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悠悠过着,洛长松的伤势慢慢好转,闲不住的廖坚放下心就开始和之前一样往外跑。
但也有区别,至少每天不管多晚都记得回家。
知道他目前还不喜欢自己,就是沉迷这张美人皮,洛长松对此也不能说什么,只是不时装装可怜试探底线。
小半个月后,洛长松也大概有了个底,对方很喜欢甜妹挂,要自己换个性别,估计廖坚早就从了。
最近被喂的很好,鸡汤蛋羹什么的天天不落,廖坚还不时从酒馆给他打包分小炒肉,加上药材的调养,他亏空的身体被补起来不少。
脸上的瘦削长起来了,十六岁,稚气还未褪去,脸颊上的肉还带着点起伏,回忆了一下,这应该是遗传自母亲的,他爹洛玉柏虽说是儒将,但也是个糙汉。
这样说来……
他喜欢野蛮挂的不会也是遗传吧
洛长松端坐在桌边看向穿着褂子面无表情砍柴的人。
小腿粗的柴火还是太大要劈开烧,洛长松手还没长好,只能拜托廖坚。
坚哥昨天回来的晚,身上一股子酒味,不洗澡洛长松嫌弃得在梦里都皱着鼻子推他,不给搂,直接把廖坚给气笑了。
“没良心的。”他昏迷那段时间整个人都臭成什么样了,自己可没嫌弃。
等他洗洗睡下,天都快亮了,一觉睡到下午,刚起来眼睛都是迷糊的,手里就被塞了把斧头。
廖坚低头看了眼面上带笑的人,不枉他那么投喂那么多好东西,长肉了看着是更顺眼些。
抬手掐了一把。
滑溜。
还可以再长点肉,晚上搂着还是把骨头架子,和他们说的那什么软啊玉的不太像。
他力气大,自以为收着的力道也是大的,洛长松被他掐得眼泪差点飙出来。
“嘶,哥,轻点儿。”洛长松抓住廖坚的手腕把人扯开,揉揉自己发胀的腮帮子,为自己的“大志向”感到忧心。
那么悍猛的一个人,他真的能压得过?
“娇气。”
手被扯开,廖坚撇撇嘴,打了个哈气慢悠悠的走过去劈柴。
他看起来还是很困,眼睛半睁着,脸上一片迷茫,手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抡着斧头。
但效率比大多人还要高,别人抡着斧头劈好几下的木柴,在他手下跟砍甘蔗似的。
一堆木头劈完,廖坚大气都不带喘的,脸上的汗还是太阳晒出来的。
“人很大只,力气也大得出奇,还喜欢圈东西,还真的很像猛兽。”洛长松看着他的背影笑。
廖坚占有欲很强,骨子里就有种兽类的直觉,不是自己的懒得管,被自己打了标的,那别人可是一点碰不得。
洛长松修养的这小半个月,廖坚也天天睡在这儿,那些个小弟不时就来这找他。
他们都习惯了廖坚不锁院门,毕竟也没人敢摸到他院子里偷东西。
陈丸几个和往常一样嚎了一嗓子就推门进来,不出意外的撞到在院子里互动的两人。
当时洛长松坐在凳子上把身上宽大的褂子搂起来,腰腹全漏在外面,廖坚一大只的蹲在他面前给他上药。
陈丸那嗓子吼完就进来了,气氛正好的两人还没来得及反应,门就被吧嗒一声推开了。
“坚哥我……”陈丸的话被卡住,和其他几人一样目瞪口呆的看着蹲着给人上药的廖坚。
他们坚哥还能干这种事儿??
这小白脸有点东西啊!
药还没干,不好把衣服放下来,而且大家都是男人,洛长松没觉得有什么。
到是廖坚脸一下子就黑了,他站起来把人挡在身后,浓黑的眉皱起来看着几人,“瞅什么瞅?”
