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问叔叔:“爹爹呢?我怎么找不到他?”
简弗之安慰她道:“花花别着急,叔叔去帮你找。”
说罢。
滟儿把花花拉过来,蹲下对她说:“在爹爹来接花花之前,花花就跟着姐姐好不好?”
花花点头。
这时,刚好有人来告知,霍仁将在茶山抓到的流寇全部挂在城墙上示众。
简书之混入人群,站在城墙下,一眼就看到了花花的父亲。
他把这个不好的消息带回去,只敢告诉小姐,不敢告诉花花。
已至夜深,穆王一行人努单力薄,带着阿婉和滟儿已经很不便了,如今又多一个孩子。
穆王想着,太守已经去过村子了,该抓的人他抓了如今村了还如往常一般,不如将花花送回去,再给村民们一些钱财,他似自会好好照看,事后再为她打算。
“不用将她送走,如果容不下她。我即刻带她回长安。”
宇文滟从门外走进来,简弗之跟在她身后。
一番话吸引了屋内众人。
此刻的滟儿似乎很是不同,没有平常的灵动和天真,倒像是和经受了重大变故的人。
杨思道见她气势汹汹的,怕她又冲动。
小跑过去劝道:“哎呦,小姐你就别添乱了殿下也么做也是为大局着想。
滟儿这才将目投向上位。
这其实不算什么强人所难,殿下这么做很对,可花花年纪小,现又失了双亲,你让她又回到伤心之地,这对孩于心理有伤害的。
红玉见宇文艳连这么点儿事都不肯妥地,想起这些日来地一直拖累殿下。
气急了,也说了重话。
“小姐好脾气,不如小姐就带着你的心肝宝贝只回长安吧。”
“住口!”穆王喊道。
杨思道说:“这长安如今和虎狼窝一样怎么能让小姐独自回去呢?”
钟阿婉在一每大气儿不张出,低声问方武:“这个姑娘是谁啊?”
“宇文庹将军的次女宇文滟。”
字文滟说道:“我倒是想走,就怕我走了,你们都得死在这儿。”
众人都瞪人了双眼看滟儿。
滟儿向简弗之递了个眼神。
简弗之开始叙述自己所知晓的全部。
霍仁确实假造税务,私贩茶叶中饱私囊,才引得茶农们自发形成流寇。
这些穆王已经知晓,只是苦于没有证据。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霍仁的背后是皇后,是高家。
皇后在穆王抵达蜀地之前就在这里布下了天罗地网,就不打算让他活着离开他的封地。
所以现在不止税务一事,还要时刻警惕皇后的杀手。
穆王说道:“说到底,还是要控制住太守府和霍仁,才能有一线生机。”
字文艳道:“这个简单,把转运使和提举茶盐司都抓起来,把家抄了。自然什么账目啊?信件什么的,都能找到,说不定还有口供呢?”
稳王低声说道:“朝延命官可不是说抓就能抓的。”
穆王缓缓开口:“滟儿,你这计策……虽好,但若无确凿证据,凭什么把他们都抓起来?”
宇文滟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说道:“殿下,您是皇子,奉皇命调查,他们理应配合啊。”
穆王点了点头:“可如今,本王如同丧家之犬一般,都没法儿向别人证明身份,就算证明得了,一个失宠的皇子,如何让人心愿诚服。”
宇文滟自信地回答:“臣服是必然的……”
说着,宇文滟慢慢从袖中取出一个黄色卷轴递给穆王。
穆王打开一看,瞪大了双眼,激动又疑惑……
这是……圣旨?
陛下的圣旨?
父皇怎么会有这样的举动?
不对!
穆王突然反应过来。
这是伪造的!
穆王突然弹射起身。
举着卷轴质问宇文滟。
“这是哪儿来的?”
宇文滟不再像初入王府那般惧怕穆王了。
“这个你不用管……”
“你难道不知道伪造圣旨是重罪吗……!”
“我知道!”
“知道你还……”
穆王深深叹了口气,说道:“你这道圣旨旁人看不出来,可我看得出来,陛下也看得出来,就算解决了眼前的危机,日后回到长安,陛下哪里该怎么办!”
“这的确是个问题,不过一人做事一人当,这假圣旨是我拿给殿下,说是陛下悄悄给的。”
滟儿真是糊涂了,竟会想到这样的点子。
这是万万不可行的。
滟儿脑袋一歪,眉头紧皱,问道:“你是谁啊?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所有人都愣住了,难不成宇文滟脑子真坏了?
“我是钟将军的长女,钟阿婉。”
原来问的她。
“钟家?……那你娘可是姓万?”宇文滟问道。
“外祖正是乌尤山万家。”
万家是个武学世家,虽深居山林,但也常常下山帮扶弱小。
有人提议,不是可以向万家借人吗?
钟家还在大牢里,他们该不会坐视不管吧?
阿婉摇摇头,说道:“外祖与父亲向来不睦,而且,他老人家从来不过问朝堂之事,恐怕……”
穆王道:“无事,咱们又不着急,那姓霍的总能漏出马脚。”
宇文滟突然说道:“咱们得着急啊!明明都知道霍仁早就和王皇后勾结,就没打算让我们活着离开蜀地,为何还要坐以待毙?”
