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山家垮了

“我让你活你就不能死!若敢违背,我杀你全家。”它怒了起来。

“您不帮忙,小的也没脸回去,一定会留在这里!”

这时,一男子来报:“师傅,丁勇来了!”

紧接着,丁勇就进门单膝跪下,抱拳过顶,“大师,丁勇欠您一个人情,日后必为您做牛做马!”

“……丁勇,这是何人呀?”那语气缓和下来。

“是在下的女婿。”

“好,带走吧。记住你说过的话儿!”

丁勇抓住那人的衣领将他揪上船去。“这么大的事儿你竟敢瞒着我?还敢去送死!”他咆哮起来。

“爹,对不起。”玉冰说。

“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

“我不能说。”

“玉冰,这就是你说的思念家乡吗?”芳菲扑到他怀里。

“我……很抱歉!”

“你不要怕,什么都可以商量的。”芳菲说,“既然大当家出了面,暗幽岛会给一分人情的。”

要去送死的是玉冰,痛苦难当的却似乎是那二当家。回去后,他好像受到了沉重的的打击,常常独自饮酒解闷。

“爹,”那冷闷的关系寂了数日后,玉冰去到他面前。

那人抬眼。

“爹,您知道一切,为什么还对我那么好?那日……我本不能活的。”玉冰说。

“没什么。你是我的女婿,对芳菲很重要,仅此而已。”那人答。

“我不信。为了我你还杀了人!”

“……既然都是一家人了,以后无论有什么事儿都要商商量量的,不要再单打独斗。你既做了我的女婿,便也是我的儿子。”

“……爹,”

芳菲口中的暗幽岛上,玉冰呆过的那房间里,一男子正在打坐。他的脸庞棱角分明,皮肤白皙像三十多岁,头发却黑白相间了。

“师傅,”一人端进茶来。

“谛听,那事儿查过了吗?”他问去。

“查过了,是为了他的义子,但还不知道那人是谁。”谛听奉上茶水。

“呵呵,舐犊之情。”那人微笑了一下。“去查个详细,看看什么恩仇竟值一百万两银子。”

“是。”

“还有,把银子发下去,每户五十两。”

“是。师傅,司马家今儿来,马上就到了。”

“好。”

傍晚,一中年汉子怀里抱着一个襁褓婴儿,和凤姨娘下船上岛。

“司马夫人!”客室里,那人躬身行礼。

“大师!”凤姨娘也恭敬回礼。

“请坐。谛听说您漏夜出海,便知您十分着急,请说吧?”两人去到桌前。

凤姨娘将一只锦盒放去他面前。他打开看了看。“怎么?司马家要用掉这个人情了?”毕后他抬眼问去。

“是的。”凤姨娘说,“小主子已经决定永远回归庶人,故而将这些该了的事儿都了了。”

“呵呵呵,女孩子的心思就是细腻柔软,不像男孩子,总是要这要那的。”那人笑了,“她要什么?”

“她要你保护一个人的性命,直到他八十岁为止。”

“司马夫人,你又不是不知,这个我还真不能答应你。当年师祖传下话来,要保护司马遗孤的性命,其他人可不能替代。”

“奴婢就知道您会这么说,这样的状况以前也不是没遇到过。”凤姨娘说,“所以奴婢将唯一的一点血脉也带来了。”她看着他,“那个人是死是活现在还不能确定,反正他不在了,小主子也活不了,孩子会变成孤儿的。”

“男女之情竟如此么!”那人又笑了笑。

此后,他总是盯着那摇车里的婴儿,然后摇了摇头。

“师傅,”一日深夜,谛听又来到房前。

……

“你说那一百万两,那个血镖,司马家,还有招魂钉,为的都是同一个人?”他惊跳起来。

“是的。”谛听说,“此人名叫海世宽,是一个殤医大夫。他名不见经传,他的父亲却十分有名,叫海闰。”

“海闰?你是说二十年前死掉的那个海闰有一个儿子?”

“是的,就是他。可在南方,此人因忤逆圣旨之罪,已经被活活烧死了。其个中详情徒儿还不得而知,稍后会去详查,现在最重要的是二师伯。师傅,二师伯当年得了招魂秘籍,曾发过誓不会踏入南方一步的,为什么现在他要反悔呢?”谛听忧虑地说。

“为了**!”

“他一到南方,大师伯肯定会阻止。您也知道,除了您,招魂钉无人可解,只怕大师伯也……”

“他们在哪儿?”

北山,金家墓林,一个年轻人正伫立在林间,仰首看着那高高的树荫。这些他小时候浇过水的树苗已长成了参天大树。

“贤儿,”阿寿忧心近前。

“义父,我……有仇人吗?”那人问他。

阿寿的眉头蹙了一下。“没有,你没有仇人,当年的事儿实属意外,并非人为。”他答去。

那人默了半晌,又问:“那爹呢?爹为何如此?”

