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逐渐进入白热状态,阿克西姆翡翠般的桃花眼已被杀意灼得猩红。当卡特在众骑士掩护下出现在道路尽头,他旋即调转马头,劈开一条血路,朝那胆敢轻薄爱勒贝拉的无耻之徒狂奔而去。
“放箭!”慌乱中卡特朝挡在身前的兵士们大声喝道,数十支铁箭带着呼啸风声朝马背上的男人飞去,却被一道凭空闪现的防御魔法阵弹射在黢黑礁石上。
不行,这样下去太危险了。
爱勒贝拉情急之下,正要集中精力,向卡特和骑兵们发起攻击,却听得一声悠长而嘹亮的呼哨划破夜空。嘈杂马蹄声从宅院东面的平原上滚滚沓来,震得在场所有兵将都如同石化般停下了动作。
“妈的,老东西怎么知道的?他不是明天才回来吗?”卡特恼怒地咆哮着,从一旁呆若木鸡的骑士手中夺过长剑。“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趁乱宰了他罢。”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爱勒贝拉朝阿克西姆飞奔而去。抓紧他的胳膊,一脚踏上马蹬,稳稳落坐在他身前的马鞍上。
“别冲动,我和你一起,生死与共。”被血污浸染的小脸在火光中熠熠生辉,阿克西姆熊熊燃烧的暴怒竟霎时平息下来。他低头亲吻着怀中微微战栗的少女,凛然绽放的笑靥带着悱恻的凄美:“好,生死与共。”
“卡特!你这畜生!你要造反吗!”贝纳德公爵苍老遒劲的呼喊随着马嘶声传来,爱勒贝拉循声望去,大队人马正以雷霆之势迅速压来。方才还将他们前后夹住的士兵们,已经齐刷刷将矛头转向了老公爵疾驰而来的方向。
激战一触即发,两队身着相似盔甲的骑士们瞬间厮杀在一处。阿克西姆伸手捂住她的双眼,策马避开了风暴的中心。有她在,便不能好勇斗狠,没什么比她的安全更重要。
直至东方既白,这座喧腾的战场才逐渐归于平静。全副武装的贝纳德公爵将反绑的侄儿扔在爱勒贝拉脚下,自己也单膝跪地,叩首谢罪道:“公主,卑职教子无方,让殿下身陷险境,请责罚!”
“快起来!”看着这位与自己外祖年纪相仿的老人涕泗横流地伏在脚下,爱勒贝拉连忙上前搀扶,老公爵却无论如何也不肯起身。
“请公主责罚!我这条老命,连同这忤逆的畜生一起,都拿去吧!”
阿克西姆一言不发地翻身下马,对准卡特的胸口猛踹一脚,还不等他喘上一口气,已经狠狠踩住了他的咽喉。急促的喘息和嘶哑的呼救霎时湮灭在海浪的拍击声中。
公爵毫不犹豫地抽出佩剑,递给阿克西姆。“动手吧。对于军人来说,守信重于性命。贝纳德誓死效忠公主殿下。”
阿克西姆冰冷的目光在雪亮刀刃的辉映下寒光可鉴。在他挥剑斩断卡特咽喉的瞬间,滚烫鲜血飙出半米多高,染红了男人冷酷而美丽的面颊。爱勒贝拉心跳加速,一股莫可名状的悸动令她四肢战栗,头皮发麻。
再度回到房间时,二人几乎忘却了一切。顾不得满身腥膻血污已凝结成块,他们急不可耐地撕扯着对方的衣物,直至彼此都在颤抖中坦诚相见。
“我杀人了,蕾蒂西亚和女伯爵死了,还有尼古拉斯.法尔内塞……”阿克西姆来势汹汹的激吻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他吻的那么狠,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般。甜美的唇瓣,柔软的舌头,似乎比平日更令他血脉忿张。
阿克西姆粗喘着将她抵在门边的墙上,他一步都走不动了。
喷溅的血污还未拭尽,杀戮的狠戾也不曾褪去。眼前的男人无比熟悉,仿佛他们从生来就是一体,却又如此陌生,以致此时此刻,都能激起背德的强烈快意。
星辰般紫色眸子也倏地张大,氤氲的水雾令本就恍惚的神情显得愈发柔媚动人。她显然已经听不见了,那就为所欲为吧。
带着花瓣香气的床垫像云朵般蓬松柔软,海风吹动的轻薄帷幔和床顶旋转着向她靠近。迷梦般的场景在潮涌的轻响中显得愈发不真实,连同阿克西姆那**怂恿下的俊美面庞,勾勒出令人沉醉的幻影。
“阿克西姆。”爱勒贝拉伸长玉臂,似醒非醒地嘤咛一声。
“我在,宝贝。”男人温柔到极点的低哑声线,仍然带着暧昧的**诱惑。
“阿克西姆。”她撒娇地磨蹭着他抚在耳畔的大掌,娇柔呼声仿佛孩子般黏腻绵软。
“我爱你。”阿克西姆轻笑着吻住她花瓣似的小嘴,“还有力气吗?”
冷藏在地窖中的卡特.贝纳德尸身,经过清洗与缝合依旧惨白可怖。混在一队侍女之中的玛丽莲强忍泪水,亲手为他换上一身干净的礼服。
待人群散去,她悄悄来到位于城堡尖顶处的阁楼,将一只绑缚着微缩信函的鸽子从天窗放了出去。
直至它扑棱着翅膀消失在靛蓝天幕中,她才冷笑一声,泪水顺着面颊,砸起了满地尘土。
既然如此,那就让整个贝纳德领地为他陪葬吧,连同那妖女和她的情人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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