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让右相气得说不出话来。对面而坐的左相忙抬手示意他坐下。
“皇上,”那人又对谓和言去。“一切可再做商榷;土地永不嫌多。请恕鄙人直言,我主以为您是需要出这个兵的。”
“哦,何出此言?”谓和听来好奇。
“小使不敢放肆!”
“你说吧。两国相议,不斩来使,何况你是朕的太傅之子。”
“谢皇上!”自唯便向前一步起礼,“皇上,有高人言皇上国土一隅有水没之患,到时将是大灾,难道皇上不该为民生社稷多做打算么?”
“大胆!”此话儿让谓和大怒。“竟敢出言不逊乱我社稷之心,你真是不想活了!”
那人看他反应迅速,便知已扰乱其心。“皇上,鄙人只是实话实说。”桌旁的左相看那人眼神瞬厉,便知他生气了,立即起身上前。“皇上,此使来访已久,便不耽误他的行程了,还请您给个准话吧。”他冷静言去。
谓和瞪着那人。“自唯,回去覆命吧,朕没这个兴趣!金国也不是软柿子,就由着你捏。以后无论对谁,如此意图便不必来了。当然,如果是生意上的事儿,朕还是很欢迎的,比如你们的铁矿,我内阁就很有兴趣买下来!”
“……小使告退!”那人便识趣退下了。朝堂短暂小休后,矮桌撤去,大家又肃立堂中。谓和的眉头变得阴沉,因为这水没之说前已有传,必有此一患。
“皇上……”两相心知缘由,便慰籍去。
“皇上,臣已闻得司徒冼人在渊国,臣马上派人去把他接来。”左相礼道。
“……让三将军去!”
“臣遵旨!”
“相卿,”谓和又对他言,“今日自唯来由只怕以后还会再有,朕想听听您的真实想法。”
“老臣惭愧!”左相礼去。“自臣上次出海归来便不断自省:天下之大,能人倍出,臣是坐井观天了;以后不再敢再胡言乱语;而鬼先生也说过,三百年内,我们只有自保的能力。必得平稳发展五百年,才能利于不败之地。故皇上而今以天下为友之举措是圣明的。”
“你这样想朕心甚慰。民生吃饱穿暖、武器精进是朕下来要做的大事,所以你二部接下来担子还很重,就有劳了!”谓和便道。
“臣遵旨!”
渊国。一日晚晨,涅槃和那老头在库房中看着那些铸好的铁锅。它们一列列被高高垒起,就待卖出去了。遥远的矿山周围,各部已运作有序,有谨慎小心的铸坊,叮当作响的打铁厂,鱼贯而行的挑夫们。
“先生,您如此大恩我渊国无以为报,但为人之德有恩必报,故还请先生畅所欲言。只要我主能做的,便什么都可。”午饭时他对老头言去。
“哎,不用。速准备一条快船,我要走了。”老头说。
“怎的如此着急?”涅槃好奇,又说:“先生到底怕谍国什么?”
“你不知便是最好。”老头答道,“很大麻烦。”
“哦。听说谍国火山马上就要爆发了,正在抢修边界。我主也已安排了一批锹铲和粮食送去,以备他们不时之需。”
“你说什么,火山要爆发了?”老头忙道。
“是啊,百里以外的水源都变热了呢。”
“这么快!”那人眨眨眼,似在思索重要的事儿。
“先生,可是谍国百姓有麻烦了?若是那般,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涅槃忙道。
“……过了这次机会可就没有了!”老头只喃喃语着。
“先生,先生,”
那人看向他。“大人,速速安排百口大锅送去,老夫也要动身前往火山。”
“您要去火山?”
“是的!此事儿事关海域百姓,我得去一下。”
“是,在下立即去办。”涅槃便道。“先吃饭吧,也不急这一会儿。”
“涅槃,你这个人啊,就是有这个优点;那谍国百姓关你何事啊,可你竟也如此关爱他们。”老头又说。
“先生谬赞了。先生也明我国历史,可知我们同祖同宗啊,是一家人。”
“……那你就不担心谍国对你起兵抢夺?”
“那要来早就来了,不来以后也不会来。谓儿在心里是把蕴儿当兄弟的。”
“好吧,目前看的确如此。”老头便道。“来,老夫敬你!”二人刚起酒杯,便见一将军带着一对兵士前来。
“……三将军!”涅槃惊讶地放下杯子站了起来。
那人行礼。“大人,本将得罪了。主子有令,速请司徒大人前往火山。”
“……好。”涅槃点头应他,然后看向老头。“大人,拜托了!”
