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科举这个事,一开始世族们都不想参加,打定主意想看看,一但没有人参加所谓的科举考试时,刘挽怎么收场。
结果刘挽给刘彻建议,无论男女,有本事的人只管往前冲,大汉以才取士,女子有能也可以做官。
得,如此一来各家的女子们分别冒头,无一不在表明一个态度,科举一开,你们不想考的别考,他们想考的谁也别拦,谁要拦就是仇人。
这下好了,自家的问题能不先解决吗?一个闹不好简直自家人都要自相残杀了。要知道他们各家的夫人有雄心壮志的都不在少数,以前没有机会,朝廷不用女官,哪怕用也都是各家的亲眷,哪像刘挽推行科举之后直接明白的告诉他们所有人,尤其对女子们而言,她们的机会同样来了,能不能捉住看她自己。
不怕男人们对女子警惕,瞧刘挽不正是捉住了机会,一步一步推行改革,并且凌驾于他们之上,成为大汉自来最有权势的公主?
在刘挽之前,大汉的公主都是不安分的存在不假,远的不说,只说近的,馆陶大长公主,平阳长公主,这两位在刘挽前都是大汉朝有权有势,又为皇帝所信任宠爱的存在,然而她们最多也就是假借皇帝的手做到某些事,比如要一些田地,比如要一些稀世珍宝。
然而刘挽呢?
天下兵马尽在她之手,西域的商道都是刘挽一手创办的。
那么两位长公主从前为朝臣们所不满,所怨恨,因为她们借助皇帝的势力,没少干强占民田,仗势欺人的事,虽然欺人的时候从来不是她们亲自动手。
她们由旁人借势,一直以来都算是大汉的祸害之一,可想想自来有权有势的人谁人不是这样的。
各家其实都并非全然是好人,难不成他们想否认自己曾经的作为,还是想改正?
不管哪一种都不切实际。
偏刘挽和那两位全然不同。
要说馆陶大长公主也好,平阳长公主也罢,能够得到帝心,无非是她们都给皇帝送美人,投其所好。刘挽的母亲,大汉的皇后卫子夫,原也不过是平阳长公主府上的一位歌伎。
这些年,卫子夫虽然失宠,对平阳长公主其实算不上有影响,因她这些年也并不间断往宫中送美人。
说来也算奇怪,刘挽并非一个脾气好的人,竟然也能容忍平阳长公主不断给刘彻送美人。
其实其中的道理他们并非不懂,美人的存在,因刘彻想要,平阳长公主倘若不送,自有愿意满足刘彻的人,刘挽是不可能改变刘彻的。
再有权势的刘挽也必须承认一件事,天下是刘彻的,刘彻真想要她死,随时可以。
若非刘挽从来没有触及刘彻的底线,又怎么可能会成为刘彻最宠爱的女儿。
所以,刘挽很清楚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万万不能做。
跟这样的人为敌,太难。尤其是一个不会轻易失去理智,在任何时候都保持理智的女人。
别的自不必说,一个长得跟霍去病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刘挽的面前,刘挽竟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更能理智的说服对方,别看刘挽在最后没有再逼供某一位,可这位受刘挽的大恩,难道他能不把幕后的人全都供出来?
刘挽一套攻心之术,谁在一旁听了不对她竖起大拇指,赞她一声好。
“请。”一会儿的功夫,想尝尝糖滋味的人都算如愿,末了都开始动心思了,“长公主这门生意?”
“不急。”都有何盘算刘挽焉能不知。
生意嘛,不是此时该聊的。
“你们都知道我的规矩,跟我做生意,挣钱一事不用担心,可我从来不用一群跟我作对的人。西域的商道有人认为没有价值了?”刘挽随口一提,并非要兴师问罪,单纯针对目前发现的种种情况提一嘴。
“怎么会。对外出售我们的丝绸,瓷器等别人没有的东西,只要还有人要,这些生意就可以一直做下去。”西域的商道纵然都已经做了近二十余年,其中的利润足够让无数人翻身。
认为西域的商道不成的人,只能说是鼠目寸光。
在场的人有这样的,但也并非都是这样的。
刘挽眉头轻挑,“我倒是没少听到这样的声音。莫不是你们又打别的歪主意?以为要是都没有人愿意往西域去了,你们可以随意和我谈条件了?”
多少人听清刘挽一问时心都惊得差点跳出来了。
不是,刘挽非要将事情说得那么直白吗?
真不怕把人吓出个好歹?
怕什么?你们的胆子有那么小?能够让人一下就不敢做某些事?
