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霜逸不可置信的看着与自己几分相似的女人,这是……这是……他看向自己的爹。
寒震天道:“我以前说过,等你成亲那日,你母亲就会回来。”
寒霜逸声音沙哑:“这是……我娘……”
听着温柔的声音,看着带着神性的笑容,花千棠忽然想起这个女人是谁了:“素昭!消失的蚕妖一族!”
凌羽蹙眉:“蚕妖么……我以为,以为他们,也隐居了。”
花千棠道:“没错的,我不会认错的,花草一族跟蚕妖一族争地盘争了那么多年,每次都是这个女人出面解决问题,我记得她。后来还是她提出离开丹青谷,让我们花草一族久居在那。”
很显然,素昭也注意到花千棠和凌羽了,微笑着冲他们点头:“好巧啊,没想到故人也在。”
凌羽点头。
花千棠提凌羽说出心中的话:“是啊,好久不见啊,我还以为你带着蚕妖一族隐居了呢,没想到在这里啊,其他的族人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啦?”
素昭道:“族人?我的族人……”
寒震天一声呵斥:“够了!往事不可追忆,更何况现在是大喜的日子。还请花族长等婚宴结束后,再与昭昭小叙。”说着,他落到地上,走到素昭身边,缓缓牵起素昭的手,“昭昭,你来了。”
花千棠一口血梗在喉咙里,素昭这么标准的大美人竟然嫁给了这个糙汉!?那寒霜逸就是素昭的儿子!?怪不得觉得寒霜逸眼熟,原来是素昭道儿子!
“你,你儿子都这么大了……不对,你儿子娶了跟我同辈的人……我岂不是降辈分了?”
素昭微微一笑:“是吗?我们还真是有缘,欢迎你的到来。”
寒霜逸扑通一声跪在素昭面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娘!”
季书淮站在原地不动,目光穿透红盖头,安静看着这场好戏。
素昭摸摸寒霜逸的脑袋:“别哭啊,今儿是你大喜的日子,哭就不好了,要多笑笑。”
“好好好……”寒霜逸擦干眼泪,被母亲扶起来。
寒震天冲着剑修使个眼神。
剑修大喊:“吉时已到!”
寒震天牵着素昭的手坐在高堂之上。
寒霜逸着牵着季书淮的手缓缓转身,准备拜天地,拜高堂。
剑修喊出“一拜天地”的那一刻,玄冰宫内风云骤变。黑云积压下来,一条庞大灵活的黑蛇在云雾中来回穿梭。
整个玄冰宫都有星界的保护,天气不应该这么诡谲。这是有什么东西闯进来了!
寒霜逸看向天边,“爹,那是什么?”
寒震天挡在妻儿面前,严肃道:“逸儿快退到我身后来,是什么人在装神弄鬼?”
黑蛇的脑袋上站着穿黑衣的男子,手持猩红色的剑,腰间别着一把玉箫,玉冠反射雷电的光,精致冰冷,衬得神情更漠然严肃,衣摆在空中猎猎翻飞,整个人如同王一样睥睨着脚下芸芸众生。
来人正是被季书淮砍下脑袋的君临!
花千棠大喊:“我就知道你小子会来劫婚的!”
风落道:“季书淮还没反应呢,你激动什么……”
见过劫婚的,但是没见过这么招摇过市的。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敢抢寒震天儿子的婚礼?
所有人都震惊在这场盛大的劫婚中。
寒震天道:“竟然是你!你没死!不可能!你是怎么躲过时间的法术,你怎么可能不受时间的控制?你到底谁?!”
“因为死人不受时间控制。”
黑色的蛇盘踞在电闪雷鸣的天空下,所有人的上方,粗壮的蛇身覆盖着坚硬的鳞片,泛着幽幽冷光,碧绿色的竖瞳虎视眈眈看着每一个人,令人不寒而栗。
君临平稳站在蛇头之上,从容不迫的给人一种整个世界都是他的感觉,漫不经心摸了摸红色的耳坠,嘴角勾起邪气的弧度:“想娶季书淮,问过我同意么?”
阴沉的声音回荡在天地之间,震得人心颤抖。黑蛇突然猛地俯冲下来,露出尖尖的毒牙,似乎要吃了所有人。
在这一瞬间,等待多时的季书淮毫不犹豫掀了盖头,向前迈出一步。
黑蛇在季书淮身前停下,并没有伤害其他人。而君临站在蛇头上冲季书淮缓缓伸出手:“我养的,自然要我来娶。”
季书淮道:“什么叫你养的,我是我爹娘养的。”
君临眼里终于有了一丝波澜,像是终年不化的雪山迎来第一缕阳光,化开积雪,道:“你的剑法我教的,你的心法我教的,你现在所会的一切都是我教的,说一句我养的怎么了?”
地上的红色花瓣被风吹起,又成雨落下,仿佛老天都在成全他们的美谈。所有人都抬着头,望向盛大的红花雨,惊叹声中,真正的婚礼刚刚开始。
漫天花雨下,季书淮的手覆在君临的掌心:“占我便宜,算了,我比较大度,你说是就是咯。”
手心的温度置换,眼中只剩下彼此,那一刻,一瞬间,牵了手,再也没什么能将他们分开,直至地老天荒。
君临轻轻将季书淮拉上蛇头:“阿淮,牵了我的手,可就是我的妻了,你可想好,真的要跟我走吗?”
挑衅的目光越过季书淮的脑袋,直抵寒霜逸眼里。
君临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寒霜逸握紧拳头,无能怒吼:“这是我的婚礼!季书淮是我明媒正娶的妻!我是季书淮名正言顺的夫!”
君临单手揽着季书淮的腰,眼底浮起一丝凉薄的笑意,讥讽道:“明媒正娶?名正言顺?算什么东西。”
“他喜欢谁,心悦谁,谁才是名正言顺。”君临挑起季书淮的下巴,亲了亲他的嘴,“阿淮,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季书淮:“……”
当初计划里可没有争风吃醋这一项。
他就知道君临小肚鸡肠,肯定会吃醋。
但是,他也喜欢君临的醋意,越喜欢才会越在意,不允许别人觊觎半分,“对。”
“所以,你只不过是穿着红衣服的过客,又何必把自己太当回事,”君临搂着季书淮的腰转身,黑蛇跟着摆动身体,粗壮的蛇尾对准寒霜逸。
君临站在蛇头之上,微微侧头看向寒霜逸,那是一个非常挑衅又得意的眼神。
季书淮被君临带走,红色的衣摆在空中翻卷如云,猎猎风声回响在辽阔的天地之间。
“书淮不要!”寒霜逸伸手拦截,最终只抓住红色的盖头。
黑蛇飞到高空,盘踞在黑云之下,身后的天空亮起紫色的闪电,照亮充满阴狠与毒辣的蛇瞳。
所有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有的人甚至被吓尿了。
是蛇。
最让人害怕的毒蛇。
季书淮站在蛇头上,与君临并肩,手被君临托举着,居高临下看着芸芸众生。
那一刻,好像在昭告全天下,他和君临的关系。
“抱歉,我不是有意欺骗你。”
季书淮摘了碍事的凤冠,墨发披散下,双手做结印手势,边道:“观前世,知后事,了前尘,断因果。”
“前尘镜!镜开!”
一面巨大的镜子从季书淮身后浮起,将所有人都笼罩。
寒震天面露惊色:“不可能!你怎么会使用前尘镜?!”
季书淮道:“当我足够强大时,我就可以驾驭任何我想驾驭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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