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烯松了口气,先把褚寒拖到沙发上,找了毯子给他盖着,然后又把林一浔抱到另一个沙发上,床上都是两人的□□,睡是肯定不能睡了。
石烯抹了把头上的汗,正准备和刚刚叫魂一样拍门的前台解释一下,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没声音了。
石烯心里奇怪,还没来得及细想,外面又传来敲门声。他走过去开门,三个帽子叔叔就这么齐齐整整的站在门外。
“……您好?”
“您好,我们接到报案,这里有人强行闯入,麻烦您配合调查。”
石烯生无可恋的看了看天花板,又回头恨恨的瞪了一眼在里面睡得无知无觉的人(主要是林一浔),然后认命般的跟三个帽子叔叔把事情解释了一遍,又拿出手机里和林一浔的聊天记录、以前的合照作证,证明自己和林一浔真的是朋友,以及真的是林一浔让自己来的,还叫来酒店的经理,证明里面的人真的是褚寒和林一浔,他们今天真的在这办了订婚宴。
帽子叔叔A指了指他脸上的伤:“怎么弄的?”
“给里面的人扎抑制剂的时候被揍的……”石烯捂着脸,说出去都丢人。
叔叔们例行公事,进房间看了一圈,几人闻到这种高浓度的信息素都是呼吸一窒。
石烯抱歉的笑了笑:“没来得及开窗通风……”
帽子叔叔看这些人的说辞都能对的上,又让石烯拿出身份证登了记,做了记录,最后口头教育了几句,收队走了。
酒店经理是知道褚寒和林一浔的身份的,这会儿不住的给石烯赔不是,又把前台狠狠训了一顿。
石烯摆摆手:“算了,他也是职责所在,有这么负责的员工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别为难人家了!”
“是是是”,酒店经理赶紧点头,石烯不计较那就是最好的,又转头跟前台说,“还不谢谢石先生!”
“谢、谢谢石先生!”前台也委屈呢,他怎么知道是这种情况……
石烯打发走了两人,心累的关上门,又打开换气系统,坐在椅子上长出一口气,这一晚上真够折腾的。
沙发上的两人都沉沉的睡着,石烯在酒店待了一会儿,给两人都换了阻隔贴,看着应该是不会有什么事了,才起身离开。毕竟明天这两人要是醒了看到自己在这,那还不得觉得丢人丢到了法国?
林一浔也就算了,主要是褚寒,石烯不觉得褚寒会想让自己“抓到他的把柄”,就算褚寒不介意,他也认为三十六计走为上,知道得越少,风险就越小。
褚寒是在第二天早上7点过醒来的,一睁开眼脑袋就钝钝的痛。
他从沙发上坐起来,先是打量了一下自己所在的地方,皱着眉想自己怎么会在沙发上?衣服怎么是敞开的?然后又看到旁边沙发上躺着的林一浔。
褚寒直觉不对,走过去一看,林一浔嘴唇红肿,脖子上全是斑驳的红痕,一直延伸到衣服里面,露出来的手腕上竟然有浅浅的指痕。
他呼吸一紧,昨天晚上的事情碎片式的浮现在脑海,其中最清楚的一幕是他把林一浔压在床上,一手扣住林一浔的双手压在头顶,一手不住的在林一浔身上……
褚寒心里一凉,感觉完了。
褚寒按了按发疼的太阳穴,没叫醒林一浔,拿了浴袍去浴室冲澡。他靠在冰凉的瓷砖上,微烫的水打在脸上,又流下去,褚寒简直不知道现在该做何感想。
他的发kiu期一直很规律,这几年抑制剂对他的效力好像渐渐减弱,但加了量还是能控制住。这次发kiu是在意料之外,因为离原本的日子还有个五六天,他也就大意了,没想到会提前,也没想到会把林一浔……
说起来两人已经订婚了,真干点什么也无可厚非,但他不想是在这种时候,在这种情况下。
昨天林一浔的态度很明显就是抗拒的,这跟强勾有什么区别……
褚寒抹了把脸,内心全是懊悔,但事已至此,懊悔又有什么用?
一个澡冲了快40分钟,褚寒关了水穿上浴袍走出去,林一浔已经醒了,正愣愣的坐在沙发上,听见褚寒出来的动静循声转头看他。
褚寒脚步一凝,最终还是走过去:“醒了?”
林一浔点头。
褚寒斟酌着开口:“昨天……昨天我……”
“我饿了。”林一浔打断他。
褚寒心中一凛,但嘴上还是顺着答道:“我让他们送吃的上来,想吃什么?”
“粤菜。”林一浔报了一串菜单。
“好,去洗漱吧,一会儿就能送上来。”
林一浔点点头,跳下沙发,回卧室穿拖鞋,走到门口的时候林一浔的脚步明显迟疑了,但最后还是进去穿了鞋子才去洗漱。
褚寒头疼,订婚第一天就整这么一出,这叫什么事啊!