真要是你们都这么好说话,可省了她不少事。
可惜,你们从来不是那样的人。
刘挽冷冷的瞥过一干人,“生意最忌跟蠢人做,连局势都瞧不明的人,多谢你们帮我把这些蠢货解决。”
嘶!心里未必没有不认同刘挽的人,正因如此,也不屑于刘挽的话。
结果倒好,直接被刘挽下一句话气着了。
刘彻都快乐死了,刘挽是懂气人的,专往人的心窝上戳,巴不得把人戳死。
他吧,想乐呵也不宜太明显,低下头嘴角浮现一抹弧度,最后还要装装样子的抬头警告刘挽一句,“好好的不许骂人。”
父女目光相触,都从彼此的目光中看懂对方的意思,差不多就行了,不好太过。
反正好处他们都占了,多少给人留点面子,以免他们都不干了。
对付这些人,不宜逼太紧,以免以后不好玩了。
眼神交流完比,刘挽非常配合的朝刘彻躬身道:“父皇教训的是,孩儿错了。”
一群心里本来不乐意的人,再听刘挽的话,谁认为这是好事?
别逗了好吧,确定不是在继续气他们吗?
“糖做好,给你姑姑舅舅送些过去。”刘彻算不错的,有好吃好玩的能想起自家人,比如平阳长公主,南宫长公主几个姐姐,卫青那儿,刘挽的心飞过去了吧。
“父皇最是记挂姑姑们了。我另给她们备了一份,等的正是父皇的吩咐。”送礼嘛,绝不能送剩下的,须另外备上一份,特意为她们备下的,那才算是礼。
刘彻赞许瞥过刘挽一眼,要说刘挽办事,确实叫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刘彻挥手,让刘挽赶紧去吧。
平阳长公主她们不急,刘挽端上那么些精致又绚丽的糖时,平阳长公主也招呼孩子们上前都尝尝味道。
卫长公主自嫁曹襄后,多年只生了一子,好在那么一个儿子这些年也算绵延有功,连生了好几个小子,平阳长公主对于儿孙满堂的事极是欢喜。
卫青那儿,原有三子,一个个成亲后,身边也围了一群孩子。
对上刘挽送上的糖,一群孩子立刻都眼睛亮闪闪的涌过来,可是没有大人发话,没有一个敢伸手。
“此物定价几何?”平阳长公主取了一颗递到卫青手里随口一问,卫青反而望向刘挽问:“尝过了吗?”
刘挽突然想吃糖,想吃才让人做的,这个事别人忘了,卫青记得。
“忘了。”刘挽一忙起来哪里能记得。再说了,闻了糖味好像也不是非吃不可。
“你啊。”卫青无奈一唤,从刘挽那儿拿了一颗递到刘挽手中,刘挽接过道了一声谢谢舅舅,随之见卫青取了另一颗到平阳长公主的手里,平阳长公主脸上的笑意不由加深了。
得,又被喂了一顿狗粮。
刘挽吃起糖才答起平阳长公主的话道:“等我看看大汉每年糖的产量,以及各地种植的收成再定。”
价格嘛,想他们上辈子那糖的价格,完全不高的,刘挽不追求能够做到那样的地步,怎么样也断不能定价太高了。
当然,前期先赚上一笔,把那些有钱人的钱都往外掏上一掏。
刘挽的视线往一旁的世族们掠过,打的主意并不打算瞒。
“你当他们还傻吗?能跟当年一样,你说什么是什么?”平阳长公主尝到前所未有的甜味,亦为之惊叹,注意到刘挽的神色,马上意识到刘挽打的主意,不禁提醒刘挽一句,凡事要适可而止。
刘挽挑挑眉道:“那也没有关系,一计不成我还有另一计。”
“长公主,吃药了。”刘挽非常自信告诉平阳长公主,算计人的事她自有章程,不怕有人不上钩,比起论上钩不上钩的事,戈央又端药了。
“哪有两个时辰了。”刘挽一回头瞅见冒了热气的药,远远都能闻到一股浓烈的苦味,不想喝啊不想喝,哪怕她嘴里含了糖,浑身上下无一不在拒绝这碗药。
“我师父开的,是补充。长公主不咳了。”戈央眼睛亮闪闪的接过话,再没有比这样的事更让他们高兴的了。
果然是刘挽本身没了求生的意志,药吃再多都没有用,故而才会让人束手无策,瞧瞧刘挽如今的状态,有一点今天刚出现时的病态的?
“莫闹,不咳了赶紧把身体养好。”卫青一直注意刘挽,确定刘挽的情况在好转,必须让刘挽听话把药服下。他比谁都盼刘挽赶紧好转。
刘挽怎么拒绝?
一眼瞥过戈央,无声控诉,你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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