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你别说了!”
“娘,不要说了!”墨砚制止道。
墨砚将山老爷掺回客房,然后便去看望母亲。
房内,子恒坐在床前,看着榻上的爷爷,思虑道:“爷爷除了经商精明,也不算什么坏人,他要那方子做什么?而金疮药,天下多得很,海药并不稀奇。”
他想不出个所以然。
书房里,墨砚也看着桌上那只小小的瓶子,心中怅然。
而不管老一代的恩怨如何,年轻人总是不受影响的,几天之后,子恒就和海家姐妹们打成一片了,除了永春比他大几岁,其他三人都比他小。
这日傍晚,一行人又在花园里饮茶聊天。
“明天赶集,你们去不?”冬善问道。
“四姐,赶集有什么好玩的!”子恒问道。
“看热闹呗,散心呗!”冬善笑道。
“看热闹!大姐去不去,二妹三妹?”子恒一个个问去。
“我不去,你们好好玩儿。”永春答道。
“不去,吵!”立夏也不爱去。
“不去。”秋米也不想去。
“去吧,三妹,有哥哥在!”子恒对秋米说,还认真地拍了拍胸脯。
“去嘛,你们,陪陪子恒好不,他可是客人!”冬善也劝着。
“那好吧。”秋米笑道,然后看向立夏,“二姐,你也去嘛,去转转嘛!”
“好吧,那算我一个!”立夏无奈,只好给她去做个伴儿。
翌日,一行人就说说笑笑地出发了。到了市集,因为立夏和秋米怕晒,要呆在马车里,冬善和子恒就先上街去了。今儿,她可是特意打扮了一番呢!
“三妹你看,人还真是不少呢!”立夏看到车窗外来来往往的人流,跟秋米说道。
“是啊,真热闹!”秋米凑上前来。“二姐,前面有个岳家糖铺,做的点心可好吃呢!”
“真的?”立夏听来甚感兴趣,馋了。“这样吧,三妹,我去买点儿……你呆着!”
“好的,二姐。你走一段就看见了。”
“嗯!”
立夏下车,向前走去,一路寻着那岳家铺子,不久就看到了远处飘有“糖”字的招牌。她立即加快脚步。
街心里,对面而来的一位老太太不知要避让谁,竟突然向她冲来……两人摔倒在地。好在她垫底,老人并无大碍。
“老人家,您没事吧,对不起啊!”立夏忙扶起老太太,关切问道。
“哦,没事,是我撞了姑娘才对!”老太太言道,面含歉意。
“您没事就好,我不碍事的。那,老人家,我告辞了,您走好!”
“好,谢谢姑娘,我也要去买菜呢!”老太太应道,习惯地摸了摸钱袋。
“啊,我的钱袋呢?我的钱袋不见了!”她突然叫道,慌乱起来。
“老人家,定是刚才被撞你的人偷了!”立夏答道,看来一时半会儿她是走不了了。
“钱袋被偷了,我拿什么买菜呀?”老太太埋怨起来。
立夏看她着急,便递过自己的钱袋,安慰道:“这样吧,老人家,您要买的菜,我给您付钱好啦。只是,我今儿带的钱不多,若是不够,我先欠着,稍后送来。”
“够了,够了!”老太太看了一眼钱袋,喜道,接着便向前走去。立夏只好跟在后面。
此时,秋米也站在那个巷口,怔怔地看着里面:那石墩还在!突然,一把冷冰冰的刀子抵在她的脖颈上。
“你……你要干什么?”她慌叫道。
“不干什么,我只想告诉你,若想活命,就永远别到这儿来。呆在家里,好好当你的小姐!”那人说。
一丝鲜血慢慢从锋刃渗出,那拿刀的手松了松。
“为什么?我与你素不相识,你为何要这般对我?”秋米答道,冷静下来。听到是个女人的声音,她突然没那么害怕了。
“你最好记住我的话,若再敢来,我一定划烂你的脸!”女子说完就消失了。
秋米拿出棉帕按住伤口,百思不得其解。
那边,快到前面的铁匠铺时,冬善的脚步缓慢下来。
店里,那人还是在敲打着他的烙铁……还是那徒弟小哥来打招呼。
“四小姐,您今天真漂亮!”徒弟小哥奉承着。
“是吗?意思是平常不够漂亮?”冬善生硬应去。
“哦,不是,您每天都很漂亮!”那人急忙解释。
“谢谢。”冬善笑了起来,眼睛又观察着那人,“看来,你们生意很不错呢!”
“是啊,我师父技术好,有干不完的活儿!”小哥答道,并注意到冬善旁边的子恒。“这位是?”
“这是我家的客人!”
“哦,四小姐,你们真是郎才女貌呢!”小哥突然提高声音。
屋内那人听到动静,便回头看了一眼,接着又移开,继续挥他的锤子。最近他不往脸上抹炭灰了,脸色被灼黑许多,但显得更加英武。冬善呆看着他。
“四姐这样,岂不是太痛苦了!”回去的路上,子恒言道。
“你看出来了!”冬善答道,语气落寞。
“这么明显,谁都看得出来!既然不可强求,何必要伤害自己呢!”子恒说。其实他想说的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又怕说得太重,让冬善伤心。
看到那人不答,他便不言语了。
马车那儿,立夏看到妹妹睡着了,便轻手轻脚的不弄出声响。
“二姐,买来了?”秋米问道,眼也没睁。
“你醒着呀?”
“嗯。”
“没买!”
“为什么,不好吃?”
“不是,以后让石头来买吧!”立夏答道。想到刚才的事儿,她突然没心思了。
过了一会儿,冬善和子恒也到,一行人便回了海家店铺。
半夜,秋米突然发起烧来,断断续续说着胡话,被惊醒的立夏发现不对劲,急忙喊了那二人。
“必须马上退热,否则会烧坏了脑子!”子恒诊后说。
“必须马上送到医馆,那里有药!”
一行人又随着马车,疾驰到了医馆。立夏第一个跳下车来,前去拍喊着医馆大门,动静很大。
大夫诊后言道:“你们来的迅速并无大碍。开一些退烧祛毒的药饮,加以调养便可痊愈。这位姑娘是中毒了!”
“什么?中毒!”两个姐姐惊愕。
浅眠中的英腾听到静夜中吱嘎的车轮声,鞭子甩的飞响,车速很快。如此着急赶路,不是亡命天涯,便是老婆生孩子了!他起身离开,循着声响前去探个究竟。
是海家的马车!空气中的脂粉味儿很重,是冬善?他悄悄走到门后,朝内厅看去:冬善,那位公子,还有一位穿紫色衣服的姑娘。哦,还有榻上的一位病人,大夫正在诊治。
是谁呀?咳,管他是谁!
难道是海老太?英腾心里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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