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还遇见了很多人,比如博学但又很不好接触的赫敏、冒冒失失但心地善良的纳威,自恃清高的马尔福、克拉布和高尔。哈利还在划船过湖时指着那个喊话的大块头,告诉他们那就是海格。
不管怎么说,终于是来到了神秘的霍格沃茨大礼堂。大家翘首以盼的分院仪式终于要开始了。
帽子唱了一首歌,说实在的,不怎么好听,但玛法尔达就是有兴趣听它唱。她思考着歌词,斯莱特林“会不惜一切手段去达到他们的目的”?好像很有意思啊!
虽然听罗恩说过斯莱特林盛产黑巫师,但玛法尔达并不觉得斯莱特林就是阿兹卡班预备役。别的学院也有坏人,斯莱特林也有好人,一棒子打死实在没必要。
罗恩继承了韦斯莱家的传统,进了格兰芬多,他的哥哥们激烈鼓掌。
终于轮到姓氏是P的学生们了,哈利波特毫无悬念进了格兰芬多。莎莉安波克斯之后就是玛法尔达普威特。她紧张地戴上它。
分院帽察觉到了她的紧张,笑着说:“孩子,让我看看你会去哪儿呢?哦……你的聪慧绝对可以让你有进拉文克劳的资格,但说实在的,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才是更好的选择。”
按理说,玛法尔达应该对陌生的魔法界有些敬畏,她应该无条件听从帽子的建议,听天由命;或者她也应该考虑格兰芬多,毕竟那样的话可以和表哥们和哈利在一个学院,彼此之间好歹有个照应。
但她问:“斯莱特林不是野心家该在的地方吗?我是个野心家,斯莱特林应该可以帮助我学到这一点。”
分院帽哈哈大笑:“哦,真是个有趣的小姑娘……但其实你的勇气并不比野心少,为什么不考虑格兰芬多呢?不过你要是已经决定好了…那最好还是斯莱特林吧!”
分院帽大声喊出这个名字,玛法尔达很明显感觉到格兰芬多那边的一簇红头发都僵住了,斯莱特林那桌鸦雀无声。
玛法尔达没有太在意,独自来到斯莱特林学院桌,挑个空位坐下了。但她刚坐下就后悔了,离她最近的两个人都皱着眉头往旁边坐,尽量远离她,仿佛玛法尔达是一袋臭烘烘的垃圾,其他人也都转移目光不去看她。
冷暴力的前奏啊。玛法尔达一挑眉,没有多说什么。
玛法尔达早听罗恩说过斯莱特林都是一堆“纯血统”,一定会歧视她这种麻瓜出身的人。玛法尔达没有过多在意,只是冷暴力她的话,她没有意见,正好她也不想和他们有什么接触。但要是他们敢来动手霸凌她的话,她也必会还手。至于怎么还手?玛法尔达第一时间想到了阿瓦达索命,也就是那天萨菲尔用的。但表姑父亚瑟说过,那是不可饶恕咒之一,只要她对别人施展这个咒,那么她余生都不用担心别人的霸凌了,所以这不是最好的自卫选择。那么或许最好还是一些不违法的恶咒吧。就冲着反霸凌的意思,玛法尔达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学习魔咒课。
说实在的,斯莱特林连混血巫师都没几个,像玛法尔达这种麻瓜出身的巫师更是少之又少,斯莱特林们都不乐意看见她。虽然根据所谓纯血论,“普威特”是个纯血姓氏,但他们知道眼前这个姑娘是普威特家的哑炮和一个麻瓜生下来的孩子,在他们眼里这种人就是顶着个纯血姓氏的“泥巴种”。不过当然,没有人傻到在众多老师面前骂人。于是,斯莱特林们的“欢迎“方式千奇百怪:德拉科马尔福很想骂几句难听的,但他不敢当着老师面挑衅同学,只能嫌弃地扯了扯嘴角;潘西帕金森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活像死鱼眼;其他斯莱特林学生的表现也大同小异。只有级长杰玛?法利碍于级长的面子,板着脸朝玛法尔达微微点头,全当打招呼了。
玛法尔达也以同样的方式回敬。
漫长的分院仪式结束了。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起身,笑容满面地说:“欢迎!欢迎大家来到霍格沃茨开始新的学年!在宴会开始前,我想讲几句话……”
玛法尔达不禁想翻白眼。按照她在麻瓜学校学到的规矩,老师讲话少则半小时多则小半天,没话也能硬给你追着一个车轱辘来回转。最要命的是,领导讲话讲累了可以喝水,底下听的学生们不可以喝,喝了就是违纪,因为在老师讲话时候喝水是“不尊重老师”的!玛法尔达对此只能大方地给予三个字的评价:神经病。
校规是什么我们难道不懂?我们应该怎么做我们难道不懂?老师你念叨这么多你自己难道不累吗?再说了,坐了一天的火车,很多人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老师你难道就不饿?哦对,他们不用非得坐火车是不是,他们不用和学生遭一样的罪,但是还得要求学生们和他们一起挨饿?
玛法尔达正盘算着如何躲过老师们的视线偷吃食物,接着听到了邓布利多的下文:“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残渣!拧!谢谢大家!”
然后他就心安理得地坐下了。
玛法尔达眼睛都瞪圆了。就这?半分钟都不到,就完了?没了?你就这么坐下了?我还没开始计划呢这就完事儿啦?她甚至怀疑邓布利多是不是只是坐下休息下,待会儿还要站起来。但周围的人都在鼓掌欢呼,邓布利多微笑看着他们,丝毫没有还要站起来的意思。头一次见到这么爽快利索的老师!
