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来找我的!他是——来找我的!’”她正来回跺着步子,口中念叨着这话儿。
“……苏西!”一会儿有招呼声。是鲁特。“你来了。”她应去。“怎么了?你好像有心事儿。”鲁特近前说。他魁梧高大,留着胡子。
“鲁特,你还记得沙漠吗?”苏西问他。
“当然,我们不就是从那儿来的吗,咋了?”鲁特道。
“那里……好吗?”
“还不赖。怎这般问?”
“我挺向往它的,想去瞧瞧……要是我走了,哥哥不在家,以后园子、爸爸可就交给你了。”苏西说。
鲁特惊讶。“你去那儿干嘛,那里可没酒那玩意儿。”
苏西笑了。 “知道的,就想去看看啦。”
“那你还是跟爸和大姨说吧。”
“好。”
吃过晚饭她便去了老严的房子。“爸,”
“宝贝儿。”小杰在屋里应她,身旁桌上是很多品种的酒——各处“竞争对手”的产品。
“爸,咱们去园子里走走吧。”
“好啊。”
园里,采收过的葡萄树叶还青绿,只偶尔的棵木上有几个零星晚熟的小串。入冬后叶片们会全部掉完,只剩下光溜的杆子。
“爸,哥不在家您可有得忙了。”苏西说。
“是啊,除草、修茬枝、保根儿都得赶时间呢。”小杰说。“寒冬以前还得浇完。但也不怕,你雷叔叔他们可是很专业的。……咋啦,宝贝,你好像有话儿要跟我说。”
“……是的。爸……不过您听了会有点儿……突兀。”
“……?”小杰好奇去。
“也没什么,就是我……可能……通灵了。”
那人听了……“没什么呀,这么紧张干嘛?”
“您没觉得……不正常?”
“这很正常,宝贝儿。”小杰笑道。
“真的?”
“当然,但你得跟爸爸说说是怎么一回事儿。”……
“没什么的,孩子——存在就是合理,这世界有异能的人很多。”末了小杰说。
“爸,您这样说我真高兴。”
“你罗伯叔叔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吗?你看他不吃糖,不吃葡萄,却能对酒的年份了若指掌。——这就是一种异能。所以无论你有什么,只要不用来干坏事儿就可以了。咱不说有益,做个普通人也成。”
“也只是一些梦境罢了。爸,我不会去追溯缘由,只跟着我的内心走,所以,我可能要出去了。”苏西说。
小杰眨眨眼,心里涌起不舍。“你一个人……”
“……您就当我出去旅游好了,开开眼界。”
“好吧。主会眷顾你的,宝贝儿。”
“谢谢爸爸!”
不日接她的船就来了。“妈妈,”“爸爸,”她和他们拥抱告别。
“鲁特哥哥!”
“带信儿来。”
“好。”
苏西会去哪儿呢?她没骗鲁特,就是沙漠。至于去干什么,她不知道。两个月后,她到达了摩卡。
摩卡,地名。摩卡港,世界历史上最著名的咖啡中转港口,其名后也成了咖啡的代名词。神奇的小豆子在褪去红衣、清洗晒干、烘焙后经它中转,从海船、骆驼的背上去到世界各地。它繁华了几个世纪,后虽因种子的普及、海路扩运而冷清了些,但仍不能捍动它国际咖啡元老的声誉,因为那里有最古老且自然的咖啡种植地带。
期初为了获得这小豆子最佳的口感也是经过了很多努力的。先是烘焙:炭炉上放平底锅慢慢烘烤去,可皮黄了中间还没熟透,不成;埋碳灰中一定时间,能熟但容易污染且只能小量操作,也不好。后就有了机器:相当于现代我们手摇式的圆肚子爆米花机,旋转加热但机身不密封,网状。这样受热均匀且肉眼能看到想要的轻焙或重焙的状态。
其次打粉:开始是用捣碎、臼碎煮水过滤的方法,但香味没有激发出来。换成牛拉石磨后才得了细腻的粉质,口感提升。最后是煮:咖啡冷水煮开沸三十秒;牛奶煮沸离火,混合而成。
那时应就是这样吧。直到又过了百十来年咖啡引来了它的另一个超级伴侣——可可,味道才得了完美提升。
而在此之前可可已是当地一种悠久普遍的饮品。它来自墨西,外形像我国的大香橼儿,中间的果实像一段包谷棒子,粒子们就是可可豆。
可可豆经过晾干烘焙磨碎细筛得到可可粉;或压榨得到可可油脂,由此衍生出了巧克力和巧克力酱。——将可可粉、脂末、牛奶、糖粉混合搅匀,放在锅里蒸至糊状,然后倒在浅平的容器里分形冷却,巧克力就形成了。巧克力酱则清稀一些,用于添加在咖啡里或涂抹面包。
有了这两大伴侣——牛奶和巧克力——的加持,咖啡就有了浓郁饱满的味道,也就有了咖啡文化:咖啡馆。风靡至今。
(我是饮不来咖啡的,但仍有咖啡理想:去摩卡。去咖啡馆,来一杯当日烘焙细磨的传统冰咖,长杯的。——不过我认为它将永远是我的理想了。)
几月后苏西来到摩卡一小镇住下。她将再行一个月,去世界上最大最神奇的沙漠——撒哈拉。撒哈拉沙漠的面积达到了几百万平方公里,一望无际,而地下几百米处拥有丰富的淡水层,十分神奇。出发前一天她去街上采购了一些饼干旅途备用。
这里随时都很热闹,因为船多、人多、商队多。大家也会带着家眷而来。傍晚的休闲时光里人们都会出门散步,去咖啡馆。苏西也去了。
一日她又去二楼的角落位置上点了一杯咖啡,然后看着天边的夕阳慢慢落下。一会儿无声的侍者将一杯咖啡无声地放到她面前。“谢谢!”她说。侍者没有离开,她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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