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说话的速度很慢,他看着虚空中一点似在回忆当日的情况,手指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再看向埃德蒙时又恢复了那没有破绽的笑容。
“琼斯夫人心善,她会进入天堂与上帝同在。”
埃德蒙想从琼斯夫人那儿获得线索的线路断了。他与琼斯夫人并不相熟,只是通过蕾娜见过几面,印象中她是一个很健壮的女人,有着健康的小麦肤色,笑起来也很爽朗。
健□□命力旺盛,埃德蒙很难相信那样的人突然就去世了。
“那真是遗憾,我上次还同她打过招呼,她那样健康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神父将双手交叠放在身前,沉默着没再过多透露,埃德蒙见再问不出什么,礼貌告别。他走出教堂时,神父仍站在那里,太阳透过七彩玻璃照在地上满是五彩斑斓的光,他被笼罩在光里。
除去琼斯夫人,埃德蒙对于其他人更加陌生,在镇上蕾拉交往的朋友本就屈指可数,也许蕾拉的异样和琼斯夫人的去世有关,但他直觉不是这个原因。
不只是这个原因。
今天是礼拜二,艾登将艾莉送到学校才回到家中,刚把门掩上,一只手突然就握住了门把手。他一个愣神对方已经露出了脑袋,脸上笑嘻嘻地望着他。
不是什么好事。这是艾登见到埃德蒙的第一想法,正常这个时间这人应该在码头,而不是出现在他家门口。
“嘿,瞧瞧你的表情,我不过是过来看看你而已。”埃德蒙眨着眼睛推开艾登拦在门口的手,钻了进去。
“我过得很好,你应该可以放心回去了。”艾登跟在后面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了几秒,再开口就是赶人的话。
他当然知道埃德蒙不会因为这么简单一句话走,只是很想逗逗他。
埃德蒙歪过头看着艾登装傻,自然地坐到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帕西娅姐姐呢,好久没看见她了。”
“去集市买菜了,中午在这吃完饭再走?”
艾登看着埃德蒙的无赖行径也懒得再去说什么,拖着椅子也坐了下来,话才说完就看见埃德蒙双眼发亮,就知道这小子上门肯定就是想蹭饭。
“你回来以后有没有听到过什么消息。”
这才是埃德蒙来这里的主要目的,他没办法一个个询问,那会叫人怀疑,而艾登是他身边获得信息来源最广的人,从他这里获得相关信息会快很多。
关于琼斯夫人去世的事情蕾娜没有一次提及过,这本身就很可疑,是不愿说还是不能说?
艾登闻言诧异地看了埃德蒙一眼,“你想知道哪方面的?”
艾登在脑海里回忆着这段时间听到的事情,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在酒馆赌场里听到的消息最多就是关于女人的,这个话题在镇上太稀松平常了。
“琼斯夫人上礼拜去世了,那是在我们回来的三天前发生的。”
他们对于琼斯的死因都不愿提及,从神父那里也能大致猜到尸体迅速被处理了,说明不是普通的死法,可能那才是蕾拉真正不在状态的原因。
“有人说她们在教堂染上了疾病。不止琼斯夫人,在这之前已经有两人同样原因死去,死的时候皮肤溃烂到不能见人。”
艾登说着就想起当时那个男人端着酒杯一边大哭一边狂饮,他家里人似乎也感染上了,太详细的内容他根本没听见,那人喝醉了说话有些含糊,哭完以后又开始不断咒骂教堂,咒骂其他和他夫人一起做礼拜的人。
那些人对此都有所顾忌,没说多少又跳到其他话题,不过拼拼凑凑也就出现了一个比较明了的答案。
这样想来,似乎确实源头就是出自教堂,教堂里的神父每隔段时间会去中心城市参加会议,说不定就是将那些大城市的病给带回来了。
文化程度不高的地方,最容易出现的问题就是人们会因为一点不安因素就造成极大的混乱,变成无法思考的“肉”,信仰塑造了他们,也会让他们变得愚蠢。当呼之欲出的答案与教堂、神父之类的词语相关时,人们就会变得沉默,变得自我怀疑。
“我今天才从教堂出来,神父的身体好好的不可能是他传染的,肯定是因为别的才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他回忆着蕾娜这几天身体状况并没有什么异常,应该只是极少数的人得病埃德蒙下意识希望情况没有那么糟糕,那些不安也许只是出海后遗症,他所处的环境依旧正常。
艾登也只是猜测,“说这些多没意思,还是说说你中午想吃什么吧。”
“帕西娅姐姐熬的汤!我到现在还记得把做法告诉蕾拉后,在汤里尝出了完全不一样的味道。”埃德蒙一想起那道失败的汤直摇头,那次他从里面喝出了带腥味的洗锅水味道。
艾登听着立马笑了起来,他当然知道蕾娜的厨艺,自从以前尝过一次后再也没敢在饭点去找埃德蒙。
他同情于埃德蒙一直吃着蕾娜做的饭长大,还没有长成瘦小的可怜样子,从某一方面说还是很不容易的。
他偷偷打量了一眼埃德蒙的身材,嗯,好歹身材匀称,要是再壮点才更好。
艾登的视线上移,最后落在埃德蒙的脸上,瞬间又觉得现在正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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