然后她发现眼前的盘子里装满了很多很多精美的、让人有食欲的食物。然后她发现周围的人都开始吃了,她也赶紧开动!
就在这么短短一分钟之内,她对校长的好感度直接从0一路飙升到爆表!
讲话不超过半分钟,然后直接开饭!爽死啦!我要当他一辈子的学生!
正当她往嘴里塞约克夏布丁时,她突然感到全身一阵阴冷,仿佛一桶冰水倒在了她身上。她赶紧抬头一看——原来是一个幽灵穿过了她的身体,坐在了她身旁。这不难理解,玛法尔达旁边的人都想着远离这个泥巴种,自然给她腾出一片空位置,幽灵第一时间发现这里并坐这儿也是情有可原。
但当玛法尔达再看这个幽灵时不禁吓了一跳:眼神呆滞形容枯槁就不说了,为什么他的长袍上面沾满了银色的血啊!太吓人了,他不会生前是个杀人犯吧!但玛法尔达紧接着又想到,老师们不会放任杀人犯进学校的,哪怕杀人犯是幽灵。
玛法尔达不害怕那是假的,但她想到幽灵又没办法给自己造成实质性伤害,于是决定从心所欲,不逾矩。
她小心翼翼地问:“您好?”
幽灵僵硬地转过头,眼睛直勾勾地瞪着她,用看精神病一样的目光把她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番(这让玛法尔达很不自在)。那眼神就好像在说玛法尔达是不是脑子有问题,竟然自讨没趣地跟他说话。
德拉科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虽然他不屑于观察一个泥巴种,但他看到玛法尔达竟然和血人巴罗主动搭话,也有些好奇血人巴罗的反应和后续的发展,便假装埋头吃饭,实则静静聆听这边的对话。
“您这一身血是怎么弄的?这都是您的血吗?你为什么带着链子?”玛法尔达看出幽灵眼神中的不友善,但她好奇心占了上风,在好奇心和明智地闭嘴之间选一个,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
级长杰玛法利无助地扶额。众所周知,他们学院的幽灵最讨厌的就是别人问他身上的血和链子是怎么回事儿了。这玛法尔达普威特倒好,踩一个雷不够,一次性踩两个。
幽灵听闻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不理她。他直勾勾地盯着餐桌上的餐刀。
玛法尔达根本不介意这闭门羹。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餐刀?你的意思是你被人用刀捅了?还是你用刀捅了自己?”
杰玛法利一看到血人巴罗冷得能杀人的目光不由得一身冷汗,她毫不怀疑如果血人巴罗可以接触到实物,此时玛法尔达已经被他用刀刺死了。
幽灵终于开口了,但语气中满是冷漠的愤怒:“我的意思是我真想拿刀捅你这丫头。”
他不愿再和玛法尔达多说哪怕一句话。他径直飘走,不愿意再和玛法尔达有接触。
玛法尔达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好继续吃盘子里的香肠。
德拉科和其他斯莱特林也都纷纷干自己的事情去了,不再关心这小小插曲。
杰玛法利倒是若有所思地看着玛法尔达。当玛法尔达察觉到她的目光看过去时,她又低下头吃自己的食物。
最终,这不能说有一点儿组织纪律、只能说一点儿组织纪律都没有的晚饭时间随着乔治和弗雷德用葬礼进行曲的曲调唱完歌曲最后一个音而结束。全场掌声如雷贯耳,鼓得最起劲儿的竟然是邓布利多。
玛法尔达捂住嘴偷偷乐,到最后实在笑得流眼泪了便不顾形象地趴在桌子上,发出“咯咯”的古怪笑声,招来几个斯莱特林学生的白眼,但她毫不在意他们的看法。
“音乐啊,比我们在这里所做的一切都更有魅力!请大家回宿舍吧!”邓布利多说着擦了擦眼角。玛法尔达怀疑他也是笑出的泪水。
杰玛法利大声招呼着:“斯莱特林的学生们!这边走。”
玛法尔达在出礼堂的时候偶然遇见了罗恩和哈利,她朝他们打招呼。罗恩显得有些不自在,但哈利很热情地回应。
杰玛法利带着大家走进一个地下通道,在复杂的、如同迷宫般的地下通道中七拐八拐。玛法尔达困意涌上来了,她现在感觉脑子有些昏昏沉沉的,她很想现在就躺在柔软的床上睡觉,但是不行,必须走完这段难走的路。学生们交头接耳、踏着石阶往下走的声音显得尤其刺耳,玛法尔达真想让他们安静点,但她连张嘴都懒得做了。
就在玛法尔达将要走着路两眼一闭的时候,杰玛法利停在了一道空荡荡、湿乎乎的石墙旁边。
“请大家记住,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口令每周一换,这周的口令是:生而高贵。”
随着杰玛法利说出口令,隐藏在石墙里的一道石门徐徐敞开。杰玛法利大步走进去,其他斯莱特林学生紧随其后。
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墙壁和天花板都是由石头堆砌而成的,天花板上挂着的链子都带着绿色的灯垂下来,这让玛法尔达联想到了地牢。
杰玛法利给大家指明了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的方向之后,大家纷纷回到对应的宿舍。
直到玛法尔达躺在床上,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的魔法之旅正式开始了。
和血人巴罗的那点儿不快早就被她置之脑后,她现在只想着她应该努力学习,争取早日达到和萨菲尔一样的水平。要是谁要是欺负她,她再也不能像上次那样只会哭哭啼啼地求任人宰割了……
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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