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简单!”那人叫起。
他抚着那好看的指甲。“不做怎么会知道呢?你要你的位子,我要我的江湖,咱们各取所需,互助互利,不挺好么。我想玄武也该江郎才尽了,你可别失了机会亚。”
“你知道的,我乃外族之子,并不名正言顺,即便成功了,也得不到社稷的信服。”王爷说
“信服?呵呵呵呵,”那人看一笑,“商鞅的铁腕之治可无所不能,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哼,你凡事儿都不与我商量,不顾及我的感受,带来诸多麻烦,我要重新考虑我们的合作。”王爷冷去,“暗卫之事儿我会帮你圆了。至于郦姬,你最好别管,她对我们还很重要。”
那人目色怨恨地看着他离开。
北山,寒冷冬月里,丹儿在秀萝的墓前烧着钱纸……
“嫂子,我答应过你,会把永祥和永志带回来。”她一边燃着那纸一边说,“可我没用,没做到。对不起!家里发生了那么多事儿,我也没在你身边帮你半分,你原谅我!……嫂子,我知道哥哥是你的命儿,我向你保证,以后我会护着他的,就算死,我也会护着他的。”
冷风吹走那燃尽的纸屑,一路飘荡消失。她看着它们,露出眼角两侧的丝丝细纹。许是过于悲伤吧,一瞬间她觉得心力交瘁,疲惫不堪。
“丹儿,你怎么了?”泽婉看着她那苍白的脸庞,如死人一般的颜色。
“没事儿,许是累了,有些疲惫。”她说。
“不,没那么简单。你告诉我,到底怎么了?”泽婉追问去。
“泽婉……”
听了她的言明,泽婉惊呆了。“泽婉,”丹儿又说,“看着成叔被活活烧死,老爷的心也碎了。他的心伤了一次又一次,早已千疮百孔。他得在昆仑好好治病,因为以后,他的命儿就不在是他的命了。”
“我了解。”泽婉说。“丹儿,可我还在纳闷,怎么会有如此诡异的蛊毒?你的意思是说,那个人不好了,所以你也会不好,对不?”她又问去。
“是的,我是他的人,是他生命的一部分。”丹儿浅笑,
“那这可不行,这事儿必须告诉海大哥,”泽婉坚决地说,“枫叶红了,烈风该回来了。”
此时,一封密函已至临安御书房。那人打开看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遥远的某处未知地带,老严正牵着一个男孩的手往一片葡萄园走去。那孩子约莫十岁,微卷的短发,长长的睫毛下是一对好看的机灵眸子。
“爷爷,爷爷……”他们一边走,小男孩一边向葡萄园中喊着。密园深处,一头发花白的老头儿正在一葡萄架下,仔细地观察着葡萄穗子。隐约听到声音,他便站直身子,扬起一张满是汗水的脸,然后他眼神微微咪起,似是聚精会神。
一阵身体摩擦叶子的“哗哗”声从周边传来,老头听了立即大叫:“小子,可别撞坏了葡萄!”接着,从那架子中跑出一个人来,兴高采烈地向他喊着:“东家,东家,小少爷回来了!”
“……什么?”老头扶向葡萄架。
“东家,小少爷回来了,大公子也回来了!”伙计重复着。
“小杰!”那人立即大步向外走去。
“爷爷……”那小人见他出了棚子,便松开老严的手向他跑去。那人见状,立即蹲下身子,做出拥抱他的姿势来。
“小杰!”他紧紧抱住小男孩,眼中蒙起水雾,过了一会儿又将他放开,上下打量着,“来,快告诉爷爷,哪里还有不舒服?噢,你还长个了呢。”
“爷爷,我好了,大夫说我已经好了。”那小人笑着,露出整齐的牙齿。
“是吗……好,好!”老人又将他抱在怀里。这时,肯先生去到他们面前。
“爸!”他怯懦地喊去一声,脸上竟带着胆小小的神色。老头扬起眼,凌厉地看着他。“爸,弟弟的事儿我很抱歉,一直不敢来见你,我……”
话音未落,那老头已放下小人,上前将他紧紧抱住。“不,是爸爸过激了,是爸爸不讲道理。”老头哽咽。
“爸,真的对不起!”肯先生也动容。
“肯,爸应该谢谢你,小杰真的痊愈了,谢谢,谢谢!”