陈丸几人被他吓了一跳,讪讪的笑着,“我们这不是不知道……”
说到这儿,他发现还真不知道要叫洛长松什么,最后憋出个嫂子来,“不知道嫂子也在啊。”
“出去等着!”廖坚白了他们几眼。
“好嘞好嘞,你们慢慢来,不急不急。”几人推搡着跑出门,还不忘记把门拉好。
见人出去了,廖坚才脸色臭臭的蹲下继续给人抹药。
洛长松只觉得好笑,他这全身都是伤疤的白斩鸡身材,有什么好看的,要他说,廖坚脱了可比他有看头多了。
……
确实像野兽,脾气像,长得也像,连身材都虎背狼腰的。
见人忙活完了,洛长松走过去给人打水洗漱。
凉冰冰的水浇在脸上,廖坚舒服的眯眼,随意擦擦身上,道:“今晚我不回来吃饭了。”
“又在外面吃啊。”洛长松把锅里温着的饭菜端出来,闻言问了句。
“嗯。”洛长松手艺很好,连饼子都烙的比别人香,廖坚早就饿的肚子咕咕叫了,闻到饭菜香迫不及待的坐下来开吃,“今晚有点事。”
“嗯。”洛长松已经吃过了,就没准备自己的碗筷,只是在旁边坐着看他。
廖坚手里刚剥出来个鸡蛋,见洛长松一直看着他,还以为对方想吃。
家里的鸡蛋好像确实一直都是给对方吃的。
看了看手里的蛋,廖坚纠结了一下,塞到了洛长松嘴里。
多吃点也好,省得一直不长肉。
洛长松有点懵,下意识的张嘴,下一秒嘴里就多了个鸡蛋。
眨眨眼。
嗯,心跳的快了几拍,开心。
快速吃过饭廖坚就和弟兄出去了。
洛长松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也该练练了,洛小公子从小习武,补回来之后身体底子很好的,可不能一直这样躺着荒废下去。
麻布衣服太糙,动起来摩擦伤口的滋味有点太酸爽,家里就他一个,洛长松索性关了院门脱衣服光膀子练。
试探性的做过一组放松动作后,洛长松大致了解了伤口可以接受的拉伸程度,挑了一套基础的拳法练习。
虽然记忆融合了,但难免生疏,这种保命的招式还是要自己融会贯通才行。
开步下扎,洛长松对自己稳扎的下盘感到满意,从小系统性练出来果然就是不一样。
闭上眼,洛长松面色沉静下来,气沉丹田,双手攥起,回忆着记忆里吸气吐纳的方式,缓缓蓄力,迅疾出拳!
小院里岁月静好,廖坚在外头可不太平。
“坚哥,打听过了,闹事的那批人不是咱们的弟兄,是牢里出来的,给他们递消息的是刘二那家伙。”一群人坐在路边的茶水摊子上,打听消息的王小五跑过来说道。
“刘二?那小子果然是个滑头的。”
“上次那事儿都没找他麻烦,他倒是还搞起这套来了……”
听到是刘二帮忙弄的,几人七嘴八舌的骂出声来。
廖坚到是没什么表情,他也不管是谁,反正惹到他头上的,一起收拾了就是。
要说这事情,那就是抢地盘的那点子事了。
从廖坚十六岁把上个占地盘的大哥砍废了以后,这地界儿的摊费都是到他手里的。
他手上有点钱也懒得多干活,固定一月一次。
但昨天他们在路上遇到有人砸包子铺,那包子铺的女儿和他手下一个弟兄都开始说亲了,几个弟兄当场就炸了,冲上去就开打。
拿廖坚的话来说,那几个人一脸阴衰样,比他们这些个地痞都不如,他们人少,几个小弟当然斗不过,最后还是廖坚出手搞定的。
他这段时间都没什么功夫管事,有了这事儿才知道最近有人拉起了批人,在他的地盘上干强行收钱还白嫖的事儿。
有空就收一次钱,比他频率还高!
廖坚这下没有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了,都抢到他头上了,他不动手那就真成孙子了!
这不,第二天就在这等着去抄人老底儿了。
他这次带了二十多个弟兄来,就等着王小五的消息了。
“他们现在在青巷院里呢。”王小五累的不行,说完以后抄起桌上的茶碗灌了一大口。
“走,看看去,什么尿瘪子敢跑我头上蹦跶。”廖坚站起身抖抖肩膀,王小五就上道的走前面带路。
他们乌泱泱的二十多个,喝了几壶茶也没给钱,卖茶的老板也不敢要,等他们走了才拍拍胸口顺气。
“当家的,你说这恶霸能打赢那群人吗?”他妻子苦着一张脸,有些忧心。
他们是不喜欢这恶霸,毕竟大家都不好过,每月交了给官府的税费还要再给他一份。
但最近这批人白嫖打砸都不够,三五天就抢一次钱,连个固定数都没有,拿得一个字儿都不剩,这谁顶得住?
老板拍拍她的手,“那恶霸都能杀熊,肯定的收拾那些人。”
恶人自有恶人磨,老百姓没能力护住自己,也不敢祈求这些恶人都改邪归正,只希望赢的是对自己恶的少些的,能让自己活得下去。
青巷院就在一条小巷子里,这条巷子都是卖花酒的,和花楼的区别就是服务没那么好,价格也便宜些。
能到花楼喝酒的那都是腰包鼓的,寻常没什么钱的就只能往这条花巷里钻。
青巷院算得上这花巷里最好的一家,姑娘水灵的能比得过花楼。
刘二早看上这院里的一个姑娘了,只是廖坚不爱来这些地方,他自己来吧又没胆子赊账,这下傍上个喜欢酒色的胡强,就撺掇着人来了。
廖坚踹开门气势汹汹的进来时,胡强他们正一人搂着个姑娘笑着撕人衣服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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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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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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