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上帝来说,这枚钱币的正反面是一模一样的。
《武士和女俘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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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厄恩肖有三个特点:第一,他的圆脸上总是带着和善的微笑。第二,他的斯莱特林领带上总是别着一枚宝剑造型的贵重领夹。第三,大多数人都爱和他聊天。跟一部分眼高于顶的斯莱特林学生不同,他礼貌友善,交际广泛,因此总是能第一时间听到不少有趣的消息。
周一早晨,他坐在霍格沃茨大厅里,看着当天的预言家日报。威廉·麦克米伦跨过来坐到他旁边,伸手弹了一下他手里的报纸:“这照片照得不错!”
亚瑟把报纸翻过来,看见首页印着一个强壮且面色苍白的男人,正冲着观者露出冷笑。头版头条写着:安东宁·多洛霍夫,悬赏1000金加隆。极度危险,切勿靠近,遇见请立即通知魔法部。“他手里有十几条人命,”亚瑟解释道,“悬赏已经连续刊登一周了。”
“人?麻瓜算什么人?”威廉不以为然地说。他看着前方,在餐桌之间的过道上,有个格兰芬多的女孩正一边走一边和旁人打招呼。她看起来充满稚气,大约是个一年级的新生,梳着两条麻花辫。
威廉一时兴起,在面前的盘子里抓了一把巧克力豆,眼疾手快地从桌子下扔过去,撒到过道里。那个女孩猝不及防,一脚踩在滚动的巧克力豆上,仰面摔倒,手里的书散了一地。
威廉立刻大笑起来。
女孩茫然地坐在地上,过了两三秒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涨红了脸。她站起来收好自己的课本,怀疑地看向不怀好意的威廉。
“注意脚下,”亚瑟率先开口,语气友善,“就餐的时候地面上经常有乱七八糟的东西。”
女孩的质疑噎在嘴里,似乎不知道该对这样的礼貌言语作何反应。最后她只是抱着书,低头匆匆离开。
“蠢货,”威廉哼了一声,掰开一个火鸡三明治,冲亚瑟说,“说点儿什么有意思的消息。”
亚瑟点点头:“倒是正好有一个。德美亚·亚克斯利知道你们这周六要在霍格莫德聚会?”
“对啊,巴蒂让我告诉她的。”
“他现在有点儿后悔。”
“那好办,到时候不让她进门呗。”威廉嚼了两口三明治,脸上突然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或者让卡斯帕和沃弗里克给她准备个惊喜,怎么样?和鼻涕虫一样粘,和大葱一样臭的惊喜。”
“我以为艾弗里和穆尔塞伯喜欢奉承亚克斯利?”亚瑟问。
“亚克斯利家有什么,不过有一些在魔法部满地乱爬的小虫子。卡斯帕和沃弗里克那么聪明的脑子,当然知道应该向着谁。”
亚瑟点点头,把报纸叠好,夹在腋下:“我还有事,先走了。你慢慢吃。”
威廉随意摆了摆手。
亚瑟慢悠悠地从大厅外的岔路口走过,前去寻找德美亚。
一分钟后,你拿着装得鼓鼓的牛皮信封,路过同一个岔路口,走到一楼外的走廊。尽管冬天还未结束,积雪却已经开始逐渐融化了。干枯的树枝和天地间的亮光都隐隐绰绰地透露出一丝春意。卡洛琳·格兰特站在走廊里,正在观察远处急速飞来的猫头鹰群。
“在等信?”你问。
卡洛琳摇了摇头,珍珠耳环在她的脸旁摇晃:“只是好奇它们会给谁带来什么消息。”
“噢,我有个好消息,”你把手里的信递给她,“这是老克劳奇的一些小把柄,奥萝拉·施曼德会喜欢的。”
卡洛琳一脸惊喜地接过:“这真是太棒了……小克劳奇竟然愿意给你这个,看来他确实相当恨他的父亲。”
“我希望我们别聊他的私事。”
“好吧,无意冒犯。”她把信封揣进怀里。
“还有一件事。”你接着说。你想起奇美拉吐出的火,防护罩旁的魔法干扰器,还有坐在人群之中的,德美亚刻薄的脸。和这些场景一同出现的,还有一台精密的机器,完全由你打造。你只需要轻轻按下按钮,就会产生一串连锁反应,让这些图像统统湮灭。
你感觉到了力量。
你轻声开口:“你告诉奥萝拉,法律执行司的科尔班·亚克斯利一直在偷偷销毁证物——魔法干扰器或者别的什么。让她父亲仔细查查,亚克斯利是不是在帮老克劳奇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卡洛琳眼神明亮地点了点头。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她说,“像是过节了一样。”
与此同时,亚瑟正站在德美亚跟前,露出了一个尤其温和的笑容:“日安,亚克斯利小姐。我来替克劳奇先生传个信。”
德美亚坐在魔药教室外面的长椅上,上学期那些跟她形影不离的学生都不知道哪里去了,如今她孤身一人。德美亚抬起她尖尖的下巴,瞥了亚瑟一眼:“我不想跟你说话,你让他自己来找我。”
“这恐怕不合适,”亚瑟客客气气地说,“克劳奇先生想告诉你,你需要为自己不明智的行为付出代价。”
德美亚轻蔑地笑了一声:“我听不懂,我可什么也没做,不知道他在胡言乱语什么。”
“我只是来传话的,言尽于此。”亚瑟绅士地朝德美亚点头示意,然后转身朝楼上走。
“你算什么东西!”德美亚大声说,“克劳奇又算什么东西,敢来教训我?”
亚瑟的身影毫无停顿,消失在了楼梯尽头。
于是空荡的走廊上就只剩德美亚话语的余音,在冰冷的墙壁间回荡,仿佛一声畏惧的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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