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斯正享用着他在霍格沃茨的第一顿晚餐,霍格沃茨家养小精灵的手艺还是那么好,比起老克利切的手艺也不遑多让。当然,要他来说肯定还是霍格沃茨的味道要更好一点。
“嘿,哥们,拉文克劳那边有东西飞过来了。”詹姆捅了捅西里斯的胳膊,兴奋地看着飞来的用纸折的白尾海雕。
“妙极了!”他称赞着,两个镜片下的褐色眼睛兴奋地闪着亮光,他拍打着西里斯的手臂,催促着西里斯把折纸打开。“弗洛伦斯居然现在就给你纸条,我敢打赌她是迫不及待地为火车上的事给你道歉呢!”
“她为什么要给我道歉?”西里斯一边回着詹姆的话,一边打开折纸。
“她不该给你道歉吗?我是说,我以为她是在为火车上落你面子而道歉呢?”詹姆惊讶地看着西里斯,“你们俩当时的脸色可都不怎么好看,我们都以为你们出去大吵了一架。”
“不,当然没有。事实上,是我该给她道歉。”西里斯认真地说。
“为什么?”詹姆看上去疑惑极了,但西里斯已经在埋头读纸上的留言。于是,他拍了拍身边的莱姆斯,“莱姆斯,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想,也许是因为我们的玩笑冒犯到了她?”莱姆斯说得有些小心翼翼,语速很缓慢,“她说过她全家都是斯莱特林,那个玩笑对她来说可能有些过了。”
“可西里斯全家也是斯莱特林啊!而且我特地说了斯莱特林里也有好人。”詹姆补充道。
“因为她和我不一样,詹姆。”读完了留言的西里斯懒洋洋地用魔杖点了下纸条,一小簇火焰很快就将纸条燃烧殆尽。
“我不明白,西里斯。”詹姆皱着眉看着他突然说话高深起来的好哥们。
“她当时说了,伯斯德和布莱克除了我其他人都是极端纯血主义的拥护者。”西里斯不在意地耸了下肩,看着詹姆因为震惊而张大的嘴巴。
“嘿,你说真的?弗洛伦斯是纯血主义?NO WAY,哥们儿!这怎么可能?”
“这没什么不可能的,詹姆。我之前在信里就跟你提起过,但好像你把注意力全放在关于如何在分院仪式打败一只巨怪上了。”
“可是——你们是朋友——她怎么会是纯血主义呢?”
西里斯可疑地顿了一下,才回答詹姆的问题。
“我想,我和她算不上朋友,詹姆,我们只是暂时的同伴。”
“可你们看起来关系很好!”格兰芬多的级长正走过来招呼一年级新生,詹姆边站起身边压低声音说。
“很显然这次你的感觉出了错。”西里斯挑眉,冲着詹姆笑道,“我打赌如果有人在她面前说她跟西里斯·布莱克是好朋友,她会毫不吝啬地对那个人施恶咒。”
格兰芬多的一年级新生跟着级长走出礼堂,在宛如闯关一样复杂的台阶变动下走到了格兰芬多休息室门口。
那里依旧挂着一幅肖像,胖夫人还穿着那身艳俗的粉色衣服高歌,这让西里斯不禁想起他当时闯进格兰芬多塔楼时胖夫人张惶失措的样子。
“口令?”
“Rougarou.(湿地狼人)”级长回答道。
“cool!”西里斯搭上了莱姆斯的肩膀,假装没有看到他变得更苍白的脸,“这可比用魔药材料当口令酷的多,是吧,莱姆斯。”
“魔药材料,别告诉我这是真的。”詹姆怪叫了一声,“那和格兰芬多的作风一点也不搭配。”
那的确是真的,他甚至怀疑是鼻涕精干涉了格兰芬多的口令,也难怪隆巴顿家的那个小子记不住他们。西里斯在内心暗讽。
“你们觉得这个很酷?真的吗?”莱姆斯试探地开口,虽然湿地狼人和狼人并不是一个物种,但他还是希望从中了解一下他朋友们对这些生物的态度。
“当然。”西里斯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他知道现在不能太频繁直接地提及那个毛茸茸的小问题,敏感的小狼现在的心理状况还经不起太多次的调侃。
“噢,真巧,我想我们在一起住。”西里斯停在一个熟悉的位置——螺旋形的楼梯顶上——指着面前木牌上竖着排列的名字。
怎么以前没注意到,他们的寝室和哈利的寝室是同一间。
“中大奖了!我还以为我们会是四人间,我爸爸说格兰芬多的男生寝室大多是四人间和五人间。”詹姆打开了寝室门,他们的行李已经被送了上来,里面摆放着三张四脚床。寝室里面到处可见的是金红色的帷幔和地毯。
感谢伯斯德,西里斯在心里由衷地感叹。他没想到弗洛伦斯居然真的能把彼得忽悠到斯莱特林。
詹姆很快就占领了最靠近门口的那张四脚床,西里斯知道他是想好好发挥波特家隐形衣的作用,方便他在深更半夜外出夜游。
莱姆斯则选了靠近窗户边的那张床,他还是改不了他的小习惯,喜欢在晚上临睡前看看窗外的月亮,尽管他永远也没办法在清醒时看到满月。
等等,西里斯猛地从中间的那张床上坐了起来。清醒的狼人?他怎么就忘了狼毒药剂呢?他明明见到过斯内普来给莱姆斯送药,虽然他当时在格里莫广场闲着没事经常冲来送药的斯内普挑衅。
他们当然还要再练习阿尼玛格斯,但狼毒药剂能够减轻莱姆斯的痛苦。现在狼毒药剂的配方还没有研制出来,这意味着他得自己去想办法。但这至少还是有点方向了。
“西里斯,你要去哪儿?”詹姆注意到忽然从床上爬起来的西里斯,问道。
“我得先去趟校长办公室,詹姆。”西里斯在即将走到门口的时候转过身对詹姆说,“今晚可别睡得太早,伙计们!”他轻轻地对床上的两个人眨了下眼,“我们可是要迎来第一场冒险!”
