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

后背触到了一片冰凉湿滑的石壁,整个头颅也出了水,沈栖鸢终于张开了双眸。

“你是谁?”

夜色昏昧,假山后那片被莲叶与荷花所掩盖的池塘里,照不进一丝光芒。

唯一的一盏宫灯,在坠入地面之后,也被泼灭了。

周遭漆黑无比,伸手不见五指,独独一片惨淡的月光流泻下来,照着水中袭来的男子,如画笔勾勒般的影。

他不回答,欺压而上,不待她反抗,便凶狠地堵住了她的唇舌。

他的唇霸道,吻得猛烈,不带一丝技巧。

沈栖鸢被亲得头晕目眩,那股掉入水中的呼吸不畅的感觉再度侵袭而来。

少年两臂环绕她的腰肢,将她抵在假山石上为所欲为地亲吻。

像是发了疯,像是失了理智,已不记得自己是谁。

只知道,她身上的芙蕖花香,与荷塘的气息水乳相融,化作一体。

这种拉锯争夺,对已经要爆裂而死的时彧而言不啻折磨。

他早已被药性剥夺了灵魂,人自求生的本能之下,几乎什么都干得出。

尽管如此,他还是给了她一线逃窜的机会。

时彧按住自己的冲动,唇舌最初研磨过后,少年慢慢地松了对她的控制。

仅仅只是一瞬,在身体从严丝合缝,到稍分作两瓣,一记耳光毫不迟疑地朝他的脸甩了过来。

沈栖鸢怒意盎然:“无耻!”

她立刻就要尖叫,好把人吸引过来。

如果柏玉在附近,她听到了应当会赶过来救援的。

然而也就是这一声,娇柔和煦的语调,让时彧魂灵被击中。

他猛地抬起眼。

尽管中药过去很久,他的眼前已经视物不清,但时彧几乎可以肯定。

此刻,在他怀中的人,是沈氏。

经脉再次逆流。

时彧激动之下一把攥住了沈栖鸢的胳膊。

她的双臂又细又长,柔若无骨,被抓住之后,便似套上了一层无法挣脱的枷锁,任由她如何捶打、脚踢,都无济于事。

时彧屈从于内心深处的渴望。

他护住她的头,再一次将沈栖鸢抵在了假山上亲吻。

沈栖鸢叫不出声,推阻也无法见效,直被剥夺了呼吸。

他的唇舌炙热得如烧红了的铁,一寸寸延伸而来,烫得她整个人都在哆嗦。

也不知怎的,那股热意攀升着,从他的皮肤,蔓延到了她的皮肤。

沈栖鸢感到自己的力量仿佛正被一点点抽离出去,她失去了抗争的力气,腿脚在发软,眼前逐渐发黑。

在他的唇舌间,她尝到了一股香甜的葡萄酒味。

那种味道,让她浑身燥渴难耐。

接天的莲叶在他们头顶撑伞,以躲避朗朗明月的窥视,清凉的水波将他们缠裹,催化了肌肤相亲的渴望。

沈栖鸢嘤唔着,哼了一声,少年抱住了她,低声道:“别叫。别叫出声。”

沈栖鸢睁开眼眸,眼神迷茫而空洞。

直到襦裙四散漂浮于水面,不再系于腰间,皮肤感到的凉意更甚一步时,沈栖鸢有过刹那的清醒。

他的身形动作,和熟悉的嗓音,让她脱口而出:“是时彧么?”

对方不说话,只是沉默地咬住了她的耳朵。

沈栖鸢微微一激灵,目光混沌地望向莲叶深处。

她已经没有了站立的力气,宁肯在水中漂浮着,无处着力,只由他抓着,由他随意将她放在任何地方。

“你怎么了?”

茫然间,沈栖鸢气若游丝,询问时彧。

他这般失态,一定是发生了不好的事。

是呀。

她是沈栖鸢,他曾唤她“沈姨娘”。

现在,她们这是在做什么?

沈栖鸢全身颤抖起来,她聚拢视线,忙着推阻时彧,阻止进一步的侵犯。

本就不多的力量,在春帐**的感染下更是贫瘠得可怜,这点力气只是蚍蜉撼树罢了,撼动不了面前的铜墙铁壁分毫。

“时彧……”

她能感受到愈来愈庞大的威胁,嗓音涩得发哑,颤抖得不成样子。

“你不能这样,放开我,快放开!”

时彧抱住了她,抱得更紧。

无论她如何呼喊,他都决然不放她走。

他没有理智,也没有思考,他全身鼓噪,他只知道,自己想要她。

荒唐也好,野蛮也罢,无耻卑劣也好,身不由己也罢。

此刻,他唯一想要的,只有她。

他自水中倾斜上身靠过来,薄唇浅浅地划过她的耳朵:“沈氏,你可以恨我。”

没有关系,她可以尽情肆意地恨他。

时彧从来不自诩为什么正人君子,或许这就是天意,一个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出现在此处的人,她出现了。

那这便是宿命,天予不取,必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

他竟然在庆幸。

“时彧,你不能这样……”女子绝望地闭上了眼,清润的泪珠沿着眼角缓缓滑落,她没有生气地哀婉求着,“时彧,我们不能这样,我求你了……我是伯爷的人,你不能这样对我,不能的……”

水中的裂帛之音,骤然地响彻了耳膜。

一切已经太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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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新朝太子荀野被自己的太子妃休弃了。

太子妃杭锦书出身世家,仪静体闲,为含金柳,为芳兰芷,为雨前茶,人人都说,她当初嫁与荀家乃是下嫁。

谁知后来北地合纵作乱,反了朝廷,不过三年,这天下便改旗易帜,都姓了荀。

但荀家把这天下还没坐稳,便传出了惊天逸闻,

那素来端庄贤良的太子妃,对新朝的太子殿下抛下一则休书,随即挂冠离去。

*

荀野一直知晓,他的太子妃,从来都不喜欢他,她的心里怀揣着个惊艳了时光的心上人。

天下大定之后,那人要回来了。

太子妃便不要他了。

举世皆知的恩爱,三年独角的深情,终于扯下了最后一块遮羞布。

她走时,他红了眼眶,战场上杀人如割麦的战将开国太子,生生折断了傲骨,不顾一切哀求挽留。

她还是走了,不曾回头。

*

杭锦书终于摆脱了那段被逼无奈的联姻,她暗自庆幸。

那个少时心上人,不过是借口。

她一直嫌恶荀野。

嫌恶他举止粗鄙,更嫌恶他某些时候的不加节制。

可从那时起,冬日的漫漫长夜里再也没了一个人为她焐热冰凉生疮的双脚,那人会在她面临刀剑催命时以血肉之躯挡在她身前,知她娇贵,打仗时他吞糠咽菜也不舍得委屈她分毫。

原来,那曾漫长难捱的三年里,他也不是没有可取的地方。

而她也不是,从来没有为他动过心。

*

杭锦书,喜欢荀野。当时只道是寻常。

阅读贴纸:

1、本文sc,不拘小节糙汉子&身娇肉贵世家女

2、男女主各有优缺点,男主前期单方面深爱付出,后面女主吃回头草,两情相悦后保甜。

3、男主没任何后宫,破镜重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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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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