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师纳闷的打量着病房外的几个人,半信半疑的“噢”了一声,转身进了病房,嘴里还在小声的嘀咕着。
“这么强的昏迷咒,这头发花白的老家伙怎么受得了,怕是要在这里住一阵子了…”
伽蓝仿佛没听到一样,翘着二郎腿淡定的坐在那里。
“邓布利多如果是让我们来听傲罗发泄怒火,那我们没必要在这里待着,”雷古勒斯不耐烦的说,往病房里看了一眼,呼唤道,“伤风,你留在这里,我们先回去了。”
“你们不能走,”粉红色头发的女巫立刻拦住雷古勒斯,“布莱克先生,邓布利多要求你在这里和你的狗待在一起。”
雷古勒斯迟疑片刻,看了看旁边百无聊赖的少女,小声问,“我的女儿呢?”
“邓布利多先生没有提起她,”那女巫扫了她一眼,更警惕了,声音压的很低,“我建议你先让她离开这里。”
“当然,”伽蓝一点也不介意被女巫知道自己能听到他们的对话,她点点头,姿态优雅的放下交叠的长腿,“雷尔,我在家等你。”
雷古勒斯忧心忡忡的望着她,这时,大黑狗突然从病房跑了出来,咬住她的长裙。
“伤风,”她蹲下身抚摸了一下它的卷毛,“你和雷尔记得早点回家,我还有事。”
在大黑狗怒气冲冲的眼神中,她幻影移形回到了格里莫广场12号。
走进大门时,伽蓝望了望走廊的墙壁,那里已经挂上了一件落满雪花的斗篷,她的心瞬间安定了许多。
“巴蒂哥哥?”她推开房间,小巴蒂正面无表情的躺在床上。
他没有脱衣服,仿佛是在思考什么,眉毛纠结的拧成一团,看到她回来,紧张的伸出手臂,把她拉倒在床上,搂进怀里不停的抚摸长发。
“怎么了?父亲的任务很棘手吗?”伽蓝趴在小巴蒂的胸口上,不知道为什么,此刻他的心跳的很快,那心跳声就像在她耳边敲击一样。
咚咚,咚咚。
“你去了哪里?”他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焦虑和烦躁,搂着她的手臂也在不断收紧。
“去了一趟圣芒戈,雷尔的朋友生病了,”伽蓝说,“这是我第一次去圣芒戈,我只是好奇医院的样子,马上就幻影移形回来了。”
“以后不要再出去了好么?”小巴蒂翻身把她压在身下,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
“是父亲找我了吗?”她垂下眼睛,淡淡的问。
“纳吉尼的任务失败了,主人发了很大的火,”小巴蒂趴在她身上,恳求的说,“你最近不要出门,好吗?能不能答应我?”
“父亲发火和我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他认为是我害纳吉尼失败的吗?”她的语气愤怒起来,“怎么,他指挥纳吉尼去杀哈利了,是吗?他又想起来在墓地我阻止他了,是吗?”
“没有,纳吉尼去了魔法部,”小巴蒂连忙安抚她的情绪,“主人没有提到你,但是这次的任务失败,他需要——”
说到这里,他突兀的闭上了嘴巴,几次开合都没有再说下去,呼吸声变得急迫又沉重。
“这几天我可能会离开一下,”过了许久,他突然难过的说,“答应我,别离开这里。”
伽蓝尽管很不解,但已经感觉到了他的不安,立刻伸手抱住了他,“我不走,我怕父亲把我捉去。”
小巴蒂没有再说话,但他的心跳越来越急促,甚至感觉到了惊悸,他重重的喘着气,回想今天的会议。
今天黑魔王召唤了所有食死徒并告诉他们,卢修斯之前夺魂了魔法部神秘事务司的缄默人,布罗德里克·博德,探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黑魔王需要的东西就在神秘事务司的预言厅,但是布罗德里克·博德一直在拼命抵抗夺魂咒,并为此进了圣芒戈,所以黑魔王决定自己出手。
今晚纳吉尼被他附身去魔法部神秘事务司盗取那个东西,但是碰到了在门口守夜的凤凰社成员,亚瑟·韦斯莱,黑魔王操控着纳吉尼攻击了他,并回来对他们讲述了他的计划。
黑魔王跟他们提起了一个被关押在阿兹卡班的食死徒,以前曾在神秘事务司工作的缄默人,卢克伍德,现在,他需要卢克伍德提供更多的情报。
黑魔王已经拉拢了摄魂怪,他告诉他们他准备解救阿兹卡班十个对他最忠心的食死徒,其中就有莱斯特兰奇夫妇,还有拉巴斯坦。
小巴蒂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老宅的,恐惧让他浑身都在发抖。
他知道,拉巴斯坦对她的意义是不同的,他根本没有把握击败这个人在她心里的份量,那些年在霍格沃茨,他亲眼见过,他们有多相爱。
如果拉巴斯坦回来了,她还会留在他身边吗?
她是不是会飞奔过去,就像每次在大礼堂,魁地奇球场,黑湖边,山毛榉树下,甚至每个大理石楼梯上。
她张开手臂,三步并作两步,大声呼唤着那个人的名字,跳进那个人的怀里。
到时候,她还会爱他吗?
他永远也忘不了这段平静的日子,有她在自己身边的日子,他已经越来越深的沉沦其中,他记着这一年多的时间,他们之间发生的一切,那些数不清的,她的眼神与微笑,数不清的,他们的思想和言语。
他想一一记录下来,刻进自己的灵魂深处。
外面的风雪越来越大了,风正在树梢上呼啸,雪花落下时几乎是没有声音的。
但他感觉那些沉重的骤雪正打在自己身上。
他安静的趴在少女身上,那双纤细的手臂正缠在他颈背后。
他试图说服自己,他并非无依无靠。
闭起双眼时,她最挂念谁呢?
眼睛张开时,她希望身边的人是他吗?
他抱住少女,翻了个身,她靠在他的胸口上,长长的黑发散落下来,他拾起一缕,上面还有融化的雪花带来的潮湿。
小巴蒂仔细的看着手中的黑发。
这一刻,最美丽的长发留在他手中。
“巴蒂哥哥?”她抬起头,温柔的帮他脱掉了长袍,拉过一旁的天鹅绒被子,盖在他身上。
她背对着他,脱掉长裙,钻进了他的被子,紧紧的贴着他微凉的身体。
小巴蒂没有说话,伸手揽住了她,仿佛这样就能留住她的温度。
她的温柔和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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