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的清晨,霍格沃茨在积雪的映衬下熠熠生辉,但比阳光更明亮的,是城堡里无处不在的兴奋与期待。一种心照不宣的喜悦在走廊间静静流淌,在每个交汇的眼神中悄然传递。无论是早起的教授、留校的学生、已经适应霍格沃茨环境的职工家属、还是已于昨日赶来的凤凰社成员,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比往年更灿烂的节日笑容,还有一丝按捺不住的、等待好戏上演的雀跃。
赫敏几乎一夜未眠,与艾莎在宿舍里共度了只属于彼此的亲密时光。好在苏珊和汉娜又一次体贴地没有回来,为她们留足了私密空间。那枚蓝宝石戒指在她指间闪烁着微光,每一次不经意的触碰,都会在她心底漾开一圈甜蜜的涟漪。她和艾莎默契地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仿佛这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圣诞节——但很显然,其他人并不是这样想的。
金妮和卢娜一左一右地围着赫敏,脸上是藏不住的兴奋笑容;哈利和罗恩则时不时对艾莎挤眉弄眼,换来艾莎带着笑意的无奈摇头。整个白天,城堡里都弥漫着这种公开的秘密所带来的独特氛围。
好不容易熬到傍晚,礼堂的大门紧闭着,弗立维教授和几位级长正在里面进行最后的布置。门缝里隐约透出比往常更加璀璨的光芒,引得路过的人们频频驻足,好奇地张望。
当礼堂大门终于缓缓打开时,映入眼帘的景象让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发出了惊叹。
礼堂仿佛变成了一个梦幻的星空花园。穹顶不再是魔法变出的天空,而是深邃的、丝绒般的夜幕,上面缀满了无数闪烁的星辰,柔和清辉洒落下来。四学院的长桌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张铺着洁白桌布的小圆桌,上面摆放着精致的银器和晶莹剔透的高脚杯。巨大的圣诞树依然矗立,但上面装饰的不再是普通的彩球和拐杖糖,而是绽放着柔和光晕的魔法冰晶和栩栩如生的银色飞鸟。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清甜的花香,那是斯普劳特教授精心培育的花草散发的气息。
最引人注目的是礼堂前方。那里搭建了一个不算太高、铺着红色地毯的平台,背景是流动的、如同极光般绚烂的魔法光幕,美得令人窒息。
人们按照指引纷纷落座,交谈声如同兴奋的蜂群。几乎所有的DA成员都回来了,包括已经毕业的塞德里克、乔·丹等人。科林·克里维不停地调整着他的相机,弗雷德和乔治穿着对他们而言异常正经的礼服长袍,正偷偷检查着口袋里准备用于“助兴”的小玩意儿。海格激动地用一块巨大的、印着波点的手帕擤着鼻子,马克西姆夫人坐在他身边,优雅的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摩金夫人坐在麦格教授身边,目光不时扫过礼堂入口,带着期待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而唐克斯就坐在她斜后方,头发变成了典雅的淡金色,眼睛几乎无法从摩金夫人的背影上移开。
邓布利多校长坐在主位,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闪烁着欣慰而愉悦的光芒。斯内普教授罕见地出现在了礼堂角落的阴影里,双臂环抱,表情是一贯的阴沉,但若仔细观察,会发现他紧绷的下颌线条似乎比平日缓和了少许。
当晚宴进行到三分之一,餐桌上开始出现东方美食时,小天狼星·布莱克终于按捺不住了——这可是他在一大群凤凰社成员中好不容易才竞争来的司仪职位——他利落地整了整身上那件深红色、绣着繁复暗纹的华丽礼袍,大步迈上了前方的平台。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庄重一些,但眼底的兴奋和得意几乎要满溢出来。
礼堂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
“女士们,先生们,朋友们,孩子们!”小天狼星的声音洪亮,带着显而易见的激动,“欢迎!在这个充满希望与团聚的夜晚,我们聚集于此,不仅仅是为了庆祝圣诞节这个美好的节日!”
他张开双臂,仿佛要拥抱整个礼堂:“我们聚集于此,是为了见证爱!见证勇气!见证在黑暗笼罩之时,依然倔强绽放的、最璀璨的人性光辉!”
他的话语充满了感染力:“我们即将见证的,不是一场,不是两场,而是六对勇敢无畏的年轻人,在此刻,在各位师长亲友的祝福下,许下她们郑重的承诺!”
小天狼星越说越激动,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起他对爱情、对友谊、对对抗黑暗的看法,语气愈发煽情,甚至开始即兴发挥,穿插起自己学生时代的往事和对詹姆、莉莉的怀念……
台下,哈利和罗恩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罗恩悄悄做了个“他又来了”的口型。金妮在一旁低头假装整理裙角,嘴角却忍不住微微抽动。卢平捂着额头,露出哭笑不得的无奈表情;亚瑟·韦斯莱不自在地在椅子上挪动身子;莫丽不停地用眼神示意小天狼星适可而止;麦格教授已经皱起了眉头,嘴唇抿成一条严厉的直线;斯内普的脸上毫不掩饰地浮现出极度嫌恶的神情,他环抱双臂,手指在黑袍下不耐烦地敲击着手肘。
眼看小天狼星的“感言”正朝着不可控的长篇大论发展,唐克斯在台下用力咳嗽了一声,摩金夫人也投去一个提醒的眼神。哈利甚至能听到身后的厄尼在小声嘀咕:“梅林在上,这是订婚典礼不是魁地奇决赛的赛前动员……”
小天狼星这才猛然惊醒,有些意犹未尽地咂了咂嘴,赶紧收住话头:“……好吧,我知道,大家更想看到的是今晚真正的主角们!那么,现在,就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和祝福,欢迎我们第一对新人——”
他深吸一口气,用尽力气高声宣布:“欢迎芙蓉·德拉库尔小姐,与我们勇敢的露西·理查德小姐!”
