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鸡鸭“战士”奋斗数日后,村里的蝗虫一天天少了下来。进宝看着天空又恢复了明亮便对那人说:“还真有你的,算是指挥了一场大战呢。”
“‘将士们’累了一个月,大多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书礼道。
“先生,”这时老龙跑来近前,“有些鸡鸭活活给撑死了,大家让我来问问能吃不?”
“决不能吃,有,。”书礼正色道,“告诉他们,然后把死掉的鸡鸭全部聚合起来烧了。”
“好的。”老龙又跑走。
待这村蝗虫渐稀后,两人又骑上马往其他村庄去了。
北山县城,四处受挫的的蝗虫残军无处可逃,肚子又饿,便往县城方向飞去。城郊,田地里也无绿色,只剩干燥的秃噜草根儿。蝗虫们来了难以下咽,就累死了一些。张县令在城楼高处用单眼望远镜看到天空中星星点点移动的“云团”到来时,便将命令传达下去。接着锣声四起,全城停业闭户,掩盖水井,家家户户将鸡鸭放出。
地里空旷处,几个衙役置上柴架……
“哈哈哈哈……”半月后,衙门里传出了张大人舒心的笑声。“得劲,得劲!”他还不时说着。
“恭喜大人升迁在即!”文书一旁抱手。
张大人看着他,手指捻着下巴胡须去。“可这人绝非本官所求!”他说,“这是你们、是大家共同创造的胜利,岂是本官一个人的。其实能在北山致仕养老,本官可是很高兴的。”
“大人,只怕朝廷不答应啊。”文书笑到。“小的会尽快将抗灾录制好的。”
“嗯。”大人点头。“无论如何本官都要看到明年的丰收,那样才算本官的功劳。”
到了年尾,更长的干爽季节到来了。田地里,蝗虫已经消亡没了踪迹,只有一些散放的鸡鸭还在那田间地头寻着啄着。又一阵锣声响过后,妇女们便连夜熬好米汤,喂给那膘肥体壮的耕牛。天一亮明,各家汉子便将犁耙扛到地头,孩童赶着缓慢的牛儿跟着。
“干活了!”老龙将犁绳栓紧牛身,并拍拍它的身子。土地坚硬,牛拉之不动,老龙便甩去一鞭子,“快点!”一条条深深的犁沟慢慢在地里画了开来……
过年前月,润东又带着四个孩子来。“爷爷,现在要做什么?”敬浩一到便问。
“现在啊你的牛粪该派上用场了。”书礼说。
“咦……”那小人眼神嫌弃一个。不久他们就看到田地里的土被垒成了土堆包儿,那点燃的牛粪放在包心里。
“爷爷,为什么要烧土壤?”敬浩追问去。
“得把土里的坏东西烧没了,土壤才会更肥沃。”书礼说。
“可土壤里怎么会有坏东西呢?还有,那些虫子究竟从那儿来的?”那小人又问。
“虫子就是土里自生的。”书礼说。看孙子疑惑的眼神,他又道:“天气干燥把它们的敌人给晒死了,所以它们就活了,变成了飞蛾。而地里也还有虫卵,知道吗?”
“原来是这样。”敬浩大悟。“爷爷,那是不是有旱灾后就会有虫子?涝灾之后也有吗?”
“是的,这叫‘久旱必蝗’。若发生涝灾,则要小心瘟疫。”
“哦。”
几个小人便跟着正东给那些土包上火。至于那些土包,便是在冬天的寒冻霜降里火烟也不会熄灭。待来年烟子安静后,积极的人家便在几天内将第二遍犁过,然后再将它们摊开重新混合犁耙一遍,接着就下种了。
为让百姓放心的去种植和劳作,县衙也开仓低价放粮。至此,北山的灾情宣告结束。
冬寒落,春风起,在乡村傍晚金色的夕阳中,两个小老头各自牵着自己的马匹……
“书礼,难道这一回去你又要走了?”进宝沉眉问去,语气中透着不舍。
“没有,我要看一下新一年的播种,且山里的树苗也要补上。”书礼应他,“另外,泽园也得弄。”
“那就好,你若又走,我心里可不好受。”
“……进宝,你呢?”书礼看着他
“赚钱呗,养大孙子。”进宝看他笑了笑,“……等孩子们大了,我一定去找你。你懂得多,可要带我去见世面呢。”
“哈哈哈……好,我等着你。”
“你这次回来消瘦了不少,告诉我可是出了什么事?看看我能不能帮你些。”进宝又说。
“没有,是上了年纪,经不起累。”
“答应我,一定要保重自己!只有好的身体,才能做更多的事儿。”
“好。”
两人都没有提起某个人,纵然心里想着。回去后进宝算了算账,发现家底已用尽。“值的!”他靠在椅背上说。县衙,经张大人的举荐,朝廷正式破格委任成文为县令,不过考虑到他的年纪,决定仅为期三年。
“进宝,书礼,我……我当县令了!免试来的,干净来的!”私塾里,成文看到那二人前去便激动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哈哈哈哈,”他们却笑了,“知道,这是你应得的。”
“我当县令了,我当官了!”成文高兴得像个孩子,不时抬头看着天空。
“……可别忘形啊,你得拿出成绩。”进宝说。
“会的,一定会的。”成文应他。“哦,书礼,你得教我,告诉我接下来要干些什么。”
“会的,会的,以后慢慢来。”书礼笑道,“来,干杯吧,我们好久没这么多高兴的事儿了!”
三个酒杯碰到一起,那愉悦的心情如那米酒一般清亮。
麦大叔家,老人看到孙女磨了一天的皂角,一句话也没说过。她磨了一盆又一盆,将它们弄成浆液。
“燕妮呀,正东是个独儿,入赘是不可能的,你别寻思了。”他言去。
“知道。”燕妮应他,起身将那些皂角液拿进厨房。山里,正东削着木柴也不时停下手来——他本该回去了,书礼又让他留了下来。来年和麦大叔下村去指导种植。这一闲下来经常看着燕妮,他心里又乱套了。
“我一定要回去的,我的家乡需要我。”每每这时,他总对自己这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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