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西住院的期间,德拉科每天都来看她,直到放假前最后一天。
他说是出于他父亲的叮嘱。
事实上,谁都看得出来:不像她隔壁床、围帘后面仍在昏睡的Alex——潘西那点小伤根本没有继续住院的必要。但潘西就是吱哇乱叫赖着不走,还在庞弗雷夫人赶她出院的时候威胁“要和她家长告状”,搞得庞弗雷夫人都懒得搭理她了,任她在病床上自生自灭。
而德拉科呢,竟然对潘西明显只是为了套他来看自己的行为毫无异议一样,依旧每天来看她一眼。
再加上潘西之前四处炫耀的“她受邀前往马尔福庄园过圣诞”,很快,“马尔福和帕金森家要订婚了”的八卦就在斯莱特林乃至全校不胫而走。
而八卦的主人公,德拉科,此刻正坐在医疗翼,冷脸看着病床上的潘西无病呻吟。
“哦——德拉科,你不知道Alex那个——”
想到庞弗雷夫人还在附近,潘西把到嘴边的脏话咽了回去,
“你不知道Alex有多凶,下手有多狠!我不过就跟她开个玩笑,她就和个疯麻瓜一样拿刀划我——”
“玩笑?”德拉科嗤了一声,“托你们几个的福,我们学院的分数几乎被邓布利多扣光了。以及你们几位女士下个学期都要去和费尔奇打扫楼道,提醒一下,以防你忘了。”
“哦!这太不公平了!反正我父母不会允许的,别管那个了。我的脖子现在还疼呢,而且你瞧这疤痕多丑,哦,我可没有预定高领的礼服,该怎么去参加你们家的圣诞晚宴——”
“我不是给了你疤痕膏了吗?还是说你觉得马尔福家的药品不起作用?”
德拉科冷冷打断。
“啊!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潘西表情顿时惊慌起来,
“亲爱的德拉科,我怎么会那么想呢!只是那小贱——Alex下手太重了!”
“我看你倒像挺好的,不会错过明天的列车。”
德拉科一脸烦躁,
“看见你没什么事——代我父亲,我先走了。”
转身之前,他余光不着痕迹地越过潘西这床,飘向更里面那张围帘后的病床。
那里安静得就像没有人一样。
她还没醒。
她还没醒,而他明天就要坐火车回家过圣诞了......
“Alex就在里面,小马尔福先生,你不去看看她吗?她也是你的同学。”
庞弗雷夫人正好端着药盘从Alex的围帘里出来,看了马尔福一眼。虽然吵闹的帕金森和冷漠的马尔福的绯闻在外面已经传的满天飞了,但庞弗雷总觉得这对“绯闻小情侣”之间的氛围有些古怪。
“我为什么要看她!”
德拉科语气很冲地嘟囔了一句,不等庞弗雷夫人瞪眼训斥他的无礼,立刻转身走了,连身后潘西哭闹的挽留也听不见。
Alex醒来的时候是晚上,霍格沃兹的学生基本都走干净了。
不过这不影响哈利和罗恩依旧每天都来留下几块糖果和写了一堆话的便签。今年圣诞他俩和双胞胎也留校了,并希望Alex能早些醒来,别错过圣诞晚宴和打雪仗。
她床头另一边堆着厚厚一摞笔记,她不用猜都知道那是来自赫敏的。笔记最上面还被贴了一张便签,歪歪扭扭写着:“你绝想不到赫敏对一个病号能多么残酷!”她也不用猜就知道那来自罗恩。
即使刚醒来还晕晕乎乎的,但Alex还是忍不住咯咯乐起来。
“醒了?”
斯内普正好来给她送药,听见围帘里的笑声,顿住脚步,却没有拉开帘子进去。
“是的,先生,您来了?”
还是Alex自己拉开了帘子,抬头看向他。
“看样子你没有别的不适了?”
Alex摇摇头。
“不过,先生,我怎么昏迷了这么久?我发生什么了?”
“你经历的那些睡一觉就都忘了的话,那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记性。”
Alex撇撇嘴。她当然记得她都经历了什么,只是她记得明明用刀伤人的是自己,可现在躺在医院的还是自己。
“受凉,感冒,高烧,以及......”
Alex莫名其妙地见斯内普突然抿住了嘴。
“波比!你来解释。该死的!”
斯内普放下药瓶,喊来庞弗雷夫人,而他自己就这么...走了。
Alex摸不着头脑,不明白自己是哪里又惹到了这个喜怒无常的教授。
于是医疗翼只剩下庞弗雷夫人和Alex自己。庞弗雷夫人很温和地向Alex解释了她所需要知道的一切:
“......哦,不用担心,也不用害羞——这没什么可不好意思的,每个女孩子的成长都会经历这些。我想之前没有人告诉过你吧,哎,可怜的孩子。”
庞弗雷夫人又叮嘱了她以后生理期的时候坚决不能着凉——因为她身子骨太弱了。而且在生理期的前几天不用——事实上是千万不要,服用补血药剂。
“那只会让你产生更多不必要的失血,就像这次,把西弗——把我都吓坏了,我是说。”
Alex点点头,并没有注意到庞弗雷夫人差点说漏嘴了什么。
也许是哈利和罗恩的祝福起了作用,Alex确实没有错过霍格沃兹的圣诞晚宴——她在平安夜的上午被允许出院了。而至于打雪仗,那早已被庞弗雷夫人预先制止了。
不过晚宴前其他人打雪仗的时光,Alex正好可以用来去猫头鹰棚屋给好朋友们寄圣诞礼品——她当初买不起自己的猫头鹰。
猫头鹰棚屋台阶真多,而且都结冰了。Alex怀里揣着一堆礼物,腾不出手来紧紧自己身上的袍子,感觉自己都快被风雪刮跑了。
“啊!”