“这个我未知详细。”阿寿说,“可老爷说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是人都会犯错的,只要错了能改、补救,以后不再犯,就该原谅。可恶人不愿改要行恶到底也管不住。所以没有人要害他,只是意外而已。”

“孩儿已经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那人缓下目光,伸手抚着一棵树干。

阿寿词穷,只好说:“贤儿,老爷还说就算别人当着你的面砍下他的头,也不能改变你的路,因为那时候你们就不再是父子了,而是——同行者。”

“同行者?”博贤眼中盈泪,指尖重重地抓着树身。

“贤儿,世间有三样东西可以左右男儿的思绪,就是权利、金钱和女子。当你做了那个选择,唯有深明大义,淡泊名利,才能坚定地走下去。不过世间也有真正的爱情,但它不会带来任何伤害,因为它超越了生死。”

年轻人似乎特别的痛苦,“……义父,让我一个人呆会儿!”

“好。”

阿寿回到家里,思绪片刻,然后从怀中取出那枚药丸。“老爷,阿寿只是个账房先生,除了做生意,不会做其他的事儿。”他仰首将它吞下。半个时辰后,伙计去房里寻他时,看到他的鼻孔下已流出两道血来。

“爹,孩儿知道了!”墓林里,那人额头顶着树身,默默言去。

凌晨,阿寿苏醒过来,看到了围在床边的大夫和伙计们。

“我还活着,还是做梦?”他懵问众人。

“你当然活着了。”大夫笑了。“金掌柜呀,你太过操劳身子是有些虚弱,需要进补,可你这药也太刚劲了些,补过啦!”他拍拍阿寿的手背,戏谑着。

“让您见笑了!”阿寿尴尬地笑笑。

“不过醒了就好。记住啊,半月之内只能饮些清粥,其他可什么都不能吃。”大夫又说。

“好,多谢大夫!”

他怎么那么傻呢?那人怎么会害自己的儿子,还让自己下手,他这分明是在托付啊。“老爷,您可千万不要有事儿啊,老爷,您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孩子可就真管不了了!”

一日早晨,清然寺,一行人进到山里。

“暗龙卫?”那人停下脚步,看向谛听。

“已经去截他了。”谛听说。

进到寺庙,他们便去了内室,看见一个年轻人正在门外跪着。

“爹,路是孩儿选的,孩儿会走到底。”隔着那紧闭的房门,那年轻人说,“可孩儿也是人,也有弱点,若哪一天真有徘徊不定之时,孩儿向您保证决不会背叛自己的国家。既然忠孝不能两全,那到时就许孩儿做个孝子吧!”

“贤儿!”床上那人落下泪来。

午后,甘霖和玄武将病号绑好,正欲给他手术,看到他们进去了。一个随从将随身的箱子打开,摆出各种器具。另外一些人则取来了炭灰和热水。

给病号灌下麻沸散后,那人对他们说:“你们都出去吧!”

过了一个时辰,他走了出来,众人便进去收拾残局。

“师弟,喝点水吧!”主持大师手里端着茶盏,悦目地迎着他。那人将茶饮尽后,便一掌向他打去,大师连连避让。

“你凭什么为我的人生做主?凭什么?”那人边打边骂。

“因为你年轻聪明,比我更适合。”大师边让边答。

“师傅说是我们两个,不是我或者你。”那人叫着。

“招魂钉出去了,会出乱子的,你可知这也是师傅的忧虑!”

“你狡辩。”

两人打一通后,主持大师突然“啊!”的一声停了下来,还挨了他一掌。“师兄!”那人立即上前扶住。

“千影,你越来越好了!”大师面容欣慰。

“是的,你走了之后我没懈怠,为的就是有一天亲手杀了你!”那人说。

“你知道吗?这些年,即便我四处游走,也一直关注着你的消息。”大师说,“你没有变,没有贪心,更没有被操控,我很高兴。”

“师兄,你值得吗?”那人问他。

“值得。这儿是我的根,一草一木都需要爱护,如果我无动于衷,明哲保身,来日我的灵魂将不得安宁,无所归依……我很高兴,今日能见你最后一面。”

“从小到大,你总是抛下我。小时候将我放在悬崖上自己走了,让我一个人下来;长大后和我比赛,要是我打不赢,你就不说话几天,害得我没日没夜地苦练。等我什么都比你强的时候,你竟走了。师傅还骗我说你认输,没脸留下来。”

“就算是小孩子,你也是最优秀的。”大师欣慰地说。

“……我要为你解毒!”

“不用,已经晚了,我有旧疾。千影,不要为我报仇,因为我们各为其主,这是规则,没有对错。”

“……你要永远离我而去了?”那人一呆。

“你保重。如果可以……让他活下去。”主持大师说完便缓缓闭上了双眼。

那人抱着他的尸身……“师兄,你又走了!”

