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少侠的意思是......”
“今日我与袁刑探再次查看了案发现场,发现香炉里掺有落回,这是一种慢性毒药,可以让人混身无力,所以,我们猜测这案件另有蹊跷。”林舟凉向墨回解释说。
“那两位少侠的意思是可以帮在下洗脱嫌疑吗?”墨回激动地从地上坐直了身子。
“对,我们想重新验尸,但那位冯夫人以死相逼,极不配合,我们怀疑这件事与她有脱不开的关系。所以,还请墨护卫将自己所知道的的关于这位冯人的事尽数说与我们听。”
“好。二位给予墨回此次证明清白的机会,在下定全力配合二位少侠调查。”墨回向二人抱拳作揖继续说到:“这冯书雪原来并非是杨府大夫人,而是大夫人的妹妹,三年前,大夫人突然病逝,冯书雪便嫁过来续弦,成了杨府夫人,但大人却不喜爱她,所以冯书雪的房间一直被安排在偏房,很少有人进出,下人婢女也很少。但她的吃穿用度确实杨府最好的,不知是使了什么手段。”墨回一边说一边捏紧了拳头,仿佛气愤不已。
“这冯书雪总是压榨下人,打骂不断,就算是我们暗卫也经常受她的委屈。”说着抬起头来看着林舟凉。“林少侠,你来时没有看见冯书雪是因为她刚刚打死一个婢女,杨大人在临行前将她封了禁闭,以防她再闹出什么事来,杨大人回府她自然就解了禁闭,二位怀疑他对杨大人做了什么吗?”
林舟凉和袁多多眼神交流了一下,袁多多接着问道:“墨护卫,我们二人也只是猜测罢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要验尸,只有看了尸体后才能下定论。所以墨护卫,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将冯书雪引开,助我们开棺。”
墨回思索了一会说:“如若二位相信墨回,那在下有一计。”
袁多多向他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可以继续说下去。
“若尸体真有什么问题的话,那冯书雪必然不会让任何人碰到那棺材,现在看我已被抓捕,只有明早押送回洪行堂,她才能完全安全。所以,今晚我假装逃走,定会惊动冯书雪,灵堂也会放松警惕,二位便可进入验尸。”
墨回说着自己的想法,袁多多始终低着头,他在忐忑,到底要不要相信他,林舟凉说案子有蹊跷便一定有蹊跷吗?万一开棺什么都没有发现,万一墨回逃走了怎么办......这一大堆问题都让他犹豫不决,捉摸不定。
林舟凉看出了袁多多的犹豫,于是转移了话题问道:“墨回,当天夜里你值班,除了你之外还有谁进入过杨大人房间,昨夜是否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墨回低头思索了一阵,说:“除了我吗?好像我离开夜巡之前便没有人进出过了。奇怪的事?”他突然猛地抬头。“对了,昨夜杨大人回来已是深夜,大人说他累了,不要任何人打扰他。我独自在大人门口守着,这时墨青来找过我,禀报说有一批暗器到了,让我赶快去收拾一下。当时我还在疑惑,这暗器生产确实是府外工坊负责,一般都在白日里送到,但当时我并没有多想,那送暗器的小厮说白日还未生产完,所以送来晚了。安排好暗器入库后,我便开始在府中巡逻,一直到昨夜丑时时才巡查完,正往回走时碰到一个的婢女,不知抱着什么,从前庭跑了过去,正当我要去追她时,便发现了那穿黑衣的男子,剩下的袁刑探和林少侠便知晓了。”
“你刚刚说碰到有人叫墨青?这人名字与你相似,是否与你有其他关系?”袁多多向前一步坐在柴垛上翘起二郎腿问道。
“袁刑探所说无误,墨青是我的孪生弟弟,我们二人共同入府投奔杨大人,但弟弟一次训练时左胳膊不小心受伤,本来按杨府的规矩,淘汰下的暗卫必须离开杨府,但冯书雪夫人来府后,就改了规矩,不合格的侍卫便成了小厮,分散在府中干活。墨回他便是负责这暗器的管理,每日训练后清扫训练场。”
墨回说了这些后开始咳嗽,林舟凉将他从地上扶起,让他坐在柴垛上,舒缓了一会儿继续问道:“那跑走的婢女你可看见了面样?”