一阵劲风过去,Alex被带得摇摆,脚下一滑。
然而预感中的冰冷和疼痛并没有出现,取而代之是一个温暖的怀抱——
如果忽略她脑袋顶上快把她吓出心脏病的怒吼:
“该死的!大冷天你又跑出来做什么?生怕自己死得不够快?上午刚出院,下午又想回去了?”
哦,上帝,哪怕只有一次,她不要以这么狼狈的姿态出现在斯内普面前。
Alex瑟缩了一下。斯内普早已一把将她摘下来,拎到没有结冰的地面上放好。
“我的东西——哦,谢谢。”
她甚至还没说完,斯内普就不耐烦的帮她召回了散了一地的礼物,上面沾上的雪泥都清理干净了。Alex目瞪口呆。那对他而言真是不费吹灰之力。
然而斯内普把那堆东西拿在手里,却并没有要还给她的意思。
“先生——”
Alex伸手去接,而斯内普早已拿着它们转身向猫头鹰棚屋上走去。
“你那双手留着用来接住你自己吧!如果你的脚不够用的话!该死的麻烦精!”
Alex愣住了。他不是刚刚从那上面下来吗?
走到顶,Alex一个一个地给赫敏以及罗恩家的其他成员寄礼品。她其实有些羞愧,因为单薄的信封里只有她手工制作的贺卡,以及她买了一直没舍得吃的巧克力。她支付不起更多了,甚至把原打算再添件毛衣的钱都省了下来也没什么大帮助。但有东西送总比没有好。
而这整个过程中,斯内普都在一旁盯着她,搞得她浑身不自在。
主要是,最尴尬的是,她寄出的所有礼物中没有一份是给斯内普的(因为他看起来就不会喜欢一张贺卡和几块巧克力的小孩子的把戏)。事实上,她绞尽脑汁到现在都没想好该送给他什么。
“呃,先生,刚刚谢谢您了——不过您不先回去吗?这上面挺冷的。”
Alex嘴上这么说着,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从刚刚见到斯内普起,就不那么冷了。
“而我以为,盯着你,以备随时把你扔去医疗翼——比到时候在冰天雪地里寻找一只鬼知道晕在哪儿了的地精,工作量要小的多。”
Alex·地精乖乖闭上了嘴。
而斯内普,真的一路把她“押送”回了城堡,见她走进了礼堂,才转身离去
斯内普番外:爱管闲事的他自己
说实在的,当他去给帕金森夫妇寄完那封他觉得再多看一眼都是对他自己人格的侮辱的慰问信,带着一肚子闷气从猫头鹰棚屋下来的时候,万万没想到,他又一次地撞上了那只小巨怪。
字面意义的,“撞”上。
他说不清是那巨怪小姐照直往他身上摔的,还是他其实下意识迎上去接住了她......但总之就是这么个情况。
该死的!
斯内普觉得,在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这个领域,Alex值得一个奖杯。
他没好气地呲了她几句,把她拎起来放在没结冰的路面上。
结果这小巨怪不说先站好了紧一紧她灌风的长袍(都冻成那德行了),还低头想去捡那一地的信封!
他用眼神甩给她一个保暖咒,然后烦躁地一挥手替她解决了她本打算用麻瓜方式完成的劳动。并且,虽然他也不知道这跟自己又什么关系,但他的腿还是先一步把他又带上了他刚刚才下来的猫头鹰棚屋。
该死的!
他什么时候这么好管闲事了!
他看着小女孩在猫头鹰棚屋里忙上忙下寄那些信封,一边暗暗嘲讽她自己吃穿都成问题了还搞这些没要紧的东西,一边想着下学期他应该再多给她拨一点“助学金”,从他自己那不多但反正没处花的工资里......
真是爱管闲事。斯内普嘲笑着自己,脑子却早帮他算好了,可能把他三分之一的工资划出去更合适。(那将是他自己上学时能从母亲手里得到的两倍多。)
不过麻烦精顾名思义就是要比他自己更麻烦!与其花时间给小巨怪熬感冒药,多花点金加隆让她裹严实点更划算。斯内普这样想着。
而当他把小巨怪押送回了温暖的城堡里,他突然又想到,如果她像其他孩子那样有自己的猫头鹰,就不用天寒地冻还跑出来寄信了。毕竟她就一双手数的过来的那么点信封,也累不死一只猫头鹰。
他想起猫头鹰好像也是可以邮订购买的......
哦!省省吧!
斯内普缓过神来。
如果不是Alex仿佛身上处处都是亟待修复的漏洞,他还真想象不到自己能有这么多管闲事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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