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检查了一遍成品,确认没有任何可能暴露他存在的蛛丝马迹,然后通过aespa的官方渠道发布了出去。很快,粉丝的赞美和羡慕的评论涌来,无人知晓这趟“单人旅行”背后,藏着怎样一段只属于两个人的、温暖而隐秘的时光。
放下电脑,冬天走到书房门口,轻轻推开一条缝。李智宇还坐在书桌前,屏幕的光映照着他冷峻的侧脸,眉头微蹙,似乎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问题。她没有打扰,悄悄关上了门。
十二月的首尔,寒意刺骨。**娱乐内部的权力斗争已呈白热化,李秀满元老派与李成洙、卓英俊为首的少壮派在董事会上激烈交锋,消息灵通的媒体开始用“**内战”这样的字眼进行报道,各种真真假假的消息在网络上发酵。公司内部人心浮动,练习生和底层员工私下议论纷纷,气氛紧张。
然而,这场风暴的中心,对于身处aespa位置的冬天而言,却奇异地保持着一种相对的宁静。她的行程表在公司的刻意安排下,避开了所有可能卷入是非的公开活动,主要以团队练习、内部会议以及一些早已签订、无法推卸的海外画报拍摄为主。她大多数时间往返于汉南洞公寓和公司之间,两点一线,规律得近乎单调。
偶尔去公司,她能感受到那种不同以往的紧绷感。走廊里遇到的前后辈,笑容似乎都带着几分勉强;经纪人和工作人员接打电话时,语气也更为谨慎低声。她从不主动打听,遇到相熟的人,也只是礼貌地点头问候,然后便径直走向练习室或会议室。她很清楚自己的位置——她只是公司这艘大船上的一名乘客,而非舵手。风暴来临时,乘客能做的,就是待在指定的舱位,保持安静,相信舵手能带领船只穿越风浪。
练习结束后,她有时会和队友们一起去公司附近熟悉的餐厅吃晚饭。餐桌上,大家默契地避开公司内部的话题,聊着新学的舞蹈动作,分享最近发现的好歌,或者吐槽哪个综艺节目里的前辈特别搞笑。宁艺卓会叽叽喳喳地说着她新买的游戏机,内永绘里则会用日韩混杂的语言描述家乡寄来的美食。在这种时刻,冬天才能暂时忘却外界的纷扰,感受到属于她们这个小团体的、纯粹的温暖和支撑。她知道,无论上面如何风云变幻,她们四个人,以及为她们这个团队努力的工作人员,才是彼此最坚实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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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冬天相对规律的生活相比,李智宇的世界则完全是另一番景象。重返工作岗位后,他立刻投入了一系列高强度的事务中。年末是集团战略复盘和明年规划的关键时期,加上全球芯片市场波动、地缘政治风险加剧,他需要主持或参与的会议一个接一个,常常在FKI大厦顶层的不同会议室之间穿梭到深夜。
他的行事风格愈发显得冷酷而精准。在一次关于集团某个长期合作零部件供应商的续约谈判中,对方依仗多年合作关系,试图在价格上争取更多优惠。李智宇在听取完汇报后,没有多余的情绪表达,只是直接下令启动备选的第二、第三供应商评估程序,并让法务部门重新审核合同中的所有免责条款。消息传出,那家供应商的社长连夜从地方赶到首尔,姿态谦卑地寻求见面,最终在原有基础上接受了更苛刻的条款。
“商业合作,利益是唯一纽带。感情用事是致命的弱点。”他在内部总结会上如是说,语气没有任何波澜。这番话通过某些渠道流传出去,进一步巩固了他在商界“冷酷务实”、“利益至上”的形象。
只有在极少数时刻,比如深夜回到汉南洞公寓,看到玄关感应灯下冬天为他留好的拖鞋,或是闻到空气中残留的、她常用的那款柚子卸妆液的淡淡清香时,他眼底那层冰封的锐利才会稍稍融化。他会走到书房那面照片墙前,看着新增的、她在北海道雪地里回头微笑的照片,指尖在上面停留片刻。然后,他会拿起手机,如果时间不算太晚,会给她发一个简单的符号,比如「月亮」意为“晚安”或“看到了”。
李智皓则短暂地消失在了首尔的夜生活圈。倒不是他转了性子,而是学校临近期末,几门课程压得他喘不过气,被李智宇派去的“学业监督”(实际上是尹室长安排的人)盯着,不得不老老实实回了学校宿舍,临时抱佛脚。他在家族群里哀嚎连天,抱怨大学生活惨无人道,引来李元珠无情的嘲笑和林世玲温和的劝慰。李智宇从不参与这类讨论,只是在李智皓又一次低空飞过某门考试后,让尹室长转了一笔不算多但也足够他挥霍一阵子的“鼓励金”。
就这样,在**内部斗争愈演愈烈、韩国商界暗流涌动的十二月,冬天和李智宇仿佛身处两个平行的世界。一个在风暴眼中小心翼翼地维持着日常的宁静,努力在自己的领域发光;一个在权力棋盘的中央,冷静地落子,捍卫着帝国的疆域。两条线似乎没有交集,却又通过汉南洞那间公寓,以及那些只有彼此能懂的简单符号,紧紧地维系在一起。
冬天剪辑的日本旅行Vlog获得了不错的反响,粉丝们称赞她镜头下的宁静与美好,无人知晓这美好背后藏着另一个人无声的陪伴。而李智宇,在结束一场与海外投资者的艰难谈判后,坐在回程的车里,看着窗外流动的霓虹,会下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那个不起眼的雪花贴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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