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 7 章

原文部分:

寒塘:

三天了,灵感宣告罢工,写不出只字片语。爱将要逃脱我的控制,濒临崩溃的边缘。我曾承诺过,不伤害任何人。所以,我想要离开了,寒塘,或许,在一个陌生的城市,我才能平静的理顺我的情感。

约婉莹出来,告诉她我的选择和决定。

“我要走了,婉莹,爱的太沉重,怕会伤得彼此遍体鳞伤。”婉莹深吸了一口气,紧张的问,“你确定是走,而不是去…死?

我失笑,“我哪有那么脆弱,还未结婚生子,怎么舍得去死,别这么咒我好不好?

“杜鹤,为什么还是要躲起来?”

“你知道,这不是躲,婉……”

“是,对,不是躲,是成全,你很高尚,行吧!”婉莹突然生起气来。

“婉莹,一个生命行将走到尽头的无辜女子,你要我怎样横亘在他们中间。原本我以为爱可以无声无息,默默隐忍,可是,我怕我无法控制自己,不如就让我一个人伤到底,你理解吗,婉莹?”无言的握紧我的手,婉莹叹息,“无论在哪里,都要告诉我。”

告别婉莹时,已是夜半。步行回家,不知道要为自己安排怎样的一个未来,夜色将我笼罩,忽觉自己的渺小与脆弱。渴望栖息在深爱的人的臂弯,因为有爱而美丽和生动。然而,我知道,这一切因为爱上你而变得奢侈。但我无怨,因生命有过如此坚执而炽热的情感。我爱过,且被爱(此时,请允许我请求你的爱存在)。我说过寒塘,无法全部的拥有,那么,我情愿,彻底的失去。

你的车停在我的楼下,是我始料未及的。看着你背靠车门吸烟时的落寞。我的心在隐隐的抽痛,我怎能让你处在这样两难的境地!

含笑走近你,因你眼中的牵挂而感动。一直在等我吗?或许你猜到我要走,来向我做最后的道别。

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你开口,“曾经以为你是以影子的形式掠过我的心情,但,你却以血液的方式留在了我的生命里。所以,我一直在努力,挽救西媛的生命,也留住我自己的生命。杜鹤,可以不走吗?可以为了我而等待吗?”你深深望着我,恳切的目光,执着而真诚。

泪滑落在绽放的唇边。我当然愿意等,寒塘,等西媛能以健康的心情面对我们,等属于我们三个人的微乎其微的希望。无悔,寒塘,真的无悔。

你拥紧我,此刻,我们的心没有距离。让我们一起努力,因前方那从未昭示过的曙光。

“原谅我的自私,让你经历这样的煎熬。”你说。

没有煎熬,寒塘,从来没有,只有被幸福刺痛的感觉。

杜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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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写部分:

杜鹤:

这几天从医院出来,已经是深夜了。西媛的状况又开始走下坡,每每看到她依赖我的表情,我如坐针毡。

坐上车,犹豫着该走哪条路?因为西媛的病情,这几日我总是很晚才回家,因而也有好几日没再“碰巧路过”你家。

正在斟酌,却接到了一个陌生的手机号。“喂?”

“是……寒塘么?”电话里传来一阵又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我是,你是?”

“婉莹。还记得我吗?”

我先是楞了一下,脑中立刻开始搜索起来。大约花了三秒,我记了这号人物,是当年瀚云苦追了多年也没追到的个性美女。“这么晚了,我以为你会打给瀚云更合适。”

“若是关于杜鹤的,我想……我应该没打错人吧。”电话里传来她的调侃声。

这些年,虽然他们俩最终没有缘分走到一起,但是,最后也成了朋友,这样的结果,不能不说是一种圆满。

而正因为如此,我也绝对不会怀疑婉莹会通过瀚云知道我的事。“好吧,那我洗耳恭听……”

“寒塘,我不知道这么做到底对不对,不过我真的希望你们都好,怎么说,杜鹤也是我大学时最好的朋友。”

婉莹说着,沉默了片刻,终于下定了决心,“寒塘,我刚和杜鹤见过面,她告诉我说……她要走了!离开这儿……到底去哪儿,我也不知道……”

走?你想去哪儿?走多久?一个月还是一年?

我满脑子无数个问题想要问你,却一直到了你家楼下,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彷徨。即使你告诉我了答案,我又能怎样?我能挽留你么?我有资格挽留你么?即便我挽留了,你愿意为我留下么?

这一生,从来没有这么空虚过,只觉得心在沦陷,陷入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一边是西媛希望的眼神,一边是你绝望的眼神,我像是活生生的被撕扯两半。这样的日子,到底要持续到何时才是个尽头?

心里很烦的时候,习惯性的抽出烟,点燃。

尼古丁不是能麻痹人的神经么?为什么我一定都感觉不到麻痹的错觉?反而觉得越来越清醒……

终于,在我抽完第三根烟时,你出现在我面前。

“寒塘?来了很久了么?怎么也不call我?”你走到我面前,看了看地上的烟头,一脸歉意的表情,“寒塘……”

望着你,真真切切站在我眼前的你,我落寞的心盈溢了暖流,早在很久很久之前,你就已经占据了我的心,全部的心。

我抬起右手,缓缓地抚过你的消瘦的脸颊,“杜鹤,曾经以为你只是以影子的形式掠过我的心情,但,你却以血液的方式留在了我的生命里。所以,我一直在努力,挽救西媛的生命,也留住我自己的生命。杜鹤,可以不走吗?可以为了我而等待吗?”

泪水,顿时滑落至唇边。这次,你没有强忍住眼泪,只是任由它肆无忌惮的夺眶而出。你抽泣着,泪眼迷离的望着我。

我抚过你脸庞的手,轻轻一用力,将你拉入自己的怀抱,紧紧的拥住你。这一刻,我的身体和我的灵魂都只属于你……

你像一个孤独的孩子突然找到了自己的亲人一般,在我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我紧抱住你,亲吻着你的秀发,在你耳边嚅嚅低语:“原谅我的自私,让你经历这样的煎熬……”

杜鹤,我相信,生命中只要有你,一切都变的可以!

寒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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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塘独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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