西里斯很熟练地兜转到了八楼,站在了滴水嘴石兽前,他曾以大脚板的形态秘密地来过这里很多次,现在终于能够光明正大地进入这里。
“口令?”石兽问。
“柠檬雪宝?”西里斯半猜半回答,他这时才想起来忘记了问口令。
但令他意外的是,他看到滴水嘴石兽跳到一旁,它身后的墙壁也裂成了两半,露出了藏在后面的一道慢慢向上移动的旋转楼梯。
正当他感叹自己的好运气时,他就看到从楼梯上缓缓走下了一道身影。白胡子的巫师笑眯眯地站在楼梯上看着西里斯,他穿着一身亮眼的金红色巫师袍,这让他看起来完全是个格兰芬多。
“有人告诉我你会来,请进来吧,布莱克先生。”
西里斯跟着邓布利多沿着楼梯向上走,办公室还是老样子,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那张办公桌上放着一件很难不引人注意的物品。
“噢,梅林!”西里斯忍不住惊呼出声。
一顶镶嵌着蓝宝石的银质冠冕被摆放在桌子上,“Wit beyond measure is man's greatest treasure”的格言正在蜡烛的火光下熠熠生辉。
毫无疑问,那是传言中早已遗失的拉文克劳的冠冕。
“相当不可思议,对吧?”邓布利多笑着对西里斯说,“我想拉文克劳将会赢得50分的奖励,为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但找到了学院创始人遗物的学生。”
是弗洛伦斯找到的这顶冠冕。西里斯在心中补充了那个人的名字。
“我想你今晚要有什么对我说的,西里斯?”邓布利多轻声问道。
“是的,教授,”西里斯点了点头,“我想也许得用到冥想盆。”
话音刚落,邓布利多便挥了下手,一个盆口上刻着如尼文和其他一些神秘的符号的冥想盆出现在他们面前。
“教授,我会把所有的一切都展示给你看。”西里斯从袍子里抽出了魔杖,指着自己的太阳穴,一股既像液体又像气体的物质从那里延展出来,随着杖尖进入了冥想盆。
“我很感谢你的信任,西里斯。”老人诚恳地说道。
邓布利多等待着西里斯把记忆全部放进冥想盆,那实在是一段过长的记忆,大概耗费了几分钟才将所有的记忆全部抽出。
西里斯站在了一旁,目视着邓布利多进入冥想盆,把所有的内容看完大概需要不少的时间,尽管冥想盆里的记忆流速会很快。他转身找到了一个放在角落里的椅子,坐在了上面,等待着邓布利多从里面走出来。
他的眼睛盯着桌子上的冠冕,出神地思考着弗洛伦斯的用意。
她来过了校长办公室,但只是送了这顶冠冕,并没有告诉邓布利多一切。他可以肯定这件事。这也正是为什么弗洛伦斯告诉他要来这里并特别提醒他借助冥想盆的原因。
她并不打算和邓布利多站在一边,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弗洛伦斯相当清楚,他们的行动需要邓布利多的帮助,她也并不介意他们两人之间的合作以及秘密被邓布利多得知。
值得庆幸的是,她的确决心和那个没鼻子的老怪物划清界限。西里斯没来由地想起那张纸条上的问题:你曾看过你教子的魔法史课本吗?
他哼笑一声,回想着最后的那几页上的内容。不知道她会不会气愤自己抢了她头号著名食死徒的称号。他的名字甚至排在弗洛伦斯和贝拉特里克斯的前面。
正当西里斯想着这些事自娱自乐时,邓布利多的身影从冥想盆里走了出来。他面色很沉重,半月形眼镜片后面那双具有穿透力的蓝眼睛,被忧伤所占据,他看起来五味杂陈。
“那没什么,那感觉轻飘飘的,一点也不痛苦,教授。”西里斯想开个玩笑,尝试把这凝滞的气氛变得轻松起来,但很显然在这样的情况下,连他也想不出什么绝妙的笑话,于是只能剩下了一句话作为安慰。
“我是说,哈利会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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