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溅当场,黑巫的蛊王就在其中挣扎,渐渐的却被冰冻的血液包围住了,牙利再次吐出了一口血,难以置信地喃喃:“他竟然还活着,我就说,海德拉为什么在几年前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北上,去祁靖的上京,原来是为了他的那个外甥。”
后颈却突然传来强大的压力,巴彦淖尔将牙利的脖子捏着提起,冷着声音问他:“你在嘀咕什么,现在应该怎么办?你的虫子根本没有用,对面的中原人马上就要冲上来了。”
王宏和王齐带着人咬着刀,游到狄族的地盘后开始拼命厮杀,河水在身上结成的冰渣子被挥刀的动作甩出去,掉在地上又马上被践踏而起的雪掩埋,等狄族的最后一个人倒下,顾寒也踩着简单制成的木筏渡过冰河。
他这次完全是打了巴彦淖尔一个措手不及,在乌当关守关的士兵看似很多,其实这是顾寒设下的障眼法,利用乌当关易守难攻的特点,加上对落石和火油的合理使用,大大减少了士兵的伤亡,而且这让巴彦淖尔越发觉得吃力,耗不起。
所以狄族的士兵就只能回撤,顾寒将祁靖一起都没能收回来的漠郡在地图上拼完整了。
手上动作很快,将自己的双刀抽出,随时准备应对苟延残喘的敌人,但狄族的驻扎地在王氏兄弟刚刚的洗礼之后,现在是异常安静,这让顾寒有些困惑。
上前几步就是巴彦淖尔的主帐,顾寒用锐利的刀锋挑开挡风的帘子,随后立刻闪身躲到一旁,可预料之中的袭击没有跟上,他皱着眉头,警惕地走进帐子,里头的火光已经熄灭了,混乱不堪。
但顾寒知道狄族的军队没有跑远,因为火盆里没有火,但火星子和余温还是有的,手从火盆上移开,一抬头,就看见了一具尸体悬挂在半空中,正好对着顾寒的头顶。
顾寒面无表情,看清服饰后让人将尸体放下来。
“这是黑巫族的族长,牙利就在这里随便找个地方把他埋了,”随后顾寒又招手把南柯叫到自己身边,“记得写封信给白巫,告诉我舅舅,黑巫的牙利死了。”
南柯应下,看着远处打扫战场的王宏他们几个,又对着顾寒问道:“我们现在要将这里守住,但乌当关那边会不会坚持不住?”
“不会,你想多了,”顾寒看着天,昏暗且有云朵翻滚,雪花却渐渐飘落下来,“巴彦淖尔只是狄族历史上一位短暂的可汗而已,他的仇敌又不止祁靖,不然我当初让云彻将青东容加保下来是为了什么。”
雪花星星点点地落在了顾寒的肩甲上,对着南柯开心地笑了下:“他不会赶到乌当关的,巴彦淖尔不能的。”
鹅毛大雪飘落,巴彦淖尔的队伍在雪地艰难地前进,他要赶在顾寒有下一步动作前回到乌当关,因为他看出来顾寒带到漠郡的士兵人数不对,太多了。
所以乌当关的守兵其实没几个,他这是被顾寒耍了一回,果然能和祁靖那个元明帝混到一起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巴彦淖尔看着眼前的白色的雪帘,他又想起了在祁靖演武场的顾寒,双刀舞得生风,金色的眼睛就那样凌厉的盯着自己,像一头狼盯着自己的猎物一样。
“巴彦淖尔,你要到哪里去?”
正感慨着,骑马赶路的巴彦淖尔看见自己的前方不远处有个高大的灰色影子,勒马停下,警惕地盯着灰影,用狄族的语言呵斥着。
“去哪了,哦,去底下给我的妻子孩子磕头认错了。”
灰影话语癫狂,巴彦淖尔却认出来者是青东容加,他这辈子只残害过一个部落,青隼部的青东容加的妻儿,是自己亲手害死的。
“你已经从翱翔蓝天的猎隼变成了跟在祁靖人的身后捡腐肉吃的秃鹫吗?”巴彦淖尔嘴上说着难听的话,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缓缓抽出腰间的弯刀,刀刃上还带着牙利的血。
青东容加沉默一阵,随后又恢复正常,抽刀高举,他身后就冒出了一大批的人马冲向巴彦淖尔站的地方,双方在雪地里刀光剑影,最后却没有一个人从白雪中走出来。
巴彦淖尔正如顾寒所说的,狄族历史上的一位短暂的可汗,他的弯刀插在了他和青东容加对战的雪地里,没有人再去把刀握在手中拔起来,大雪将尸横遍野的结局掩埋了起来。
祁靖元明元年,云京将军顾寒用独特的计策,成功让狄族首领葬身于大雪中,与此同时的是北狐部的元风和阿茉儿虽然识破了王祥的伪装,但还是故作不知情的情况下,顺水推舟地在巴彦淖尔的死讯传来的当天夜里,把胡吉儿勒死在帐子中,王祥回到祁靖军中,狄族退守大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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