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use me, then, as you wish.”
Alex缩了缩小脑袋，但还是继续道：
“我给您准备的...或者说我想给您的礼物就是，我下个学期的禁闭——我是说，我愿意为您提供一个学期的劳动，每天晚上，您需要我干什么都行，我的意思是...我希望这样能为您减轻一些负担...大概吧...如果您愿意接受的话。”
Alex舌头打结但不影响她语速飞快。噢上帝！她做到了！提出这样诡异的圣诞礼物。但梅林作证，她实在想破头皮也想不出来她还有什么能送给斯内普教授的了，有实际用处的，而且是她能负担的起的。
她看见斯内普挑起的眉毛挑得更高了。
“我不是故意...我知道这听起来有些寒碜以及...奇怪？但我发誓这是因为我实在想不出还能送给您什么作为圣诞礼物了。我本来打算用助学金给您——但那实在买不到什么像样的——但我真的...我只是很想表达我对您的感谢，先生！我知道这一学期以来我给您添了不少麻烦，而且您一直在帮助我，从开学前——到昨天您还留我在这儿住。我真的很感激您为我做的一切，先生！”
Alex眼巴巴地望着斯内普，希望自己看起来足够真诚。梅林在上，要是斯内普拒绝了她的礼物，她还真不知道自己还能用别的什么方式回报他了。Alex平生最害怕欠下她还不起的债，她害怕平白无故的眷顾只是伪装成幸运的高利贷。
斯内普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发出一声轻嗤。
“我以为你应该已经意识到这一点了，但事实上还是需要我来指出：你别动不动就把自己整得狼狈不堪来给你可怜的教授添麻烦，就是你能给我的最好的礼物了。”
Alex的脸唰的一下红了。她过于羞愧窘迫以至于没能从那讽刺中剥离出一丝关心的温度。
“不过，如果你坚持的话，Alex小姐，那么我接受——你这别致的圣诞礼物。但我必须警告你，小姐，送出去的礼物就不能收回，我不想在真正开始给你安排事情做的时候再听见你叫苦不迭——”
“不会的，先生，不会的！我很能吃苦的，我保证！”
Alex眼睛一下子变得亮晶晶的。
他接受了！斯内普接受了！
也许斯内普理解不了她为自己赢得了又一个学期的禁闭——而且还是每天——有什么好欢呼雀跃的。
但是，天哪，她终于为自己争取到了一个还他人情的机会！
“那么，如果你没有别的事的话。”
斯内普扬扬头，用下巴指了指办公室的出口。
Alex立刻会意。
“好的教授！明白了教授！我这就离开！不打扰您了教授！教授再见！”
斯教番外：她可怕，但真的...有点可爱
清晨五点，斯内普在生物钟的作用下准时睁眼。
然后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坐在办公室的地上，上半身伏在沙发床上，一只手搭在那还在睡梦中的银发小女孩的小手上。
哦！该死的！
斯内普头疼地揉了揉额角，回想起昨晚的一切。
他也不敢相信，但事实就是，他为了看护这只小巨怪在地板上坐了一夜。
小巨怪已经没有攥着他不放了，大概是后半夜睡得安稳。
他轻轻拿开自己的手，以为这样不会吵醒她。
然而小巨怪立刻皱了皱眉头，扭了扭身子。
斯内普吓了一跳，立刻往自己身上甩了几个清理一新并整理好皱皱巴巴的袍子，站起身立在一旁。
你绝不敢想，假使斯内普让Alex见到了自己这副被她折腾得狼狈的样子，或者叫她猜到了一丝丝他陪她在这儿坐了整宿的事实，他该会变成一个多么活泼开朗的男巫。
然而，Alex只是动了动，并没有醒。
虚惊一场。
斯内普懒得和觉都睡不醒的小巨怪生闷气，开始去忙他的工作。
八点半。地窖窗外的黑湖底都洒满了阳光。
Alex还在睡梦中打着她小猫一样的小呼噜。
斯内普心想这吃了瞌睡豆的地精要是再不从他沙发上起来，就把她连人带沙发一起丢出他办公室。
他正站在沙发边思考着这一决策的可行性，小地精就自己睁开了眼。
“醒了？”
“啊啊啊啊啊啊——”
真好，小地精一醒来就变成了曼德拉草。
而且，还是一只失忆的曼德拉草。
不过曼德拉草眼睛很尖地指出了他脖子上的伤口。
哦！该死！
昨天晚上被她折腾的，他都忘记了处理自己的脖子。还好她咬的不深，伤口已经自己愈合了。
斯内普有些头疼，不确定要不要把昨晚在她身上发生的可怕的事情再跟她说一遍——因为看她的样子，她确实记不起来了。
他终于还是撒了个谎糊弄过去。他觉得，她意识不到她自己身上可怕的、显然也不太受她自己控制的潜力，也许是件好事。
斯内普催她起床，让她去收拾那堆乱七八糟的圣诞礼物。
小姑娘雀跃地跑过去拆封起来。
她大概是收到了很喜欢的礼物，一个人在那儿笑得灿烂。
他发现自己很难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当她开心地笑着的时候。他从教师席上远远望见她和她格兰芬多小朋友时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她的苦难从不写在脸上，她的笑容纯净温暖——你根本想象不出她是从怎样的泥泞和黑暗中挣扎着走出来的。
有时候斯内普看着她，真的很奇怪：
她儿时的经历比自己还惨，她被分院帽毫不犹豫地分进自己的学院，
却并没有长成跟自己一样的性子。
她会是莉莉无需包容和同情就会喜欢上且绝不会闹绝交的斯莱特林好朋友，如果她们在一个年代上学的话。
瞧瞧她和格兰杰那相亲相爱的样子就能想象到......
哦，等等，他看见了什么？
波特送了她一副跟他自己的一模一样的眼镜？
Alex还兴高采烈地戴上了？！
可恶！
看着Alex戴着和波特那一模一样的眼镜，他就烦得很！
也许是跟波特相关的一切东西他都讨厌透顶！
他毫不留情地取笑了破特的品味。
而她竟然还敢回嘴？
于是他附送了她一个关于她成绩的讽刺——即使他经过昨晚已经知道了她学业上的糟烂不能全怨她，她魔力很强，只是被不知名的禁制封印了。
小姑娘这回彻底落败了，看她耷拉下来的小表情就知道。
斯内普强忍着没有让嘴角上扬。跟小巨怪斗嘴取胜给了他莫名其妙的快意。
梅林，他一定是太闲了！
瞧瞧他听见了什么？自顾都不暇的小麻烦精还要送自己圣诞礼物？
她还说她本来打算用助学金给他买——
她最好没有！
用他自己的钱给他买一些他可能根本都不需要的东西？
不过想想她也不知道她那所谓的助学金追加款是自己掏腰包的，算了吧。
然后，他就听见她磕磕巴巴地说，要把帮自己干活儿当礼物送给他？
还是一整个学期？每天？
看她的表情，她还生怕自己拒绝她？
他挑起了眉毛。想不到霍格沃兹里还有上赶着来他这儿关禁闭的。
而且，说实在的，她难道不知道她别老给自己惹事儿添活儿，他就谢天谢地了吗？
不过他还是答应了她。
看着她一瞬间亮起来的眼睛，他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不是闪过了一种名为愉悦的感觉。他并不熟悉那东西。小巨怪，还算知恩图报。
可他终究是不习惯被小姑娘那样欢快又诚挚的蓝眼睛盯着，把她打发走了。
地窖安静下来。
他想了想，还是拿出了邮购手册，翻开猫头鹰店的那一页，在上面画了个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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