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到了中考的时候,白笙的父母依然没有回来,但白笙一心学习,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凭她的努力,白笙以中考693分的好成绩考到县里最好的高中,这意味着她将要去县里上学,而且县一中的运费比初中昂贵太多,去到一中只能住宿,她根本负担不起。抱着一丝希望,白笙给萨尔娜打去了电话,又给白康宁打了电话,他们都同意寄钱,白笙也没有闲着,去打起了工,闲暇时间出去捡废品,两个月下来攒到了不少钱,但依旧差点。
白笙找到了村长,村长家里也没有太多钱,但村长带着白笙来到村里的广播站,号召大家出钱供白笙读书,村里人也热心,一家出一点,把学费凑齐了。
上高中后,白笙在一个六十人的班级里只能排到二十五,虽然老师说不错,但她自己却不满意,尤其是白笙第一次接触电脑,根本不会用。在县城里,白笙显得格格不入,她开始越来越节省,剩下来的时间努力学电脑,请教同学老师,老师很喜欢这个孩子,平时对白笙照顾有加,知道白笙家里贫穷,找到主任说了情况,办了一个贫困生补助,不过她依然不舍得花钱。
白笙上高二的时候,在三个月内萨尔娜和白康宁都回到了老家,两人都赚了点钱,合计一下在县城里租了房子,把白笙接到新家住,并开了一家超市,生活也终于有了起色。
不知是萨尔娜望女成凤心切,她竟逼着白笙学习,每天都要学到后半夜,并且萨尔娜还给白笙买了大量的练习题,一放假就逼着她做题学习,知道白康宁暴力,从来不让他监督白笙的学习。
这是个导火索。终于有一天,白笙再也忍不住了,爆发了自己长期以来的积怨,和萨尔娜对骂起来。白康宁也生气,他觉得棍棒底下出孝子,于是拿来拖布,暴打白笙。萨尔娜怕白笙被打坏,拦住白康宁,转头骂起了白笙。这一拦住不要紧,白康宁又生气,他在外打工被磨平棱角,倒是没有以前那么急躁,不过他还是和萨尔娜对骂了半小时,理由是她觉得萨尔娜愚昧无知,竟不知道棍棒底下出孝子。
为什么说这是个导火索呢?
在这之后,白笙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整天郁郁寡欢,上课也无法集中注意力,时不时恶心吃不下饭,整个人气色也不好,头发一大把一大把掉,在提到学习时就会心慌手抖胸闷气短,时不时精力又很旺盛,还说着些异想天开的话。班上的同学察觉出不对劲,告诉了班主任,班主任见多识广,来到白笙假家访,和白康宁说了这件事,并劝说他带着白笙去检查。白康宁和萨尔娜哪见过这场面,很快就被吓傻了,连夜买了车票带着白笙到市里检查。
白笙第一次去精神科,精神科的医生是一个年轻的女医生,进入诊室后,医生询问白笙的状况,白笙的语速非常快,把自己最近的状态都说出来了。
“最近情绪起伏很大吗?”医生问。
“我有的时候很难受,一拿起笔写作业就心慌手抖,学不进去,集中不了注意力,有时我想化为灰烬消失,有的时候我非常高兴,我觉得我高考绝对可以靠近最好的大学,我要超过历史上的每一个人,我要创造一个属于我的奇迹,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的厉害!”医生埋头打字,然后她从白大褂拿出一个蛋黄酥递给白笙。
“谢谢。”白笙也不客气,接过去就吃了。
“叫家属吧。”白笙转身,将白康宁和萨尔娜都叫了进来。
“她的病非常严重,情绪很不稳定,看她比较兴奋的时候最好不要管,药一定要按时吃,她想干什么就让她干,而且除了吃药还要找心理治疗,学最好也不要上了,我看她学习压力很大,先让她调整好。”
“具体要多长时间啊?”萨尔娜问。
“具体时间还不知道,得看她恢复的怎么样。”
“哦,好,我们知道了。”萨尔娜略显失望。
出了诊室,三人就在拐角的一个没人地方商量起来了。
“我吃药,心理治疗很贵。”白笙率先开口。
“我同意,家里没钱。不如去办休学吧,看病上学只能二选一。”白康宁皱眉。
“不行,再过两年就高考了,哪有时间休学,别听医生瞎说。”
白康宁暴怒,抓起白笙的左臂,撸起袖子给萨尔娜看:“你看看她在家干些什么,你真觉得学习比命还重要啊,万一她在学校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这件事你必须听我的!”
“她高考考好了,上一个好大学,以后毕业找个好工作,有的是时间治这病!”
“那还要多少年啊!”
“咱们有事能别在这说吗,出去说去!”大声的争吵吸引来了路人,萨尔娜有些挂不住了。
从医院出来到饭点的路上,萨尔娜和白康宁一直在吵,在进入饭馆前,萨尔娜终于被墨迹的受不了了,同意休学。不过进入饭馆后,三个人默契的坐在了三个桌子各吃各的…
后来,白康宁找了大师,里里外外做了不少法事,花了不少钱,白笙也每天都在吃药,可药量却越来越大了,病也越来越严重。在生病的这段时间里,白笙寻找方法,或是看风景,或是写作,经常有感而发写出大量文章,她想把这些寄给出版社,不过这种想法很快就被扼杀在摇篮里。
白康宁和萨尔娜也行因为观念不统一提出了离婚,两人去民政局办了手续,然后分居,也就是除夕的前一天。
在除夕后,白笙遇到了尚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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