“正好。”老头也起身。
涅槃送他们出门……不一会儿,一个家丁跑来,手里拿着一封信件。
“大人,仙国来的。”
信上说家豪棉山的种树十分顺利:已全部种满,正在维护;茶叶桑棉也运作有序。这让他满心欢喜,遂坐下来畅饮了一杯。
过了数日,那司徒老头便在海中一船上用长筒望远镜盯看着火山了……那凹口两边的山林里,工人和士兵们正在砍伐搬运着很多百年大树,还有一些在远处将土地平成宽阔的隔离带。
老巴巴的上官大人早到了那儿,闻得他来了,立即绕道前去拜见。听了他的详细说明后,司徒老头立即给谓和写了一封信。过了半月,两家便安排了轻装兵士和补给船队疾速而来。海上的渔民们也放下生计,将石头和木头等绑成的各种重物运来,到了相关区域便全部捆绑投下海去。
火山下面,两家工人正在修建高高的石头墙,并将内中区域削得陡顺。海里,苏乌则指挥着船队巡视防卫。
“先生,村庄来报,淡水的温度已经烫手!”
“冬眠的蛇醒了,正在四处逃窜!”
“早上约有一个时辰已出现了臭鸡蛋的味道!”
……船上的司徒也听着各个来报,不时调整。
“韩英,今天的活儿做完之后就让他们不要来了,也不要出海打鱼!”
“苏乌将军,让山里加紧速度,因为撤退还需要时间!”
“上官,告知他们让补给队伍撤走,铁器带走,其他收集扔在岸边;不用来了。”一天他说。
人员分批离开,热闹的火山渐渐静了下来,到最后不见一个人了。接下来天朗风清,那瓮口周围不时被一层薄薄的灰雾弥漫着,煞是朦胧。远山上几簇紫色的小花竟还开放了,鲜溜溜的惹人喜爱。平素跳脱的猎狗“呜呜”哼唧着躲在主人腿后,眼神里透着胆怯。长空飞禽尽息。
军队撤退到在数十里外的位置扎营,等待应对。好看热闹的人出钱上船,欲远远的来看个热闹。一如常的黄昏里,一农人将打着的火引点向油灯灯芯时,那油灯平白地晃了起来:火山爆发了。
一注金色的岩浆如火柱一般冲出瓮口,冲向天空,然后又向周围倾泄下来。它落下时又因为部分地势引力的作用,便汇聚着冲向一处。它们一路毁灭所有,并带着那些焦物向山下扑去。从远处看,它一波跟着一波冲向海里,似乎把海面也点燃了,并不停向前伸展。
空气中的灰雾铺天盖地朝远处弥漫,最后除了刺眼的岩浆外什么都看不见了,于是好事者们又吓得赶紧逃走……未来一月内它都将保持这种灰蒙与混沌,是人们无法近前的。不过司徒和兵士们还是呆在附近,着掩口护耳之装束,在它稍息之际去速看一番。
在百姓如常的日子里,它持续地喷发了一月,于年前慢慢静了下来。区域的灰尘也入地落尽,天空又变得明朗。人们远远看去那座山似成了一根碳棍,黑糊糊的。而近前者却惊异地发现岩浆的入海让弧岛和海岸线连了起来,梭国海域里也莫名的长出了一座长长的“桥”。
“哈哈哈哈,”那司徒老头看到这一切心情大悦,好像打了一场胜仗似的。
“大人,皇上有请!”三将军又乘船近前。
“好。还请三将军安排下去,地下还有异动,百日之内任何人不得上山和靠近。”
“是!”
皇宫里,两位相老已在御书房。
“皇上,司徒先生说待它冷却之后再做下一步,当下便不管了。到时磁场褪去,梭国便也有码头和淡水了。”左相对那人说。
“很好,朕很满意。速将先生的赏赐安排下去。”谓和说。
“臣遵旨!”
“皇上,”右相又礼,“皇上,梭国送来简报,说火山周围未来相关的基建和造林他们会全部负责,直到皇上满意为止。”
“好,这个朕不担心,派得力的人去就是了。”谓和道。“此次岩浆入海为我等解决了很多问题,两位卿家接下来要向司徒先生请教火山下一次喷发的可能;并拨出一笔钱来,将附近的百姓妥善安置。”
“臣遵旨!”
“皇上,那咱们这次引岩浆入海给梭国造了一个岛就不究了么?这么大一个忙只怕他们得表示一下吧。”左相又说。
“暂时不用。”谓和应他。“这个以后再说。另外这个岛屿还请相卿你给它命名吧,要让梭国百姓永远记得。”
“老臣遵旨!”左相便道。解决了这些棘手问题,三人都很高兴。
“皇上,臣还有一事儿要禀!”看要散会,右相又说。
“好。”
“码头来报,说南方今年的药材遭了虫灾,收成甚微。”右相说。
“哦?……刚好我们的药材连年丰收,积累很大,你就下去看看能不能换些银子来吧。”谓和说。
“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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