“师傅!” 半个时辰后,小安远远看着他们为大师善后,悲痛难当。过了几天,房中那病号的脸色慢慢正常起来。他的床头上,放着一支鹰头簪。甘霖将它收好。

“大哥,大哥!”一日见他动了动,玄武高兴地叫了起来。

那人醒了目,环顾四周。“玄武……甘大哥!”

“诶。”他们应着,给他喂上温水。

“你们累坏了吧?”那人说。

“是挺累的。”甘霖责去,“你不醒来我们就没法睡。”

“我好多了。”他说,又看向玄武,“小宝……”

“在外婆家呢,很安全。”玄武说。

“好。”他又目向甘霖,“甘大哥,一时半会我是下不了床了,你要和阿忠保持联系。”

“知道知道。”甘霖回他,“你醒了我明儿就回去,咱决不能掉了链子。”

“是。”

仙国,茶山。早晨,当朝阳拂去清露后,那一条条的茶梗上,便站满了茶工女孩。她们戴着遮阳的斗笠,面上围着薄纱,腰间处绑着竹篓,两只玉手在那茶尖上疾速飞着……山下的简屋里,工人们正将送到的鲜茶叶清洗晾干,然后送进茶坊。那儿,已支起的一排炉灶大锅旁,几个穿着围裙,戴着帽子,颈间搭着潮毛巾的师傅,正在炒制茶叶……

不几日,老蔡便泡上了新茶,品着茶香了。“姐夫,觉得怎样?”明儒向他问去。

“还好吧,不过跟南方的龙井雀舌还是没法比的。”他说。

“得了,得了,龙井雀舌能产多少?你以为所有人都是有钱人呀!”明儒听后向他瞪去,又说,“这应是因为海水的原因吧?”

“兴许是吧,但还不错。天气燥热,咱们自产的会便宜很多,会好卖的。”老蔡说。

“对。”

“哦,我让你联系的井工师傅你联系没有啊?”老蔡又问。

“联系好了,稍后就来。”明儒说,“他们还说不影响建房可以各干各的。”

“好。”

“姐夫,等那些房子盖好了你们打算怎么卖呀?”

“一百万两。”

“您在开玩笑吧?”

“没开玩笑,一个子儿也不会少的。”老蔡说。

此时,皇宫“会议室”里,内阁成员们早已就位等候。不多时,皇帝和六皇子等也疾速赶来。在听了账房先生的一通汇报后,他们便喧喧闹闹地讨论着。末了,皇帝一一将各条拍板。

“皇上,薄岛开发成功,马上就赚钱了,恭喜皇上,此乃万民之福啊。”毕了众人起身行礼,向皇帝说着恭维的话儿。

“哈哈哈哈,”那人也心情愉悦,“朕也非常高兴,把诸事交代下去吧,妥善做好。”

“臣等遵旨。”

岛上,无痕还用部分资金修建了码头,并将出和进的航道分开,十分好管和便利。接着他又围了一个庞大的区域,并在里面建了商铺等,让各地远商来此“摆摊”。将这些弄好后他便交给了六皇子,专心盖房去了。

房屋建筑都是按书礼的图纸一一来的,只是将南方的房子样式换成了仙国样式。这也是书礼留给他的赚钱途径之一。它们都是量好了地皮尺寸,交由石工和木工团队去制造,最后整栋房子如模具一般往地基里嵌上就可。它们虽大小不一,但高度一样,齐整而漂亮。皇帝已下令只卖给国人,以缓解京城的人口和淡水压力;外地客商只可租用。无痕算了一下,最多再熬两年,他每年便会有上百万两的收入。

老蔡家。一天傍晚,招弟正在桌前吃着水果,神情恹恹的。

“招弟,可是没胃口啊?”蔡夫人关切问去。

“娘,家豪许久都没回来了,还真是不想孩子!”招弟一脸埋怨。

“招弟呀,他不是很忙吗?你都快生第三个了,还那么酸!”蔡夫人眼神责去。

“娘,我可是你亲生女儿耶!”招弟利她一眼,又看向父亲,“爹,您看娘真是偏心。”

“哈哈哈。”老蔡笑了。

“我这是有一说一,不偏不袒。”蔡夫人笑道,又看向老蔡,“难怪你爹每次出海回来就会夸个不停,家豪还真是个好女婿呢!”

“应该是女儿会挑才对!”招弟也乐了起来。

“对对对,还是我女儿最有眼光!”

“当然了,我可是舅舅一手教的。我舅舅可是京城最有才学之人。”

“说的对。”

切!一旁的老蔡听着那母女俩那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心里哼了一声。不过他对家豪还是十分满意的。在听了她们这一番交谈后,他突然太念南方了——看来明年他得出海一趟,去看看老友白先生。这想着想着就起身去了书房,开始磨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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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先生
连载中月小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