热烈的掌声如同潮水般瞬间席卷了整个礼堂。所有的灯光仿佛都聚焦在了礼堂入口处。
芙蓉穿着一身银白色的鱼尾裙,宛如月光下的女神,姿态优雅;而她身边的露西选择了一袭设计简约的白色缎面长裙,笑容灿烂而温暖,与芙蓉并肩而立,踏着红色地毯走向平台。
“第二对,玛丽埃塔·艾克莫小姐与秋·张小姐!”
玛丽埃塔身着柔和的浅紫色礼服,绣着精致的蝴蝶花纹,灵动非凡;秋·张则穿着传统的东方红色旗袍改良礼服,典雅秀美,两人相视一笑,眼中满是柔情。
“第三对,凯蒂·贝尔小姐与艾丽娅·斯平内特小姐!”
两位魁地奇好手都选择了便于行动又不失优雅的及膝礼服裙,凯蒂是活力四射的暖橙色,艾丽娅是明亮的钻石白色,她们步伐轻快,充满了青春的活力。
“第四对,拉文德·布朗小姐与帕瓦蒂·佩蒂尔小姐!”
拉文德的礼服采用了浪漫的粉色薄纱,裙摆蓬松,仿佛一个甜蜜的梦;帕瓦蒂则是华丽的宝莱坞风格长裙,色彩斑斓,笑容灿烂,她们的出现引来了一片友好的尖叫和口哨声。
“第五对——潘西·帕金森小姐与安吉丽娜·约翰逊小姐!”
潘西身着一袭耀眼的正红色丝绒长裙,热情大胆;而安吉丽娜则选择了一身深邃的祖母绿单肩礼裙,优雅神秘。当象征格兰芬多的红与代表斯莱特林的绿在她们身上交织,两人相视一笑,所有的对立都在此刻化为和谐与理解。掌声格外热烈,为这跨越学院隔阂的结合而喝彩。
五对新人依次登场,在平台上一字排开,她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光彩,礼堂里的气氛已经被烘托得无比热烈。掌声、欢呼声此起彼伏。
这时,小天狼星抬起双手,示意大家安静。他的表情变得前所未有地庄重和温柔,声音也低沉了下来,充满了情感。
“朋友们,”他说道,目光扫过全场,“爱,有千百种模样。我们见证了异国与故乡的牵绊,见证了智慧与美丽的结合,见证了活力与热情的碰撞,见证了浪漫与华丽的交融,更见证了跨越百年鸿沟的理解与爱。”
他停顿了一下,让话语在每个人心中回荡。
“而现在,我们将见证的,是今晚这场盛大典礼的基石,是这一切爱与勇气的起源。是她们,在黑暗中最先点燃了希望的火炬,并用这份力量,将我们所有人紧紧联结在一起。”
他的声音再次高昂起来,充满了无比的骄傲与喜悦:“所以,请拿出你们所有的热情!让我们用最响亮的掌声和祝福,欢迎今晚最后,也是最重量级的一对新人——我们这场奇迹的缔造者,艾莎·理查德小姐,与赫敏·格兰杰小姐!”
轰——!
整个礼堂的屋顶几乎要被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掀翻。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伸长脖子望向入口。
首先步入的是艾莎。一袭香槟色礼服长裙,色调温润雅致,宛若流淌的融金。剪裁简约而修身,勾勒出她高挑的身形。最引人注目的是裙身刺绣——银线勾勒出跃动的火焰与纤柔的新月,火焰在裙摆摇曳,新月点缀肩头,既象征她性格中潜藏的热忱与沉静、力量与神秘,也暗合她与赫敏之间相映成趣的默契。她将板栗色长发挽成优雅发髻,露出光洁的前额与修长颈线,双颊泛着薄红,眸光在夜色中粲然如星。无名指上那枚红宝石戒指,在香槟色裙裳映衬下,恍若指间跃动的一簇小火苗。
随后而来的是赫敏。她身着一袭深蓝色星辰丝绒长裙,仿佛披戴了整个璀璨夜空。裙摆间碎钻流转,漾出银河般的光泽。礼服上以银线绣着缠绕的藤蔓与摊开的书卷,步履间若隐若现,既呼应她自身的智慧与坚韧,也巧妙融入了属于艾莎的学院印记。她棕色的卷发柔顺垂落肩头,衬得面容愈发明丽,那双棕眸中盈满几乎溢出的爱意与羞怯,目光始终凝望着前方的艾莎。左手无名指上的蓝宝石戒指,与裙上星光静静辉映,深邃而温柔。
她们相视一笑,无需言语,所有的爱与承诺都已在那交汇的视线中流淌。艾莎向赫敏伸出手,赫敏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手放入她的掌心。两人十指紧扣,并肩踏着红色的地毯,在所有人目光的洗礼下,一步步走向平台,走向她们共同的未来。
她们的步伐不疾不徐,仿佛走过了漫长的岁月与征程,终于抵达了这个注定属于她们的时刻。当她们最终在平台中央站定,与另外五对新人汇合时,整个典礼的氛围达到了最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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