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喜欢!”
“玉冰,去拿酒来!”
“好的,少爷!”
酒过三巡,世宽便对那人说:“无痕,这些年你帮了我不少,我心里可记着呢!”
“爹说过,大哥的心愿也是我们的心愿,所以一点微薄之力,你不必放在心上了!”无痕笑道。
“那可不行,我一定要上报你们的功绩!”
“大哥,眼下中原战事未平,殿下也焦头烂额,所以我们就别添乱了。只要百姓能吃饱,日子安稳,我们这点儿力又算什么呢!”
“……好吧!”
“不提这些了,那官场什么的我可不懂!”
“……家里的客人可都是达官显贵你还不懂?”世宽说。
“我当然不懂,我只关心玉,关心大哥,其他的不感兴趣!”
“……”
“反正这一生,你做任何事儿,我都会支持你的;我也不会离开你,你也不许扔下我!”
“永远不会!你要成亲了,说吧,想要什么礼物?哥哥送你!”
“不用,等以后你闲了,便和我去游山玩水吧!”
“……”
“怎么啦?”
“这话儿书礼也说过,等以后不忙了,要带我去周游世界!”
“那好啊,一起去,一切费用我出,刘大哥不许跟我争!”
“哈哈,好!”
南方小岛,琼州。早晨,天刚亮明,大大小小的渔船便在海里忙碌起来。那刚出海的越行越远,渐渐变成了几个细点儿,近来的则是满载而归了。
岸边早已站满了人,正在翘首远望或相互交谈,他们是客商、倒手、家眷、挑夫等等,都在巴巴地等着鲜货上岸呢!
码头一个角落,唐澜和阿水正在那里等候。
“唐叔,这店不错呀,大气儿!”稍后新店里,世宽对那人言去。
“老爷置的!”唐澜说。
“可你不是……”
“公子有所不知,那不过是老爷布的一场戏罢了!”唐澜说。
“戏?”
“是的。这些事儿老爷不想让公子知道,但在下以为公子可以知晓!”
“唐叔请讲!”
“金家出事之后,老爷便引以为戒,所以跟我布了这场戏,以造成玉家衰微之像。而老爷真正的意思,一来的确有隐退之意,二来则是让我回乡,做些码头生意!”
“原来如此!”
“所以公子日后无论有任何需要,都可与我联络!”
“好的,唐叔!”
“还有一件事儿你知道吗?”唐澜又说。
“何事?”
“老爷可能要去缅国,进玉山!”
“玉叔去那儿做什么?那里天气炎热,他的身子可受不住啊!”世宽叫道。
“玉山的老掌柜是老爷最好的朋友,他的玉坊去年出事儿了,正在补救。所以老爷准备带上一笔钱,去帮助他!”
“那玉叔什么时候走?”
“半月之后!”
“……唐叔,玉叔一定要亲自去么?”
“这个我也反对。要翻山越岭,老爷的身子可吃不消,但这笔钱很大,交给任何人他也不放心!”
“那可有两全的法子?”
“除非老掌柜亲自出山,与他会面……公子,我看这样吧,不如我给玉山传个讯,看看老掌柜作何安排。西南途近,十日之后便有回话儿了!”
“好的,唐叔,我等着!”
“嗯!”
岛上从林里,村庄还是那般宁静祥和,少闻犬吠。
中午,白先生正在家里与一老头闲饮。
“来,我敬你!”白先生对那人说。
“我都焦头烂额了,哪还有心思喝酒,除非你给我想个法子!”那人一脸愁容。
“老弟呀,”白先生笑去, “这法子自然是要想的,但也不能操之过急呀!”
“你这话不是白说么!”那人自个儿起杯饮尽。
“好好好,那我现在就想,好不?”
“这还差不多!”
这时,一小奴跑进门来。
“族长,客人到了!”他通报道。
“是吗?”族长听后激动不已,遂起身。“老弟,你先自个喝着,我一会儿就来!”
“白兄,何事如此惊慌?”那人十分好奇,“……莫不是你欠了钱财,人家来讨债了?……喂,你说清楚啊!”
