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安娜眨了眨眼,泛着凉意的指尖划过沟壑分明的腹部肌肉,又猝不及防抽出,同时脚跟下落平地。
她抬起手,轻推了下哈利的胸口。
微耸的双肩瞬间耷拉下来,黑色的脑袋低低垂落,心头觊觎着的美好幻想也随着女孩的后退,如泡沫般升腾破灭。
“我……”哈利迟疑地念出一个音节。
“既然不答应,那就算了。”
薇安娜根本不给哈利反驳的机会,她独断地转过身,生闷气般背对着他。
“亏我想让你赢。”她咕哝着,脚尖轻点地面,不自觉碾上浅青色的草坪。
“但这又关我什么事呢?我只不过是一个误入迷宫的学生。而你——霍格沃茨的勇士先生,实在足够自信。”
她愤愤地转过身,忽略哈利本想带她远离危险的建议,口中说出的话多少染上了些不理智的个人情绪。
但哈利根本无从反驳——他无法对这张脸的主人说出任何一句重话。
薇安娜气呼呼地瞪着他,侧边脸颊也随之鼓出弧度,漂亮的眸子周边已然是一圈招人心疼的红。
她颤着身子,好像完全没意识到危险正在蔓延,鲜红的唇瓣顺从想法快速张合。
“或许在你眼里,我说的所有话都是在帮倒忙——”
逐渐抬起的声线刹然止住,薇安娜无措地看向强行吻住她的哈利。
少年阖眼,一改先前犹疑的态度,手上的动作也随之霸道起来,搂抱布娃娃般将她一把捞回怀里。
——他的确舍不得说薇安娜。
但不代表他不敢做些别的什么,尤其是在女孩已经有所暗示的情况下。
“唔……”
女孩发出浅浅的低吟、掌心抵上哈利薄肌紧实的双肩,指尖欲拒还迎般、勾蹭着薄软的衬衫布料。
她似是喘不过气般张开唇,却又瞬间被少年强势地侵占领地。
意识逐渐迷蒙。
她抬手拥住身前正急促跳动脉络的脖颈,任由对面沉静时被赞誉俊美的少年、此时仿若失智般散发着动物荷尔蒙爆发时求爱的讯息。
袍角掀动,掩于底下的裙摆被撩动至腰侧,哈利同时将薇安娜压上身侧较为结实的一处灌木。
指尖掠动衣裙下嫩滑的肤质,又随着越发失控的拥吻、不自觉钳住女孩脱力发软的腿。
“不行。”
薇安娜毫不犹豫地屏住呼吸,硬生生扯回理智,干脆利落的咬上哈利颈侧。
哈利倏地倒吸口气,锢着女孩的腰下意识收紧。发散的思绪被团团围困于酥麻痛觉,甚至给他种飘飘然的悬空感。
“……为什么?”他哑声发问。
薇安娜睨了他一眼。
“我不想在野外。”她抢过自己的裙摆,确保重新垂落后,直白道。
“……”
不想在野外?
哈利愣了下,寂然的狂喜如飞鸟破入云端、却又强压着求取更为准确的答复。
那如果……
“——那如果不是野外?”他弓下腰,将那头乱而卷曲的黑发凑到女孩领口下,小心问道。
“换成最棒的旅馆、布莱克老宅、又或者……任何一个摆放鲜花的房间?”
他好像联想到了什么,嘴角不住上扬,就连说出口的话都激动的带上波浪弧度。
“地毯会散发被太阳烘焙过的清香、大理石炉板下火焰腾腾燃烧,铜制炉具里也滚着暖洋洋、熏人欲醉的茶水……”
或许还有更多。
比如屋门口被阳光照射的小院,温驯的风息混杂山林里的繁花幽香,以及踏出门口就可以踩上的、又松又脆的落叶。
比如雨后泥土地散发的清香,云雀天真烂漫地歌唱,急促涌动的溪谷和翡翠般娟好的清隽安宁。
——如果他能和薇安娜有家,那一定会是这个模样。
哈利沉溺着,幸福的幻想使人头脑迷倦。撩人心火的**反倒成了理想中占比最少的配角。
是的,他想和薇安娜有家。
温馨的感觉如同被空气和水漫入无数细微的毛孔,从四肢百骸流出,充溢满整个身心。
“像梦境般美好?”薇安娜柔声笑问。
“像梦境般美好。”哈利喃喃答道。
*
西瑞尔是第二个走进迷宫的。
他不喜欢这种危机四伏的地方,总会让他记起小时候被推搡着走进那间特意布置过的屋子,以及那次在恐惧中引发的魔力暴动。
或许他该感谢艾维斯,至少他让自己早早接触到了魔法,并且意识到可以耍小手段暗搓搓报复回去。
西瑞尔伸手扯下一片卷曲的藤叶,手指翻动间变成一只小巧的麻瓜手电筒。
——霍格沃茨的磁场会导致麻瓜设备紊乱。但他无意间发现,这点对于用魔法变化出的物品并不适用。
“时代早变了。”他哼哼一声,轻车熟路地打开强光手电筒。
前方的道路被科技产物清晰照亮,西瑞尔大致探查了下附近,转而掏出一张早已准备好的羊皮图纸。
——迷宫路线图。
他不知道薇安娜怎么搞来的。但既然已经确定合作,那他自然会配合她无厘头的计划。
“可别给错。”西瑞尔自言自语地环视一圈,从而确定自己所处的位置。
可一抬眼,身前身后尽是围拢的藤蔓树篱,根本没有任何和地标扯的上关系的物体。
“……”
他茫然低头,看向横竖围合的图纸。四四方方的迷宫正中,还被特意画了个奖杯的标识。
但再周围,就是或封闭、或贯通、缠绕曲折的墨横,简单标记了通往目标奖杯的道路。
“东南西北……”在哪?
