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书淮刚离开,欣长的身影出现在木屋门口。花千棠吓了一跳:“是谁?我告诉你,不管你是谁,这里有我老大留下的结界,若是你靠近,必死无疑。”
“我。”
简短有力。
花千棠瞬间心安。
“我靠?你怎么出来的?”
季书淮重新回到绥阳城,被他用牵情丝捆住的剑修横七竖八躺在地上。季书淮走上前去,随手拎起来一位剑修,凶巴巴道:“带上雷鸣州,不然杀了你。”
剑修哆哆嗦嗦道:“好,好的。”
风一吹,墨发被扬起,藏在头发下的红色流苏耳坠若隐若现。不过,这也足够让剑修看出来这是什么。
那是,那是未来的城主夫人才能戴的耳坠!见耳坠如见城主。剑修脸色大变,挣脱季书淮的钳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小的,小的这就带您上去。”
季书淮一脸莫名其妙,有那么吓人吗?
多留了个心眼,可能后面有阴谋诡计等着他。
被剑修带上雷鸣州,季书淮干脆利落直接将人劈晕了,自己一个人去闯雷鸣州。
雷鸣州地方小,一眼就能望到头。季书淮没走几步就看见小小的宫殿,四周全是来回巡逻的剑修。
为了不引起注意,季书淮换上那个剑修的衣服,偷偷混入剑修的队伍中。成功混入队伍里,没走几步就被人叫住了。
季书淮低着头,尽量躲在队伍后面,不人发现。他没注意到,领头的目光有意无意扫到他。
“接到消息,季书淮已经上雷鸣州了。你们这一队人去殿里巡逻,剩下一队跟我来。”
季书淮狐疑,运气这么好?直接就带去大殿了吗。跟着去了大殿,大殿里挂着无数红纱帐,随风舞动,殿内的光线影影绰绰。
最高处坐着一个人,居高临下看着他,气质威严,令人不寒而栗。他脚边跪着两个人,看身形,是一男一女。
一阵风将红纱帐掀起一角,季书淮看清跪在地上的人是凌羽和风落。像是感受到他的目光,坐在高处的人往这边看了一眼。
季书淮匆匆低下头,老实站在队伍后面,不敢再有别的动作,一切都太顺利了,很难不让人怀疑是不是求败故意设下的陷阱。
站在最前面的剑修道:“见了城主还不下跪!”
一队剑修同时下跪,不敢直视城主的真容。季书淮心道,求败不是真正的城主吗?最高处坐着的人怎么看也不像求败,甚至气场比求败还要强大,光是坐在那里不言不语,就让人肃然起敬。
大殿里安静的针落可闻。
城主单手托腮,慢悠悠的开了口:“最后一个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吧。”
“是!”
季书淮:“……”
就知道这么顺利没好事儿。
有一个人热心肠的凑过来说:“好好表现,说不定,城主会给你升官进爵。”
季书淮:“这么好的机会还是给你吧。”
剑修连忙摆手,随即匆匆下去。
季书淮单膝跪在地上,低着头道:“不知城主留下小的有何事呢?”
城主下达命令:“抬起头来。”
季书淮十分乖巧的抬起头。
城主道:“长得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季书淮想说关你屁事,话到嘴边拐了个弯:“求赢。”
城主轻笑一声,听不出是喜是怒。
“有意思,坐到我身边来,让我仔细瞧瞧你。”
季书淮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道:“觉得我有意思的多了去了,难不成我要让每个人都仔细看吗?你说坐就坐,你以为你是谁啊。”
城主非但没生气,反而还笑了一下。
低低的气音传入耳畔,震得心脏漏了一拍。
季书淮眯起眼睛。
城主道:“我没猜错这都是你的朋友吧,季书淮。”
季书淮干脆也不装了:“是,这次我来,就是为了打败你,我要向你证明,没有剑,我也能打败你。”
城主道:“可我今天实在没兴趣,不想比剑。不如……”
他放慢了语气,有意钓季书淮。
季书淮上钩:“不如什么?”
城主瞧着地上的两个人,这两个人已经被他下了禁言咒,无法说话,此刻只能像个拨浪鼓似的拼命摇头。
“不如陪我玩一把游戏,你赢了,你朋友你带走;你输了……”
季书淮非常自觉道:“我输了,你放我们走。”
城主道:“好,来人啊,把我平常玩的东西抬上来。”
季书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竟然就这么答应……该不会有诈吧。
走神的功夫,剑修已经抬上来一张长桌,中间放着四枚骰子,两边分别放着五杯酒。城主终于从高座上走下来,边道:“我们比大小,谁小谁输,输的人喝一杯酒,这酒里有我的血,我的血奇毒无比,没有解药,喝了必死无疑。”
季书淮道:“那我怎么知道你的五杯有没有下毒?”
城主拿起短匕首割破自己的掌心,当着季书淮的面将自己的黑血滴到酒水里,“现在,你放心了?”
季书淮点头。
城主挥挥手,上来一个剑修将酒水的顺序再次打乱。眼睛被施了法,季书淮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见周围的人在窃窃私语。
“竟然敢跟城主玩骰子,城主玩这个可从来没输过!”
“不自量力。”
“待会啊,有好戏看咯。”
……
城主慢条斯理擦了擦手,十分优雅:“聒噪。”
他们立马噤声。
季书淮的眼睛恢复正常,他坐在长桌的这一端,城主坐在他对面:“来到我雷鸣州就是客,既然是客,你先来吧。”
做了个请的手势。
“好,那我先来。”季书淮的眼睛是千目珠所化,可以透视,他能看见骰盅内的情况。季书淮十分自信的摇骰子。
“十一。”
“不错。”
“到你了。”季书淮盯着城主手中的骰盅,安静看着两枚骰子的变化,是十,这局他赢定了。
城主揭开骰盅,平静道:“十二。”
季书淮拍案而起,不可置信:“怎么可能!?”
他看到的明明是两个五啊,怎么变成两个六了!
城主笑问:“为什么不可能?”
季书淮坐下来,端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没事,我以为没人能摇出十二。”
城主点头:“那,继续?”
季书淮道:“继续。”
大殿内安静的针落可闻,摇骰的声音无限放大,剧烈碰撞,起起伏伏,像极一个人紧张时的心跳声。
连输四局之后,季书淮的心跳声如同骰声,乱得没有章法。
四周传来起哄声:“城主要赢了!”
“跟城主玩骰子,怎么想的呀。”
城主抬头,一眼扫过去,他们纷纷噤声。
然后,变了副面孔看向季书淮,耐心又绅士:“可以开了吗?”
季书淮咽了口唾沫,握着骰盅的手心已然出了冷汗,最后一次机会了,一定要赢啊。
抬头看向城主,点头道:“开。”
一定是十二。
一定是十二。
一定是十二啊!
千万是十二啊。
季书淮的心脏砰砰直跳,比跟尉迟贺□□时跳的还快。
掀起骰盅的那一刻,季书淮彻底松了一口气,大声叫喊:“十二!”
城主道:“六。我输了。”
坦然自若的端起一杯酒喝了下去。
季书淮看着城主红润的面色,心里知道无事发生,摇摇头觉得可惜。
城主低下头,在季书淮的视野盲区里,微微勾了一下唇角:“继续。”
……
十杯酒,一共玩了八局。
玩到最后,两个人的面前各自剩下一杯酒。不用想都知道,剩下一杯肯定是毒酒。
很明显的,一局定胜负。
季书淮开始紧张起来,握着骰盅的手微微发颤,一定要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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