“并未看清,我的注意力全在那黑衣男生上,没来得及去管这个女子。”
林舟凉低着头想着什么,皱着眉头,食指和大拇指指肚相互捻着。这时袁多多发话了:“好,既然确实发生了不同寻常的事,那便实行墨护卫的方法,无论如何,要先验尸,现在只有尸体能告诉我们答案了。”说完笑着看着凉舟凉,林舟凉始终无法理解他这个笑是什么意思,还是回了一个浅浅的笑给他,挑了挑眉,便把头移开了。
————
到了戌时,袁多多支走柴房守卫,安排了洪行堂几个信得过的手下,让他们一会儿闹出大动静,吸引冯书雪的注意。将门虚掩着,与墨回交换眼色,便和林舟凉一同藏在灵堂外。
不一会儿,前庭传来打斗声,护卫们大喊:“不好了,墨回逃走了,凶手逃走了。”五六个侍卫跪在灵堂门口向内禀报。
这时的冯书雪听到叫喊声,立刻从灵堂冲了出来,大喊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连个犯人都看不住,杨府养着你们有什么用。”她心情十分激动,甩着袖子,大声咆哮,一点没有大夫人的样子,反而像个泼妇一般。“现在立刻给我去追,守住杨府大门,就是把这府给我翻遍了,也要给我抓到那个狗东西,快去啊,愣着干什么!”
说罢安排几个婢女在灵堂守着,自己带着一队守卫冲了出去。
“行动,就留下了几个弱女子。”袁多多在前面扬了扬手,示意冲进去。他们二人分别解决了几个女子,袁多多一掌便可以将她们敲晕,而林舟凉这提前在袖子上撒上了迷药,毕竟他的内力早已被封禁,还是要动脑子不让那榆木脑袋傻子发现的。
在二人掀开棺材盖子的那一刻,一股恶臭散发了出来,袁多多顿时胃里翻江倒海,差点吐出来。林舟凉似乎早有准备,掏出手帕捂住鼻子。袁多多皱着眉斜眼看了一眼林舟凉,忍着想吐的劲费力将棺材盖完全推开,将工具包展开放在凉舟凉面前,做出“请”的手势,后退一步,想要远离棺材。
林舟凉看他这幅样子仍不住翻了个白眼给他,他俯下身子细细查看那伤口,拿刀子按了按,又掏出银针在伤口处一戳,一会儿拿出来后,示意袁多多过来,袁多多摆摆手,表示拒绝。
“袁刑探?案子还查不查了,再不快点她就回来了。”林舟凉作处恼怒的样子。
袁多多只好悻悻的走上前去,那银针明显变成了黑色。“这是中毒了?”
“看样子应该是断魂草,毒性极大,片刻之间就会暴毙,中毒死亡后不会有什么奇怪之处,但六个时辰后会散发出恶臭,因为死者内脏全数被毒腐蚀,想必这就是冯书雪不让开棺的原因了,就是为了隐藏这恶臭。”林舟凉一边说,一边还俯下身子观察着那伤口。
“内脏被腐蚀?这么恶心吗?”袁多多可是真的被恶心到了,从前他哪闻到过这么让人痛苦的东西啊。
“对,袁刑探要不要见识一下,我给您切开看看?”林舟凉也不知道哪来的兴趣还要逗一逗袁多多,真是坏。
袁多多急切地摆摆手,立马表示拒绝,这东西光是听着就恶心,更不用说切开腹部看了,这样他这个少爷的形象可就要毁于一旦了,他可接受不了这个,威名还是要在的。
这时的前庭可是聚满了人,侍卫们跪在地上:“夫人饶命啊,这墨回突然一下就不知道去哪了,小的们将这杨副都翻遍了,愣是没有找到墨回的一点影子啊。”
冯书雪这时都要气炸了,手里拿着鞭子,在侍卫们身上不断抽打着。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环顾四周问道:“他们两个呢?袁多多和林舟凉呢?他们在哪儿?”
护卫们低着头不语,那是不知道的样子。
冯书雪立马意识到不对,“所有人,马上到灵堂去。”
很快,袁多多和林舟凉就听到了动静,一大批杨府侍卫将灵堂所围了起来,冯书雪和几个侍卫进来,看着开了的棺材和站着的二人,咆哮道:“来人,给我拿下这两个可恶的狗东西。”
袁多多现状立刻拔刀,说到:“冯夫人,可不要贼喊捉贼啊,夫人不让开棺,我们才出此下策,见谅哈各位。”他那嘲讽的语气引得林舟凉哭笑不得。
“冯书雪,要是我没猜错,你才是杀死杨修竹的凶手吧?
“呵,请问二位有什么证据说明是我杀了人。”
”想听证据是吧?林少侠,你来说。”这小子又换了一副命令的口吻,扬起下巴示意林舟凉上前来。
林舟凉微微叹了口气,站向前去,双手环抱于胸前,也是颇有一副架子了。
“今日,我与袁刑探再次探查杨大人书房,发现了个香炉,这香炉里装有落回,这是种迷药,可让人意识涣散。同时,这灰烬中发现了织光锦的残骸,应该就是冯夫人不小心留下来的吧?”
"呵,凭一块织光锦残骸就妄下定论,杨修竹房里进进出出的女人多了去了,有谁亲眼所见我昨日夜里到了杨修竹的房间。林舟凉,你是不是太草率了?再说,你凭何认定那落回是我下的?"冯书雪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向二人翻了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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