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云轩哑口无言,裕王府不是他能招惹的,而且他刚刚还去调戏眼前这个叫梅叁的人。
虽然刚刚对付打手的是那个叫梅玉的侍卫,但这个梅叁徒手掰断了自己的金扇子,是个不简单的,怕是糊弄不得。
“你告诉我,你的楼是什么时候建的?”
“好几年前了,还是陈名提的主意。”金云轩心虚,说得也小声。
顾寒意味深长地看他,说:“看来是早有勾结,那陈名的那些银子都去哪儿了?”
金云轩手指向下,老实地说:“这楼底有个地窖,陈名平时将银子昧下后就放那儿,他说这样他安心,因为地窖挺牢固的。”
“行,你我既是好兄弟,那这事就波及不到你,你是受陈名胁迫的,对吧。”顾寒意有所指。
金云轩赶紧接过话头:“对对,都是那个陈名逼迫我的,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愿意,愿意无偿接收难民,直至水患平息。”
顾寒抬头制止他,语气没什么波澜,但面上却是笑的,他说:“楼下有位名叫张济的巡查御史,你把刚刚的话对着他重新说一遍,记住,别耍滑头,两头讨好这种事在我这儿是不存在的。”
金云轩忙点头,他明白顾寒的意思是银子留着有用,但罪名都由陈名来担,反正贪污赈灾粮这种事一发生,等着陈名的也就只有死路一条。
顾寒见金云轩如此上道,心情大好,甚至将手搭在金云轩的肩膀拍了拍,笑说:“你得明白,云郡是裕王的封地,你往后还要在这儿行商做生意,不是吗?”
说完就往云轩楼那天去的顾寒对一旁的梅玉说:“回头让梅清过来盯着他,商人唯利是图,做云郡的生意只能让他一时脑热。”
洪水滚滚而过,将城中的堤坝冲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豁口,夏霁站在靠近堤坝的一个山头,身旁站着一个小吏。夏霁不时会问小吏问题,得到回答后又皱起眉。
小吏劝说:“王爷,依下官看,还是趁现在赶紧将豁口堵起,城内外水位即将持平,水流慢了下来,这是个好时机,王爷,亡羊补牢,未为迟也。”
“好,那本王问你,那城中的水要如何通,堤坝要如何修补?”夏霁显然是心有顾虑,心事重重。
督河的小史高放回答:“城外堤坝重修,而且要多开几条河道,城内无河道,可以挖。”
“城中百姓呢?”
“都有安排,城内重建,堤坝重修之类都需人手安排。”高放答得快,像是事先就想好的回答,就跟预演过的一样。
夏霁转头看他,高放也直接回视,毫不畏惧,似是有傲骨。
夏霁说:“你想了多久,关于治水的方法。”
高放拱手回道:“自下官到任已来有十年之久,但前后几任太守无人在意,任由洪水破城,伤害百姓,”说到这,高放的声音开始有些哽咽,“我家中妻儿都在洪水中消失,我留在这儿,也不过是在等她们归家。治水,下官想了十年,妻儿,下官等了六年,王爷,您会管吗?”
“陈名活不得了,听说他的囚车被洪水淹没。”夏霁背手而立,不再看向高放:“只要你说的办法有效,本王会给你举荐,让你往云郡的中间走。”
高放向后退了一步,深深地弯下腰:“谢王爷成全。”
夏霁摆手,说:“赶快安排人手,分成两队,一队去装填泥沙堵住豁口,另一队去城外待命。你研究了这么久,应有具体的河道图,也该拿出来了。”
夏霁和高放研究河道图时,城内堤坝的豁口被随行的官员堵了个大半,高放抬头,见天色也不早了,他对夏霁说:“王爷,天快黑了,快回去休息吧。”
夏霁也没推脱,只跟高放点了下头就带着人离开了。他明白这个点还没回去,估计顾寒就会让人来找了。
但结果他失策了,因为等他回到云轩楼时,门口只站着一个梅玉四处张望。
梅玉见夏霁回来了就赶紧迎了上去,说:“公子在地窖中,让属下在这儿侯着殿下。”
夏霁点头,跟着梅玉下了地窖,其他人都在地窖口守着不让人靠近。
夏霁下了地窖,看到顾寒点着火站在一排排的箱子前,箱子是打开的,露出里头白花花的银子。
顾寒听到动静,转过头看了眼夏霁的样子,没忍住笑了下。
夏霁作势快步走向顾寒,脸对着脸问:“笑什么呢?”
“笑你啊,灰头土脸的,脏死了。”顾寒用袖子给夏霁擦了脸,但没擦干净。
夏霁顶着张脏脸:“算了,我的脸算是擦不干净了,不过你看看这些银子,账本还在我们手里,你有什么想法。”
他边说边看着银子,用手轻抚过顾寒的脸,轻声感慨道:“你可真是我福星,这些银子刚好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哦?怎么说。”顾寒将脸转过去,让夏霁触碰到了柔软又富有弹性的唇肉,但又快速退开,好像一切都是无心之过。
夏霁收回手指,轻轻摩娑回味上面的感觉,心猿意马地说:“我找到解决水患的办法了,是高放这个督河小吏多年的研究成果。”
顾寒轻笑,转过身去拿起银子递给夏霁,看他接过去才说:“王爷的封地可真是卧虎藏龙,前有钱四和徐悯,后有金云轩和高放,这可真是。”
“算了,王爷先说,你打算花多少银子。”顾寒没把话说清楚,只是轻摇头转了个话题,但夏霁明白顾寒的意思。
抓好这群人,云郡就可以抓在手里,那他就要给每个人**实现的希望,或用情感套牢对方,就像自己在上京的布局一样。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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