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欢笑

“埃莉,轰——”

万千道苍蓝的游龙喷发出响彻天际的呐喊,撕咬这身游荡于天空的乌云。

“埃莉——”

“哗—哗—哗—”被撕裂的乌云无声的哭泣,它们透明的泪珠拍打在苍黑的大地上,最终没入于人间汹涌的尘埃中,被万物吸食。

“不要怀抱着憎恨,要好好活下去。”

“姐姐……”

“埃莉……”卡珊德拉的呐喊冲入埃莉的脑海,她刚想睁眼,一阵酥麻却从她的右眼袭来,她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右眼,左眼便睁开了。

“卡珊德拉……”太阳炸裂地光芒刺入埃莉的左眼,使她又一次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再睁开时,卡珊德拉低着头拉上了窗帘。

“滴答——”

“埃莉。”寒意伴随着卡珊德拉苍白的双手在埃莉的腰间蔓延,可一股沸腾的炽热却在她们的胸腔间起舞,并随着二人的颤抖在周遭的寂静中不断地扩散。

“我还是没能保护你。”

卡珊德拉的双手在埃莉的后背上反复的蠕动,她的鼻腔止不住地抽动,一股凉意伴随着潮湿爬上了埃莉的肩膀。

“你的右眼我会想办法的……”

“看不见就看不见了吧。”埃莉微笑道。卡珊德拉的双手松开了埃莉的腰,一抹泪花在那双墨绿色的瞳孔上战栗着凝视埃莉。

“你没事就好。”

“你真是!”卡珊德拉咧开嘴,咬紧了牙根。

“唉……”最终,她在埃莉的微笑中低下了头。“伤害你的那个恶棍已经被扔进了阿兹卡班,她是择夜布施魔的头目,这次是冲我来的。”卡珊德拉抬起头望向埃莉,那双瞳孔仿佛一朵浸泡在浪花中的玫瑰。“你又救了我一次。”

寂静缓慢地爬行在卡珊德拉那双绽放着墨绿的瞳孔,又消融在那双墨绿横生的赤红荆棘之上,流进那荆棘之下灰黑的泥泞里。

“你多久没有休息了?”卡珊德拉抬起左手,扶着卡珊德拉的下巴,那张将那双布满荆棘的墨绿愈托愈近。“都有黑眼圈了……”

“这不重要。”心脏喷发地狂热溶解了寂静的外壳,卡珊德拉的手指吸吮着埃莉的脉搏。那双散放在苍白之上的鲜红,在鲜血酷热下愈发地娇艳。

溶解于狂热的寂静以浮躁地轰鸣回归,最终寂灭于卡珊德红润的唇瓣与埃莉的面颊。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卡珊德拉站起了身。“你要吃点什么?”

“面……面包吧?”埃莉望向卡珊德拉,直至离开,也仍然凝望着她的背影。

“她……亲了我?”

……

太阳身披着暗灰的风衣,在乌云的簇拥中隐藏于天际。

“张嘴。”

“啊——”

银白的光芒伴随着微风,轻抚着卡珊德拉的金发,在那从苍白的手上欢快地跳动。而一块塞满了奶油的面包则被那只手送入了埃莉的口中。

“嗯,真好吃。”

“喝点牛奶。”卡珊德拉从装上端起一碗冒着水雾的牛奶,接着便用勺子将碗中的牛奶慢慢的倒进埃莉早已张开的口中。

“咕—咕—”

“嗝,不好意思。”埃莉顶着一副红润的脸蛋笑道。而卡珊德拉则一边笑一边用右手拾起桌上的毛巾擦了擦埃莉的嘴角。

“咚—”

“埃莉!”

“艾薇?”

二人同时回头,异口同声地问道,

“你终于醒了!”

