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娇很好用。她也最擅长这个。
这样乖巧的道歉让他很受用。
路航诀轻抚她的头发:“骂什么都可以,但是哥不爱那种话,下次不准再说,记住了吗?”
她嗯一声就沉默不语。
虽然道了歉,但要保留一分倔强。因为迟一点回话才比较有面子。
路航诀却没了耐性。
“还记不住是吗?”
音落又扇一记。
满屋回荡着清脆响声,漫过她委屈巴巴的声音。
“记住了......我记住了......”
然后乖不过三秒,目光找准他耸起的喉结,想挠,可惜未能得逞,他直接抽起皮带束紧她不安分的手腕。
接着就是互不相让的碰撞,他一直问她错了没,错了没,她点头说错了,指甲却不服气地挠他后背。
再后来,视线交缠,发现他眼尾蔓延了更重的血丝,她心头颤动,情难自控地轻吻上去,他顺势抱住她,抚摸她的头发,气息悬在耳边说,你怎么任性都可以,唯独不可以说离开两个字来气我。
...
三更半夜,路航诀给她放好浴缸的水,自己在近旁的透明淋浴间迅速冲了个澡,出去后随手套一条灰色长裤,下厨给她做饭吃。
她被折腾得精疲力尽,泡在浴缸里放空。
路航诀的声音从厨房隐约传来,问她想吃什么。
她默了默,故意提矫情的要求,说要吃番茄肉酱意面,还要吃天妇罗虾。他说好,都给你做。
这一顿不知算早餐还是宵夜。都怪他,害她昼夜颠倒。她把吃不完的食物推给他,让他解决。
她已经吃了很多,路航诀的厨艺简直大飞跃,比几年前进步太多。
一吃饱就犯困,她洗漱完就卷着被子睡了,半梦半醒的,没一会儿又觉得不踏实,翻过身寻找熟悉的体温,路航诀恰好从身后抱过来,带着洗完澡特有的清凉淡香。
很好,让她很安心。
不好的是,又做梦了。
梦里一团黑影将她困住。
继父给予的精神暴力非常微妙,胃和心脏总是因它的进攻而同时痉挛,甚至连微小的细胞都被拉扯碾碎。
她讨厌这样。还不如直接拿刀子抵她喉咙,至少只有一个地方痛。
而不是让她被刺耳的嘲讽声淹没。
“小然,你犯错了。你跟你哥都错了。”
“跟爸爸在一起吧,爸爸会爱你的。”
“为什么害怕?爸爸只是用你做错的事来惩罚你。既然觉得乱/伦没什么不对,为什么又觉得爸爸恶心?”
“你们在一起,也让爸爸觉得很恶心。”
“没有血缘关系,难道就能改变你们十年的兄妹关系吗?”
“从今天开始,不要再幻想安稳的日子。因为你们错了。”
错了错了错了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
她霎时惊醒,窗外已是蟹青色的天。
心脏仿佛要蹦出胸腔,她呼吸急促,在被子里寻找路航诀的手,紧紧牵住。
他睡眠浅,她一动他就坐起来开灯,给她倒杯水,喂她喝下去,把惊魂未定的人抱进怀里,耐心安抚。
“没事,我在。梦见什么了?”
她鼻梁一酸,不遗余力地搂住他,摇摇头,什么也不说。
-
两天后,路航诀出发前往滨城。
他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只说尽早。她点点头,没有多问。
他订了一大早的航班,天还没亮就要收拾行李。
路忆然起不来,又或是潜意识里抗拒他离开的背影,哪怕只是短暂的,她也不想看见,所以她假装赖床,没有送他去机场。
路航诀收拾好行李,走到床边吻她脸颊,撩开她耳边碎发,叮嘱说,这两天好好在家,乖一点,我很快就回来。
她嗯一声,让他快走,不要磨磨蹭蹭,小心误了航班。
她试图熟睡,却在他出门之后再也睡不着。
起来晃悠了一圈,家里空荡荡,就剩她一只活物。
打开冰箱,里面早已被食物填满,虽然她吃不完这么多零食饮料,但看着踏实。
路航诀把他做好的菜细心分类,装在七八个保鲜盒里,每一盒都贴了便签,提醒她按时热来吃,三餐要规律。
客厅沙发堆着几个购物袋,是给她新买的衣服,她无聊试了试,尺码和风格都合适。好吧,他品味不错。
她把衣服换下来,套上路航诀的白T,走到阳台。
今天是无趣的阴天,她撑着围栏发呆,看楼下行人谈笑经过。
熟识的酒吧驻唱歌手背着吉他准备上班,碰巧看见阳台上心事重重的姑娘,他笑了笑,挥手跟她打招呼,嗨,你哥呢,你一个人在家啊?
她微笑说对啊,我一个人。
九点过,潦草吃过早饭,她东倒西歪地窝在沙发里,嘬酸奶,划手机,点进视频平台,听罗老师**外狂徒张三。
夜晚,李妍约她出门,两人坐在社区公园的运动器材上,面对一块休闲广场,看容光焕发的阿姨奶奶们跳广场舞。
晚风习习,拂走夏日潮闷。
路灯下盘旋着飞虫,不远处有年轻人玩滑板,广场舞伴奏在嬉笑声里飘荡,终于听到那句,原来我是一只,酒醉的蝴蝶......
李妍啃着从近旁小摊买的咸粿,望着人群慨叹:“大家都好快乐啊。”
路忆然眼神放空,慢吞吞嘬一根小布丁,甜糯糯的,小时候的味道。
“你不快乐吗?”
李妍死鱼般的语气:“不快乐啊,烦死了,今晚又吃白斩鸡,我看到那一盘鸡都要吐了,拜托早点开学吧,我宁愿吃食堂预制菜。”
路忆然噗嗤一声笑了:“白斩鸡,还好吧,我还让我哥吃了带壳的煎蛋呢。”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