几天把你关在庄园里,是我做错了。”
“别这么对我,求你了,伽蓝,”拉巴斯坦来不及起身,思念让他发了疯一般爬过去抱住她的腿,“你明明知道我爱你,我答应你。”
“我什么都答应你,”他低声说,嘴里一遍遍的重复着,“我答应…”
伽蓝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看向这个从小陪伴她的少年。
她很爱他,不忍心看他跪在父亲脚边,更不忍心他可能会被傲罗抓走,从此再也见不到他。
她不想和他分离。
她只是想要一个完完全全属于她的人,永远陪伴她的人,为什么会这么难呢?
到底要她怎么做呢?
在瑞士生活的那些年,她早就不由自主的迷上了山间花草的香气,那片一望无际的雪松林和远山的湖泊。
她怀念春天的风吹过树梢的声响,怀念夏天盛放的野花和飞翔的老鹰,她更怀念深秋欢快的阳光和草尖上的雾淞,还有冬天时被白色覆盖的山间小路和落满雪花的木屋小窗。
在那个月亮藏起来的夜晚,他和她一起下沉,他闯进她的身体里,也闯进她的心里,而窗外呼啸的风正在泥土的缝隙中歌唱。
那是他们的记忆,她和他爱的故事。
她狠狠心,踢开他想继续往前走,但是这几日被她的冷漠折磨的快要发疯的拉巴斯坦立刻起身,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那目光几乎要把她吞噬。
“站住!”
她停下了脚步,想看看他还能再说什么。
“无论我怎么哄你都没有用,对吗?”他平静的说,“或许我早该发现的,你需要的是我像个父亲一样不容置疑的对待你。”
伽蓝还在思索他话语中的信息时,他已经把她横着抱了起来,大步往房间的方向走去。
拉巴斯坦把她扔到床上,看着那双晶莹的黑色眼睛,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占据了他的整个灵魂。
我把我的心给你,你把它捏碎扔了回来。
他撕开那条乌鸦长裙,甩到墙上。
那我也要捏碎你的身体。
(章末车)
车中小剧场:
她身上还是有一些小孩子的特质残留,拉巴斯坦想,就像孩子的眼里,大人总是说一不二那样,必须得强行征服她,她才会听话,再也不敢反抗。
虽然她有点矛盾,但毋庸置疑,她是爱他的,就是她的占有欲会让她忍不住折磨他,可能她还不知道怎么正确的对待自己的爱人,只是在笨拙的摸索。
她每次大发雷霆的背后都藏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同时也有一种奇怪的笃定,她笃定他不会离开她,才会肆无忌惮的对他发脾气。
她是被他的溺爱宠坏了的小孩子。
即使她的身体长大了,但有时候,她还是那个玩着泥巴等待回答的小坏蛋。
车后小剧场:
她立刻拍掉他的手,翻了个身不再看他。
“别生气了,伽蓝,”他把手臂伸过去,垫在她脖子下面,让她尽量舒服一些,“也别折磨我了。”
“我知道你爱我,”他说,“对我好一点,行吗?”
她没有说话,只是气的胸脯不停起伏。
她对他不好吗?
他不听话的时候,她都不舍得用钻心咒!
她吸了吸鼻子,又有点想哭了。
再想到他每次都这么过分的对待她,干脆不忍了,嚎啕大哭起来。
“呜呜呜哇哇!”
拉巴斯坦立刻惊的弹了起来,把她的身体转过来不停哄着。
哭声在莱斯特兰奇庄园盘旋了大半夜,庭院的乌鸦们拍拍翅膀,发出低哑难听的叫声,三三两两不满的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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