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来到戈德里克山谷时,仿佛跟十一年前没有什么不同。
这个西南部的村庄是伟大的巫师格兰芬多学院的创始人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出生地,也是巫师金匠鲍曼·赖特打造第一个金色飞贼的地方。
村子的中心的小广场仍然有几家店铺,还是一个邮局,一家酒吧,一个小教堂,彩绘玻璃仍然在广场对面放射着珠宝般的光辉。
但现在,广场中央多了一个战争纪念碑。
纪念碑被施了魔法,每当巫师走过时,它都会起变化,它不再是一块刻满名字的方尖石碑,而是变成了三个人的雕像。
当芙罗拉停在纪念碑前时,三个雕像出现在她眼前。
一个头发蓬乱的,戴着眼镜的男人,一个长头发,容貌美丽的女人,还有一个坐在女人怀中的婴儿。
过了一会,她又走到教堂后面的墓地,穿过入口处的窄门,一排排墓碑伫立在浅蓝色的银毯上。
她找到了那块比较新的落了雪的墓碑,放下花束时,她看到了碑文。
最后一个要消灭的敌人是死亡。
有些巫师死后会成为幽灵,所以这片墓地一直鬼故事不断。
但是被死咒杀死的人连灵魂都不会留下。
大概是下了雪的原因,她有点冷,快速的往记忆中的方向走去,希望能像往常一样到那个熟悉的房子里喝一杯暖呼呼的热巧克力。
雪地上蔓延了一串孤零零的脚印,直到在垮塌的波特故居前停下。
这栋房子已经被严重损坏,成为了废墟,巫师们为了纪念詹姆和莉莉,特意将这座房子维持原样,为的是警示造成他们家破人亡的战争。
二十年前的圣诞,小天狼星背着她来到这栋房子,詹姆开心的迎了上来。
其实有很多次,他们都是这样迫不及待的走进这座避风港。
有时候,她和弗利蒙在研究药剂,而兄长和詹姆在庭院里改装摩托车。
圣诞假期的时候,尤菲米娅把披萨拿出来,热情的让她多吃一块,萨拉米香肠很美味。
婚礼的时候,尽管她摔断了腿,依然被小巴蒂抱着参加了大合影。
那个时候,每个人都对着镜头笑得很甜。
小巴蒂晚上从魔法部回到家时,看到妻子正坐在沙发上翻看什么东西。
他凑上去时,发现那是一本旧相册,里面有一些他们的合影,但她的目光久久的停留在某一页。
那是一张会动的合影,中间站着一对穿着麻瓜婚纱的新人——詹姆和莉莉,两人左边是掠夺者和艾米莉,右边是隆巴顿夫妇和抱着萝拉的自己。
所有人都在搞小动作,偷亲的詹姆和害羞的莉莉,互相整理伴郎装的掠夺者,偷偷牵手的隆巴顿夫妇,比耳朵的艾米莉,低头看萝拉的自己和试图咬他的萝拉。
但最后,他们一起看向镜头,哪怕是断了腿的萝拉也露出了一个笑容,虽然她鼻头和眼睛都哭的红红的。
他抽走了相册扔在桌子上,坐到妻子身边,伸手揽过她。
有时候他希望她清醒一些,这样她就会发现他还是爱她的丈夫,但有时候,他又希望她不要太清醒。
因为现实是残酷的,哪怕他的心与她为伍。
“我要怎么做呢?”她闭上眼睛靠在他怀里,“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有消气吗?”
小巴蒂立刻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表情都扭曲了,强忍着没有发火,深深地吸了口气。
“死的死疯的疯,活着的人越来越少,”她喃喃道,“我不想再失去什么了。”
“你不要再跟我提这个人,”他语气没有什么起伏,“我们差点被死亡分开,你应该多多考虑我。”
“我心里只有你,”她抬起头看着神情不辨喜怒的丈夫,“十一年前我已经证明了自己。”
“把他放了吧,”她轻声说,“他是冤枉的。”
小巴蒂想起身,却被她死死地抓住了袍子。
“求你了…”她微不可闻的说,把他压在沙发上死死地搂住他的脖子。
尽管非常愤怒,但小巴蒂心里突然有了一种诡异的欣慰之感。
这次她没有说什么冷言冷语伤害他,只是温柔的祈求。
或许这分离的十一年,让她终于不再那么幼稚高傲,开始思考到底该怎么对待感情了。
他都想原谅那个愚蠢的布莱克了。
其实芙罗拉心里七上八下的也没底,自从清醒后,她就发现小巴蒂的心思越来越难猜了。
他的表情越来越少,情绪也不再外露,但她很想看到他的笑容,这让她非常难过。
她现在有些怀念在五年级的火车上,他那个淡淡的温柔笑容,那是她第一次正视他的时候,尽管那只是伪装,但她很喜欢。
或许他们在接近爱情时才最幸福,却在爱情进行时患得患失。
“巴蒂,我是不是年纪也大了,”她失落的说,“我总是回忆我们十五岁的时候,那时候我们还有没在一起。”
她不禁摸了摸他的脸,“那个时候你总是对我笑,其实我很喜欢。”
“就算后来我知道那只是伪装,可我就是被迷倒了。”
“我是不是很没有出息?”
久久没有听到丈夫说话,她有些沮丧的起身,就看到小巴蒂对她露出了一个熟悉的表情。
淡淡的,却很温柔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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