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腾的烤肉香气混合着清脆的碰杯声,包裹着小小的包间。aespa的四人结束了一天的行程,难得有机会坐下来好好吃顿饭。冬天坐在靠里的位置,听着成员们叽叽喳喳地讨论着最近的编舞和综艺效果,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高强度的事业上升期,这样的放松时刻弥足珍贵。
“这顿我请客吧。”在服务员送上账单时,冬天自然地开口,声音清亮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她从随身携带的、挂着一个精致雪花挂件的背包侧袋里,取出一个简约的黑色卡夹。
成员们的目光下意识地跟随她的动作。当她抽出那张卡时,空气有瞬间极其微妙的凝滞。
那是一张美国运通百夫长黑卡。通体钛金属材质,磨砂黑底上是凸起的铂金中心浮雕,设计简洁却带着无声的重量。在光线并不算明亮的包间里,这张卡的存在感过于强烈了。它不属于一个刚出道不到一年的偶像常规的消费层级,甚至超出了她们认知中“家境优渥”的范畴。
宁艺卓眨了眨眼,眼神里闪过一丝好奇,但很快低下头摆弄自己的筷子。柳智敏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视线不着痕迹地从卡片移到冬天脸上,然后若无其事地看向别处。内永绘里则保持着标志性的酷酷表情,仿佛什么都没看见。
娱乐圈里,看破不说破是基本的生存法则。有些东西,过于醒目,背后往往连着她们无法触及、也不该探究的世界。
冬天能感觉到那短暂的、无声的注视。她的指尖微微收紧,面上却依旧平静,将卡片递给服务员。她不是炫耀,这只是李智宇的嘱咐——“需要用钱的时候,用这张卡。”他说这话时,语气平淡得像在交代一件寻常公事,甚至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意味。她最初是抗拒的,带着某种被看轻的刺痛感。但他后续的话堵回了她的拒绝:“我不想你因为无关紧要的事情分心。” 这是一种他式的体贴,霸道,却精准地消除了她在物质上可能遇到的任何窘迫,让她能更专注地追逐她的舞台。
她最终接受了,将其理解为一种“男朋友”的责任,尽管这个词从他口中说出带着罕见的调侃(那次他给出副卡时,曾用极其平静的语气说:“这算是男朋友的基本配置?”)。此刻,在队友们微妙的目光下,这张卡却像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她心底的涟漪。那是一种混杂着被妥善安置的安心,与无法忽视的、横亘在他们世界之间的鸿沟所带来的轻微窒息感。
服务员恭敬地接过卡,片刻后送回账单和笔。冬天签下名字,笔迹清秀却有力。她将卡片收回卡夹,那个雪花挂件轻轻晃动,与她耳垂上若隐若现的雪花耳钉,以及贴身佩戴、藏在衣领下的那枚刻着“J.Y.L”的铂金戒指,构成了一个只有她自己才懂的隐秘世界。
“走吧,明天还要早起录音。”柳智敏适时地打破沉默,笑着揽过冬天的肩膀。气氛重新活跃起来,仿佛刚才那片刻的凝滞从未发生
同一时间,三星首尔办公室
李智宇刚刚结束一场不见硝烟的战争。
椭圆形的会议桌旁,气氛凝重。关于“未来资产规划委员会”主导权的争夺,在他与姑姑李富真之间已呈白热化。李富真身着香奈儿粗花呢套装,妆容精致,言辞却犀利如刀,针对他提出的数字化转型投资方案提出了数个尖锐问题,直指风险与回报周期。
“智宇,步子迈得太大,容易失衡。”李富真端起咖啡,语气平和,眼神却带着审视,“新罗酒店与LVMH的合作经验告诉我们,传统行业的底蕴,才是抵御风险的基石。”
李智宇坐在主位,身形笔挺,深色西装衬得他面容愈发冷峻。他手中那支黑色派克钢笔在指尖稳如磐石。
“姑姑的顾虑很实际。但数字经济的浪潮不会因为传统底蕴而放缓。三星电子未来的增长点,必须依赖于尖端技术整合与生态构建。这份方案里的每一个数据,都经过反复推演。”他示意尹室长将一沓更厚的补充材料分发给与会者,声音不高,却带着绝对的权威,“风险可控,而错过时机的代价,我们承担不起。”
他的目光扫过坐在另一侧,始终保持沉默的李叙显和金载烈夫妇。两人眼观鼻,鼻观心,明确表示了不掺和的态度。李智宇心中冷笑,这种明哲保身,在他如今的权力架构下,已等同于边缘化。
会议最终在他的坚持下,强行推进了方案。李富真离开时,脸色不算好看,但依旧维持着风度。李智宇知道,这仅仅是又一回合的较量。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汉江景色。他松了松领带,疲惫如同潮水般细微地涌上。桌上放着一份尹室长刚送来的简报,关于父亲李在镕最近频繁与集团元老私下会面的动向。祖父李健熙病榻缠绵,每一次细微的病情波动,都在牵动着整个家族的神经。
他拿起私人手机,屏幕上没有任何新消息。那个月亮表情的对话还停留在昨天。他点开INS小号,@winter_nara 刚刚更新了一条动态,是一张四人碰杯的剪影,配文:“和成员们一起的治愈时间 ??”
他的目光在她握着杯子的手上停留片刻,然后退出。他知道她用了那张卡。尹室长会处理所有账单细节,无需他过问。这种无声的“使用”,在他构建的秩序里,是一种回应和接纳,让他感到一种奇异的满足。这比他赢得一场商业谈判,更让他觉得,自己掌控的,不仅仅是冰冷的数字和权力。
他走到酒柜旁,没有倒酒,而是拿起放在一旁的,冬天留下的那个画着雪花和“W”的手工陶土杯。杯壁粗糙的触感与他平日用的细腻骨瓷截然不同,却奇异地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
他想起她第一次在这里过夜后,小心翼翼地将这个杯子洗净放好,轻声说:“下次来……还可以用吗?”那时,她眼里有试探,有不安,像只误入猛兽领地的小动物。
他当时只是“嗯”了一声,没有多余表示。但她不知道,在她离开后,他对着这个格格不入的杯子看了很久,然后对张秀雅秘书下达了“所有物品按原样保留”的指令。
对她,是“懂事式独立”的不越界索求。
对他,是“掌控式庇护”的划入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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