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莱特林的休息室在湖底,那是一种和在七楼拥抱高空的格兰芬多完全不同的感觉。
小巴蒂和雷尔在休息室分别,抱着一只耳尖黑色的白毛长腿兔子回了他的寝室——斯莱特林的级长拥有独立的寝室。
进了寝室,兔子长腿一蹬跳下他的怀抱,前爪立起,开始观察这间寝室。
窗外是墨绿色的黑湖湖水,偶尔会有巨大的阴影掠过——那只被摸爪子的巨乌贼,时不时也会有丑陋的格林迪洛游弋而过,粗粝的石墙与雕花的桌椅散发着冷意。
墙上挂的中世纪的挂毯诉说着著名的斯莱特林的伟大的冒险,还有银色的灯笼从上天花板掉下来。
床是传统的四柱床,挂的是绿色的丝绸帷幔,床罩上面还有银线的刺绣。兔子蹦了上去,冲着小巴蒂叽叽叫,声音很小,但有点尖锐。
他抬起魔杖对准兔子,“Animagus. ”
“我还真有点不适应,这里好阴冷的感觉,夏天还好,冬天会不会得风湿啊?”芙罗拉活动了下四肢,小声吐槽。
“什么是风湿?”小巴蒂又听到了一个新奇的词语。
“麻瓜的疾病,受冻受潮才会如此,”她一边解释一边滚进被子里,“的确有点冷。”
小巴蒂点点头,脱下衣服钻进被子,他的体温略高一点,芙罗拉立刻七手八脚的缠上去。
“我都不知道你是阿尼马格斯,”他皱眉,“你不怕变形受伤吗?毕竟人体变形术很难。”
“我一年级暑假去非洲学的,那边天气非常适合学习阿尼马格斯,比英国快很多。”毕竟当时就是她和掠夺者提起了这个建议,大幅度缩短了他们的学习时间。
小巴蒂没有说话,他还在思考无缘无故为什么要学习阿尼马格斯,毕竟一年级也太小了,很容易出事故。
“别担心,”她甩甩头发开始撒娇,“我现在只是不太熟练,以后就不需要魔杖了。”
她突然趴到小巴蒂身上,枕在他胸口上,又有点不适的抬头,打量这具身体。
他真的太瘦了,除了一些肌肉,几乎没什么脂肪,看起来比雷尔还瘦。
“吃了这么多我做的饭,你都没有变胖一点。”她泄了气一样翻身躺回床上。
小巴蒂突然想到那个该死的布莱克非常强壮,表情扭曲了一下,马上恢复正常。
等他去蹲12年阿兹卡班的时候,就会比自己还瘦了。
但是这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毕竟两辈子以来他都是这么瘦。
难道她喜欢肌肉男吗?他转头注视未婚妻。
芙罗拉的脑海里极快的掠过了几帧画面,那是十几年后被识破伪装显形的小巴蒂,好像就是这么瘦。
“算了,”她努力平复狂乱的心绪,“可能你就是吃不胖,以后我再去厨房努努力。”
她摸摸胸口,她的心跳非常剧烈。
不能再想了,再想摄魂怪就要来了,她不想要一个被摄魂怪吻过的未婚夫。
但是…如果还是那样的结局,她一定会带他回家的。
她不会把他抛弃在阿兹卡班,因为被摄魂怪吻过的人还活着。
只要大脑和心脏还在工作,即使没有灵魂也能活着,但是不再有自我意识,不再有记忆,不再有任何东西,而且没有丝毫康复的希望,只是活着。
一具空空的躯壳,灵魂丢失了,一去不复返。
小巴蒂一直在看着未婚妻,发现她刚才又陷入了发动未知能力的状态,然后就不再强求。
或许她看到了他。
是什么时候的他呢?
她喜欢那个时候的他吗?
芙罗拉钻进未婚夫怀里。
或许毕业后他们就会转身走向不同的未来。
她会去凤凰社,而他可能已经是食死徒。
但她只是想在无可挽回之前,再努力一把。
她不想失去一个和自己互相喜欢的人。
这是格兰芬多的倔强和坚持,也是被斯莱特林多次嘲笑的愚蠢和鲁莽。
眼泪打湿脖子的时候,小巴蒂试图把未婚妻的头抬起来安慰,但是她死死地搂住了他。
她从未和任何人提起这一切,只是一个人背负着沉重的未来。
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她去做,她还要去爬更陡峭的山峰,要穿过更黑暗的峡谷,这一切都只能靠她自己来完成,任何人都帮不了她。
因为感情和理性在撕扯她的灵魂。
“我一定很愚蠢,”她断断续续发出小声抽泣,“我总是认为,任何一个世界的任何一座囚牢,爱都能破门而入。”
你像一个孩子一样来寻求安慰和帮助,我向你打开了我的房子、我的家、我的心,我把你的悲哀也变成我的悲哀,虽然我不知道这样能不能帮你承受住那种悲哀。
她伸手抓住了胸口的埃拉朵拉之心,那颗粉色的骰子静静的躺在她的掌心,星星的图案发出微弱的闪光。
我只是在赌那个万分之一的概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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