林一浔站在浴室,一言难尽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昨天后半程他基本没意识了,摸了摸后颈,阻隔贴已经换成了新的,应该是石烯过来收拾了残局。
林一浔叹了口气,拍了拍脸,开始洗漱。他出去的时候褚寒正在打电话让人送吃的。褚寒记性也是真好,林一浔就说了一遍,他全给记住了。
林一浔倒了杯水,盘腿坐在沙发上慢腾腾的喝,昨天他被影响得发kiu期提前,又被石烯一针抑制剂强行中断,现在人挺不舒服的,头晕,恶心,难受。
褚寒挂了电话,犹豫了一会儿,走到林一浔身边坐下,林一浔身上不舒服,心情也不好,懒得理他。
但这副样子落在褚寒眼里就是林一浔因为昨天的事生气了。褚寒踟蹰着开口:“昨天……对不起……”
林一浔鼻子里哼了个音出来,表示自己知道了。
褚寒接着说:“是我大意了,以后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林一浔瞥了他一眼,又从鼻子里哼了个声儿。
褚寒咬了咬牙,不知道该说什么,说什么都不对,这事本就是自己理亏,林一浔生气也是理所应当,但说到底自己也不是故意的……唉!
林一浔晾够了这人,终于开了尊口:“你今天不上班?”
褚寒心里一咯噔,心说林一浔这是连看都不想再看到自己了,赶自己走呢?
其实褚寒今天是不用去公司的,毕竟哪有刚订完婚就把人丢在一边自己去工作的?但看林一浔这会儿这态度,他答道:“要,中午再去。”
“哦,那一会儿谁帮我搬家?”
“搬家?”
“啊不然嘞?你意思我还住那小出租屋?”
“不、不是……”,褚寒有点懵,“你不生气?”
“我生气啊,怎么不生气?”林一浔的白眼要翻到天上去了,“但我不是因为你发kiu生气,毕竟日期有误差也正常,我也不是那不讲理的人。”
“那……”
本来就不舒服,褚寒还一副不上道的样子,林一浔是真来气:“你发kiu就发kiu,但怎么一发kiu就听不懂话啊?!你知不知道你昨天怎么掐我的?我这手,啊,这脖子,还有腰,全给我掐确青!我是嗓子都要喊破了,你是一个字不听啊!”
褚寒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
“还有,你早不发晚不发,非要在我点外卖的时候发,饭我是一口没吃上,你倒是折腾我一晚上,你好歹让我吃两口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饿!!!”
确实饿,林一浔现在都感觉胃里一抽一抽的疼,毕竟是20多个小时没吃东西了。
“不是你等会儿”,褚寒理了理现在情况,“所以你现在生气的点是,没能吃上外卖???”
“不然呢?!”
“那我那么对你,你不……生气啊?”
“那我都跟你订婚了,马上要结婚了,还能当贞洁烈男啊?守身如玉啊?”林一浔越说越气,“那我说白了,这都是刚需,我都理解,但是你不能一发起kiu来六亲不认吧!你好歹让我吃饱了呢!”林一浔右手背拍左手心,拍得啪啪响,“20个小时啊褚寒,20个小时,水米未进!你试过从天黑饿到天亮的滋味吗!饿都算了,还被你一顿折腾!要不是石烯来得及时,今天我都凉硬了!”
褚寒本来还在听训,结果一听林一浔说什么凉不凉的,眉头一皱:“瞎说什么呢!”
“嘿!你还跟我皱上眉了?你还来劲了?!”林一浔把杯子一放,直接站在了沙发上,结果起来得太急,两眼一黑,身子打了个晃。
“我不是那个意思”,褚寒赶紧伸手护着他,“别站那么高,先下来。”
林一浔任由褚寒牵着坐了下来。
“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嗯?”褚寒顺势坐在林一浔身边,牵着的手没放。
“哼!你赶紧去上班,别在我跟前晃,看你就来气!”
褚寒看他那样直想笑:“我去上班了谁帮你搬家啊?”
“我自己不能搬?我不能叫个货拉拉?没你我还活不了了?”
“怎么会?你当然能搞定,你是最厉害的,是我想去帮你搬,行吗?”
林一浔掀开眼皮看了褚寒一眼,没再反驳,算是默认了。正好这时候门铃响了,应该是吃的来了,褚寒赶紧去开门,拿了东西进来在茶几上一道道摆好,然后对林一浔说:“来吧,快来吃,以后一定不让你饿着。”
林一浔不情不愿(其实很情愿)的坐过去,掰开筷子开始吃。
褚寒看着林一浔的脸色逐渐缓和,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庆幸林一浔没对昨天的事生气,也庆幸这件事没有让两人本就不亲近的关系变得更尴尬。
林一浔一边咬着虾皇饺一边瞄着褚寒的神色,见他不似有异,也悄悄松了一口气。
其实说不尴尬是假的,但是事实也就是如此,订婚了,有些事那就是时间问题,总不能让褚寒生生守这么几年的“活寡”吧?再说搞不好哪天自己的需求可能也会需要解决一下,所以昨天的事,能不提就别提了。
他避重就轻的发这么一通火,这事过了也就算了,后面该怎么就怎么,谁也别说谁,谁也别觉得谁别扭,对大家都好。
褚寒:太好了,老婆没生气!
小浔:我真是个小机灵鬼!
石烯:所以没有人在意我对这个家的付出对吧[化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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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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