简弗之眉头紧锁,补充道:“而且,霍仁还与一些地方豪强勾结,他们手中握有大量私兵,一旦起事,后果不堪设想。”
穆王深吸一口气,环视众人,沉声道:“既然如此,那就好玩了。”
穆王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过后,方武问他,为何这么相信宇文滟和那个简弗之的话。
穆王淡定地说道:“这个时候,最好还是相信她,说不定,还能有意外收获。”
方武说道:“难不成?她还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穆王看向方武,嘴角微微上扬,又迅速低下头,“或许……是吧。”
花花已经入睡了,滟儿将简弗之叫到门外,递给他一到信和自己的玉佩。
让他以最快速度把东西交到万家主手中,届时,他定会出手相助。
简易之接过物件,骑上马,消失到黑暗中。
滟儿回到屋里,花花可能是发到了惊吓,脸上冒了些冷汗还在发抖。
滟儿顺了顺她的胸口,不禁回想起当时母亲刚走,她是怎么过来的。
阿娘被人杀害后,师父把她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她谁也不认识。
连哭都不敢哭,生了几场病后,师父就把他送走了。
她很不想走,师父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做靠了。
在别处待了两个月,师父又将她接了回去,从那以后,她便改名换姓……
她不敢再想了,她只知道,想要释怀过去很难,因为离开的,是世上最爱她的人。
穆王轻轻走进来,坐在滟儿的旁边。看了看花花,又看着滟儿。
小声地说道:“你真的要把她留在身边吗?”
滟儿的眼泪从侧脸淌过,没有进入穆王的视野,她说道:没爹没娘,她去哪儿,我都不放心。”
穆王道:那你呢?谁又能放心你呢?你自己都还是孩子,怎么能照顾得了她呢?”
“可是,那又能怎样?”
滟儿转向穆王,他终于看到了她的泪眼婆娑,好像在用眼泪告诉她的过去,却没有看到他也跟无奈。
“我们总会有办法的。”
第二日穆王送信出去,他经营多年,还是有些人脉的,等援军一到,便可开始行动了。
可没想到的是,等了两日,不仅没等来援军,连个回信儿都没收到。
看来,整个蜀地都在霍仁的控制之中了。
这时候,城中转来消息,霍太守要以勾给流寇,陷害皇子的重罪问斩钟将军。
钟阿婉哭着求殿下,一定要救救她的父亲。
如今穆王孤立无援,怎可盲目行动。
无助之际,万家人来了,乌泱泱站满了院子,宇文滟躲在一旁,权当看戏。
穆王也被这一幕惊到了,领头的人说他是奉万家主,来助殿下一臂之力。
穆王看向钟阿婉,心想:她不是说万家主不帮她吗?
钟阿婉也甚是疑惑,自从家母离世后,父亲与外祖父的关系一再恶化,
今日怎会如此反常。
罢了,即然来了,就是好事,穆王让方武安排下去,明日出发,营救放钟将军,夺回蜀地。
在问斩前一晚,方武带领着万家的武力和自己人,发动了突袭。
霍仁的私兵在毫无防备之下,很快就被击溃。
霍仁本人在混乱中被俘。
方武等人趁热打铁,将蜀地各个大小官员全部控制。
事情发展的太过顺利,穆王总觉得哪里不对,既然霍仁与皇后有勾结,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杀掉自己的好机会。
可如今……
难道皇后就没留一手?
皇后自然留了一手,而且还不简单。
派出的全是高手,就埋伏在霍府周围。
王大人,也就是王皇后的父亲,来到皇宫里。
在坤宁殿内,皇后一把把桌上的物价全部推倒在地。
王大人见脾气暴躁的女儿已经见怪不怪,只是站在那里,等她宣泄。
皇后怒吼:“你为什么要撤回我的杀手,你明知这是最好的机会,除掉老二,等他回来,他又要跟我作对。”
面对皇后的指摘,王大人十分淡定,表示,如果他不及时将杀手撤回来,可能都得折在那儿。
还有极大可能会牵扯到她身上。
皇后说道:“怎么可能会失败?老二身边有什么人我一清二楚,你也不找个好一点儿的借口。”
王大人说道:“老二身边是没什么人,可宇文滟呢?”
皇后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不屑地说道:“哼,就那个庶女,不过拖油瓶一个,有什么可担忧的?”
王大人说到:“庶不庶女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早该死在灵山,现如今怎么还活得好好的?……”
“灵山!”
听到灵山,皇后猛得起身,大脑飞速运转,好像想起了什么。
有身体失重坐了下去。
说道:“她,难道?……她不早就……”
这次换王大人不屑了,冷笑一声,说道:“还不是怪你办事不力,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
皇后纳闷,她父亲是怎找到她的?
宇文滟初到长安时,王大人就怀疑她的身份,几番调查都没有结果,关于她的一切都像被什么挡住一样。
后来她在蜀地被俘,以为是遇到什么事了,原来是有人想把她秘密保护起来。
而要保护她的人,正是齐国位高权重者。
顺着这些线索查到齐国,那位贵人竟来自灵山,若她真是贵人格外看重之人……
听到此处,皇后恨得咬牙切齿,只恨自己当初怎么将灵山翻过来,愣是让她逃过了。
现如今如何是好,不仅要防着她查她娘的死,更怕的是她若是跟穆王站在一起。
以她的身份,可不好对付。
王大人告诉她,蜀地不好动手,人多眼杂,等离开了蜀地,自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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