可族长已跑进屋去。
不一会儿,一个年轻人匆匆走进家来。屋内那人定眼看着他,突然呆了。
房间里,世宽给那病患仔细地切了脉相,还扒看了眼皮等等。“舅舅,您就别装了,我都长大了,您还来这招!”他对那人说。
“哼!”那“病号”睁开眼来,瞪着来人。
“舅舅,”世宽笑去,“其实我也特别想你,前几天我还想着要来看您呢!”
“真的?”
“嗯。我都计划好了,要来您这儿过中秋呢!”
那人听后,便起身下床来,仔细地瞧着那人。
“嗯,真是长大了,很健康!”他宽颜。
“我就知道,有人可是从成叔那里听了我不少事儿呢!”世宽说。
“哼,那桩桩件件的摊子可都不省心,听了我就来气儿!”
“哈哈,”
“现在好了,稻子也成功了,以后你就给我老实点,好好做你的药去!”白先生便说。
“我知道了,听舅舅的!”
“吃饭了吗?”
“吃过了!”
“那去歇着吧!”
“好嘞!”
这叔侄二人才走出房间,那老头便急急迎上前来。
“恩人那,恩人那!”他抓住世宽的手激动言着。那二人被吓了一跳。
“怎么,小兄弟不记得我了?”那人又说。“当年在襄州境内,我被贼人掠了财物扔下山去,若不是你和那位英雄相救,只怕我已经死了!”
“是您!”世宽惊讶,“我想起来了!”
“没错,是我,是我!”
“您的伤还好吧,可有留下什么遗症?”世宽问去。
“没有,没有,我好着呢。小兄弟呀,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寻你,今日终于得偿所愿了!”老头激动地说。
“举手之劳而已,您不必放在心上!”
“这可不行。救命之恩如同父母再生,几句言谢的话儿可不足以表达在下的感激之情!”
“伯父,无需如此!”
“一定要的!小兄弟呀,在下只是个生意人,除了钱财,也没什么其他的本事,还请你不要嫌弃这庸俗之物,让在下聊表谢意!”
这时,一旁的白先生突然‘咔咔’咳了两声,算是给那二人提个醒,别忽略了他的存在。
“哦,白兄,要不你来做中间人吧,”那人急忙对白先生言去,“无论五万还是十万,或是翻倍,在下都情愿奉上!”
白先生微笑地斜倪了他一眼,神情不屑,“老蔡,你的命儿就值那点儿银子?”
“白兄说笑了,”那人应他,“这生命岂是用钱能买到的,又岂可明码标价!”
“哈哈,那不就结了。”白先生笑道。“小路,带公子去卧房休息!”
“是,先生!”
老蔡看着那离去的背影,目光发亮。
“真是个好孩子啊!”他赞着,“白兄,不知这孩子可有妻室?”
一听这话儿,那人忙说:“别啊,老蔡,这是我唯一的孩子,得留在身边为我养老呢!”
“怎么,担心我让他吃苦?”老蔡瞪他。
“知道你有的是钱,又是王族亲戚,可我真舍不得!”白先生说。
“这有何难,你和我们一起走不就行啦!”
“咳,不管这些了,孩子的事儿他自个儿会操心,咱们管不了,也强求不得!”
“你呀,终究还是小气儿!”
“算是吧!”
“不过你我相识这么多年,怎的从未听你提过他呢?”老蔡认真地问。
“懵懂小儿,提他作甚。往事如烟,也不想提!来,喝酒喝酒!”
“白兄请!”
“……蔡兄,想不到你心心念念要找的救命恩人竟然是我的侄子,看来咱这缘分还真是不浅那!”一会儿白先生又说。
“的确是的,小弟也万分欣慰。不过,听你刚才的意思是不想让我报恩了,这是为何呀?”老蔡好奇。
“所谓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蔡兄,宽儿现在能吃饱穿暖要钱做甚,你若有心,日后他遇到阻碍,扶他一把便是,如何?”
“白兄放心,小弟万死不辞!”
“好,那蔡兄此言老夫便记着了……来,在下敬您!”
“请!”老蔡将酒饮尽后放下杯子又说:“白兄,那小弟的命儿在你眼中到底是值钱还是不值钱呢?”
“不值钱!”
“……你就不能说点儿好听的么!”
“哈哈哈哈……”
“……言归正传,我的那些货到底咋办,你想到法子了没?”
“诺,这不来了!”白先生朝里屋看了了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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