西瑞尔嘴角下拉,哀怨看向羊皮纸角落的方向标。
“算了,这难不倒我。”
早在霍格沃茨建立之前,麻瓜界就有人发明出了能辨别方向的东西。
巫师总是太小瞧科技。
他们固化的刻板印象依旧停留于数个世纪前——当巫师已经开始用飞路粉穿梭空间,而麻瓜的交通却还需要人力的时候。
西瑞尔右手执着手电筒,左手同时夹着图纸与指南针,极其顺利地抵达迷宫内部。
他走的很放心——在知道薇安娜已经将危机尽数解决的前提下。
火焰杯应该让她参加。西瑞尔有些可惜。
虽然自己也称不上差劲,但她的魔咒实在优异,并且总有办法让人痛痛快快地赢。
如果邓布利多没规定那条年龄线,那最后的赢家必定是惯于藏拙的薇安娜。
至少在西瑞尔拐过弯看到已经抵达终点的两人前,他一直是这么想的。
落日熔金,暮色四合。如火般的霞光渐渐被灰蓝色的暗沉云霭吞没。
黑袍人影林立周边,杂草丛生的坟墓参杂其中。而在层层叠叠的人群正中,则是一方冷白色火焰跃动的祭坛。
祭坛的四周尽数空出一处地面,唯一和它紧挨着的,便是一块高耸的大理石墓碑,和一株树形优雅的红豆杉。
夜色惨淡,红豆杉针尖般的枝叶也失了颜色。众人纷纷将宽大的风帽兜上。默然庄严地注视坛中火苗。
人群中有黑影率先走出。相比于其余或高大或壮硕的身影,走出的这人略显削瘦,尖细苍白的下巴藏于底,四肢修长、身姿挺拔。
“今日我们相聚,只为共同见证巫师历史上最伟大的一次重生。”
“在此之后,便是纯血彻底的兴盛。”
他的声音很年轻,语气浅淡而薄凉,说出口的话却如引线般点燃了台下乌压压的人群。
黑巫师们抑制不住骚动起来,他们甚至可以感受到手臂处再次传出发烫的动静,眸光更是热烈地看向位于祭坛旁的少年。
少年抬手摘下兜帽,清癯俊逸的面容悄然呈现。苍白的肤质宛如细瓷。细碎的额发随风而动,掩映着双隐晦难懂的眼睛。
“四方之势,唯我中兴。”
他挥了挥袍袖,音调微扬。半身高的祭坛内,白色火焰陡然窜高。
苍冷的焰光衬映面庞。少年长身玉立,不见底的黑眸仿佛浮动着淡淡雾气,倦怠莫测的同时,又有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然。
简单几句话毕,台下一时呼声四起。
同时有身着黑袍的男人抱了个包袱走近,还有两人如拖拉畜牲般拽着小矮星的脚踝,将早已神志不清的彼得·佩鲁姆丢到祭坛旁。
西奥多扬起魔杖,荒芜之地又再次陷入寂静,只留小矮星彼得尖锐且凄厉地大喊——
“父亲的骨、仆人的肉、仇敌的血!”
他好像彻底疯了,更不做挣扎。只是扯着嗓子,不间断地重复着这几个词。
循环往复几遍后,便再次被西奥多强制噤声。少年收起魔杖,抬眼扫过发出窸窣动静的众食死徒。
“而黑魔王唯一的仇敌——那个七月末出生、注定二者存一的孩子,由门钥匙为引,将会在仪式结束前抵达……”
“噗通!”
不远处的草坪传出意外的声响,众食死徒齐齐一顿,就连西奥多都忍不住瞥了眼过快赶来的救世主——所藏身的草丛。
“现在,材料齐了。”他看向几名往草丛移开脚步的身影,面色不变地施开一道屏障,拦住那波自顾自去追捕救世主的食死徒。
透明的屏障边缘处划过绿光,有实质般袭向靠近它的黑巫师,钻心般的痛楚瞬间蔓延全身。
尖叫声即将破喉而出,又在前一秒被硬生生止住。
“是有人自觉可以干扰大计,还是急于立功争宠的心思已经超越对黑魔王再次复活的敬意——私下行动,并破坏仪式的肃穆。”
西奥多睨了眼草坪上的尸体,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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