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波斯特回到家后却没见到秦朗,他先去了亚西吉家,发现秦朗也不在后,就开始到处找,一直找到了半夜,才在椰子林找到人。
秦朗听托尼说起这事的时候,内心五味杂陈。
如果没有在椰子里遇见,波斯特真的会像托尼说的那样一直找下去吗?
秦朗不知道答案,他只觉得托尼说的有些夸张,他怎么会有那么重要呢。
他还听托尼说那些外来人伤势都好了起来,岛民自发的给游轮那边送去了食物和衣物。
那些人暂时驻留在岛上,议员们大会小会的开了很多,还是决定自由至上,哪怕是外来者,也不能当犯人一样圈禁起来。
最终,议员们在岛中心的那片海周围设置了护栏,并聘用了几名年轻的岛民交替值班。
这个行为是在那些人伤好前安排的,那些人就算之后见到了,也只会觉得那里本来如此,而不是刻意护起来的。
秦朗不自觉的想起,当初他和议员们谈论的场景,那个海里到底有什么秘密,是好是坏,始终不得而知。
但他心里清楚,只有相安无事保持现状才是最对的选择。
关于珊瑚礁断裂,会不会导致岛上再无自由日,这仍然是个未知数,是目前来决策院和议员们不断探究的问题。
但就目前来说,那些外来人避无可避的要融入这个岛了,最少要在这里生活一年,等待明年那微妙的离开机会。
他们可以居住在那个修补过的游轮上,却不能一直蹭吃蹭喝,找工作也好,自己寻找食物也好,为了生存在这里,他们总得有事干。
这也就意味着,他们会越来越像这个岛上的人。
秦朗忽然想,会不会有一天,因为离不开这里,这些外来人彻底忘记了自己是外面来的,与这里的岛民彻底混淆了呢?
未来的事情没有定论,秦朗摒除自己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猜想。
与其想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琢磨着自己能干点什么去,总不能继续当个老赖白吃白住了。
当然,在思考这些之前,他只期盼着这破感冒快点儿滚蛋。
秦朗自己都不知道,这阵子的他没有特别渴望死亡了。
持续了一周的重感冒,终于有了好转的迹象,秦朗因此开始懈怠吃药,并坚信多喝水、多睡觉,比吃药更管用。
当然,波斯特在这件事上并不能纵容他,只是在偶尔出去的时候,会被秦朗逮到蒙混过关的机会。
忙了一下午,傍晚才回到家的波斯特,先是看着装睡的秦朗,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即习以为常似地去接水拿药。
伪装大师秦朗听见这动静,就知道自己肯定是难逃一劫了,正寻思着找点什么借口的时候,波斯特已经走到自己跟前了。
“吃过饭了吗?”波斯特弯下腰在床边轻声问。
秦朗:“……”
波斯特皱了眉:“又没吃?”
“吃了!”
秦朗可不想除了吃药再被安排一顿饭,猛地就睁开眼睛,赶忙汇报:“中午剩的牛角包,热了热,吃了两个。”
听到这话,波斯特的眉头才恢复平整。
“那就把药吃了吧。”波斯特转身要去拿刚刚准备好,放在桌子上的水喝药。
秦朗眼疾手快的抓住了他,波斯特身子一怔,回过头正撞上秦·未被星探发掘的表演艺术家·朗的眼神攻势。
以波斯特这个居高临下的视角看过去,秦朗用恳求的眼神儿盯着自己,脸颊看起来没有平时那么清瘦,反而圆鼓鼓的。
再加上因刚刚躺着而支棱起来的一根呆毛翘着,可爱的想让人去掐他的脸,或者揉他的脑袋。
对视片刻,波斯特妥协似的走了回来,半蹲在床边,从俯视的角度变成微微扬起下巴的仰视。
他哄人似的语气说:“ 不吃药还会继续难受,好好吃药才能尽快好起来,听话,再吃几天。”
“药吃多了不好,不是有句话说是药三分毒?”秦朗强词夺理道:“再说了我这几天都不流鼻涕了,基本上算好了。”
波斯特叹息:“你自己听听你这含糊不清的声音,这能算好了吗?”
秦朗赶忙吸了吸鼻子,试图让自己嘟囔不清的声音暂时消失,波斯特见状无奈的摇摇头,又要去拿水和药。
“诶呀,不吃了,那药不管用,我这…我这都是自己熬好的。”
秦朗开始口不择言:“破感冒吃药吃这么多天合理吗?”
秦朗拉着波斯特的胳膊不让他起身,悻悻然说:“感冒好得快的方法才不是吃药,而是传染给别人,鬼知道你和托尼抵抗力咋这么强,天天围着我身边都没被我传染。”
波斯特:“……”
秦朗见他被唬住了,嘴角勾出一丝不明显的狡黠。
他忽然凑近波斯特,嘟囔不清的声音混着鼻息呼在对方脸上:“还是说凑得不够近才传染不上的?”
波斯特喉咙有些干涩的滚了滚。
秦朗没意识到危险的来临,还在胡扯:“听说感冒的时候接吻是会被传染的,要不你亲…唔!”
正在说话的唇没来得及合上就被闯入,秦朗在找到不吃药理由洋洋得意的时候,可没想到波斯特会吻上来。
毕竟在他眼里,这个人是不会这么冲动的。
没有醉意的缠绵,没有急切的索取,只轻轻的落在柔软的唇,慢慢交融出亮晶晶的光泽,细致、温柔、无限眷恋。
秦朗意识消失了片刻,才想起推开波斯特,缓了口气,声音更显瓮气:“我…我还感冒着……”
波斯特呼吸有些重,又凑近秦朗,鼻尖儿交错着,嘴唇蹭着对方的,声音有些低哑。
“传染给我吧,这样就不用吃药了。”
“不是,你…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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