“是的,他好了。”
老头又看向孙子,发现他手中竟然多了一个皮球。
“这是什么?”他又去到他跟前。“爷爷,这是蹴鞠,是用兽皮做的球,里面有米糠。”小男孩说,“这是用脚踢着玩的,可有趣了。”
“是吗?好,以后爷爷陪你玩好吗?”
“好。”
“走,天热,咱们回家吧。”老头牵上他的一只手,“爷爷每天都给你熬好了奶茶,可香呢!”
“不,大夫说我以后不能喝奶了。”那小人仰脸答去。
“你说什么?不喝牛奶你怎么长个?”老头听后发怒,“那是哪门子的骗子大夫,我要杀了他。”
“爸,”肯先生叫住了他。“嗯?”那人回过头来。
肯先生看向老严,那人立即近前。“老爷,小杰真的不能喝牛奶了,他就是对牛奶过敏,故而犯了重病。”老严对他说。
“你说什么?”老头听后神色惊讶,“牛奶可是最好的食物,而且他又没长疹子。”
“长了。”老严说。“老爷,是这样的。小杰过敏之后,疹子没有长在皮肤上,而是长在内里,从喉咙开始,所以他起病的初始症状就是喘不过气来。”
“你说什么?”那人惊愕。
“就是牛奶!所以以后奶制品他是断断不能碰了。”
“你……没骗我?”老头的神情变得疑惑又认真。
“小的不敢。这个小杰自己也知道。”老严忙道。
“爷爷,是真的。”那小人看着他,“大夫还专门叮嘱过呢。”
“是吗?”老头便应他,“好吧,既然不能喝就不喝,好吃的食物还多着呢。走吧,咱们回去了。”
“好。”那小人握着他的两个手指,一路和他聊起天来。“哦,爷爷,大夫说您酿的葡萄酒可美味了,让孙儿向您表示感谢!”
“是吗?算他还识点货,好吧,不杀他了。”
“是的,先生还说若有机会,请您教教他怎么酿呢!”
“哼,那可没门!”
……
另外那二人一回到驻地,老严便跪了下来。
“怎么了?”肯先生往杯子里倒上红酒。
“先生,”老严看他,“小的跟了您这么多年,现在也该消失了。小的也明白,这么多年来了解您太多的秘密,早已死不足惜。可无论您让我是死是活,在下都得消失了。”
“说清楚些。”那人饮尽一杯。
“是。”老严点头说,“先生是因为小公子的病症,求医南方而不得,故而迁怒于小的。——就是如此。而小杰,也的确是对牛奶过敏,这是大夫带他走过大江南北后才发现的。大夫还说了,这不是什么大病,只是不易发觉。”
那人又倒上一杯,“老严,小杰的事儿我的确要好好谢谢你。这样吧,我给你一笔钱吧,略表心意。”
“先生,万万使不得。”老严摆手,“小的只是个跑腿,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况且我兄长是做马匹生意的,这些年因为先生的威名,已经给他带去了不少生意。先生于小的恩德已经够了。”
“哈哈,老严,你的优点就是干净识礼,这也是我留你在身边的原因。”肯先生浅笑一个。“好吧,我知道还有一个原因是你不想给小杰带来任何麻烦。不过一码归一码,若他真的痊愈了,我自会既往不咎,抹掉从前。若只是暂时的敷衍,那我还是要惩罚你们的。”
“先生放心,小公子已经痊愈。至于牛奶,大夫说待他长大之后,身子骨扎实了,也可慢慢再重新试饮。只是未来十年之内,是不能沾了。”
“好吧,既然你我缘分已尽,那你就回吧。过去的事儿就忘了它。我的钱也多得几世几代都用不完了,此事一妥,我也正有归隐之意,现在倒不失是个好的时机。”
“先生英明,令人佩服!”
“那此事就翻篇吧!”
“是!”
“……老严,我真的不能了解一下那位大夫么?”
“抱歉先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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