“咚—咚—咚—”艾薇冲过来抱住了埃莉,并止不住地兴奋道,而埃莉则轻轻地用左手抚摸着艾薇的背影。

“你不用跑过来的。”

“格兰特……小……”

“凯文?泽雷尔?”埃莉与抱胸皱眉的卡珊德拉齐声道。

“嗨,沃雷小姐,方便打扰一下吗?”只见凯文将半个身子掩在门外,手上还拿着一个白色的袋子。

“拿过来吧,凯文。”艾薇松开了病床上的埃莉,起身走到门口,接过白色的袋子。

凯文则在交出袋子后深深鞠了一躬,便无声地走了。

“这是拉文克劳的学生送的一点慰问品,里面都是些水果、饮料之类的东西。”

“放在那些桌子上吧,之后把送礼的人的名字告诉我,我会回礼的。”

“这……”艾薇愣神道,望了望俯视着她的卡珊德拉。

“我会确保你的礼物送到每个人手上,小混血。”卡珊德拉望着埃莉说道。

“谢谢。”

“好吧,这是你的事情。”艾薇将慰问品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埃莉.格兰特小姐。”抬眼望去,麦格正站在门外。“你的母亲,还有沃雷小姐的母亲来看望你们了。”

麦格将双手放在腰间,弓下了身子,接着走到门边,向着埃莉的方向伸出了手。

“你好,埃莉.格兰特小姐。”希瑞尔脱下自己的黑色帽子,点了点头,随后一边戴上帽子,一边将那只带帽子的手放在卡塞尔的腰间,伴随着那具于寒风中战栗的身躯向埃莉走去。

“埃莉……”冰凉的泪花吸食着太阳迸射地光芒,绽放在埃莉的被褥之上。

猩红的血丝在那双于泪花里窒息地眼珠上不断地爬行,贪婪地吸食着这份溺亡的绝望。

“妈……”埃莉用左手撑起自己的身躯,卡珊德拉和艾薇则上前扶住了她,待到她稳住身子,艾薇便松开了手。

卡珊德拉则将双手放在埃莉的腰间,埃莉靠在了她的怀里。

“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炽热裹挟着战栗包裹着埃莉的身躯,粗壮的老茧在她的发丝间不断地游走。

寒意被这股混杂着粗糙与战粟的洋流消融,在滚烫的血液里不断的升华,最终涌入心脏,在灵魂中绽放。

“里格斯抓住了他们的头领……年末就执行死刑,不用害怕了……”

“谢谢。”卡塞尔松开了埃莉,摸了摸她的头,牵起了她的手,又放了回去,最后起身站在了希瑞尔身边。

“你所做的一切,沃雷家族都记在心中,金钱与物质上的感谢也不足以回报。如若你的未来有任何的意外,我愿尽我所能帮助你,比如你的右眼。”

希瑞尔脱下帽子,将双手与帽子放在胸前,鞠了一躬。

“我所能做的都是我作为卡珊德拉的朋友应该做的,同时作为霍格沃兹的一员应该做的,您不必如此客气。”

埃莉在卡珊德拉的怀中微笑道。

“好,那我便直入正题了。”希瑞尔掏出魔杖,对准了埃莉那只缠满绷带的手臂。

“绷带速开。”缠绕在埃莉手上的绷带只是眨眼地功夫,便如同归海的蛟龙般在天空中飞舞,最后收入希瑞尔黑色的肩包中。

“我的手……”埃莉抬起了那只雪白的手臂,任由着它在半空中与阳光热吻。“不胜感激!”

“不用客气,这是我的荣幸。”希维尔鞠了一躬,微笑道。

“艾薇,卡珊德拉。”埃莉躺在卡珊德拉的怀中,并挥舞着双手。

“嗯?”

“汪—汪—汪—我要吃掉你的鼻子。”埃莉将双手比划成一只小狗,用它的嘴巴咬住了卡珊德拉的鼻子。

“调皮鬼。”

“哈哈哈哈哈——”卡珊德拉边笑边用手抓挠着埃莉的腰,弄得艾薇也止不住的笑。

三人的笑声灿烂阳光回荡在三位大人的耳边,最后他们也加入这片欢笑的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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