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掰过她脸颊吻下来,坏心眼地堵着磨她。
撑在身旁的手颤动着,手背被他宽热的掌心覆压,他五指收拢,同她十指紧扣。
来不及拯救浑沉的意识,十一年养成的依赖已经开始叫嚣。
她踌躇不定的舌尖忽然主动缠人,化作水的柔媚完全在钓他。路航诀闷喘一声,掐住她的脖子吻得更重。
路航诀是仇人,是情人。是哥哥。
是一觉醒来就有可能消失不见的人。
她好像总是抓不住他。
心说,路航诀,你好像风筝。
如果可以,就这样留在我手里吧。断了的线,我努力系上了。你就别再飞走了。
...
深夜,路忆然倦得浑身发软,像融化的糖块,窝在他怀里沉睡。
软乎乎的脑袋压在他胸膛,路航诀低垂视线看她安静的睫毛,手指挑起她几根头发,绕在指间玩弄。
想抽烟,又怕把她吵醒。
半晌,怀里溢出一声梦呓:“哥,我不喜欢这里......我想跟你一起走,去哪里都可以......”
他沉静已久的心脏仿佛被攫了一下。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体内挠他,挠得他眼热心痒,细细想来不是因为烟瘾,而是妹妹柔软的呼吸。
-
下了一整夜的暴雨。
早晨,两人同时醒来。
路忆然跟做了个迷宫梦一样,在梦里跑了一场弯弯绕绕的马拉松,一觉醒来腰酸背软,浑身不自在。
她没有扭头看他,下意识拥着被子坐起来。
从窗外溢入的阳光落在她手指上。
确认了,这不是梦,是现实。
她舔了舔干燥的唇,揪着被角。
唠家常似的:“那个......八点了,刘姨应该在楼下做饭了。我前几天买了两袋流沙包,冻在冰箱里的,你想吃吗?一会儿我让刘姨多蒸几个。”
余光里,路航诀一手搭额,像被阳光刺了一下,眉心动了动。
嗓音带着晨起时的倦哑,有点嫌弃:“又是那个丑不拉几的猪猪流沙包?”
“......好吃不就行了,你管它长什么样呢。”
她掀开被子,故意用了点力,被角飞到他脸上,蒙住他。
他呼吸沉了沉,风雨欲来前的平静:“路忆然,你又想被...了?”
管他的,她早就溜没影了。
...
下楼时听见饭厅里的谈话声,路忆然心虚不已,脚下差点踩空。
一分钟就能走完的楼梯,愣是磨蹭了三分钟。
空气里弥漫煎蛋的香。
定睛一看,在厨房里忙活的不是刘姨,而是林玥薇。
见鬼,她妈居然时隔多年亲自下厨了。
砰一声,林玥薇被飞溅的油花吓了一跳,一旁用平板办公的路政宏连忙跑上去。
“不会做饭非要做,自找罪受,煎个鸡蛋开这么大火干什么?”路政宏夺过她的锅铲,直接代替她上手。
路忆然默默拉开餐椅坐下。
他们两个怎么回事,大清早的,竟然有一丝温馨。
前几天不还吵到差点打起来吗?
见鬼。太见鬼。
林玥薇盯着路政宏的侧脸足足十秒,仿佛被他中年犹存的风度俊朗反复迷惑。
路忆然皱起眉头。
母亲从中回过神,半晌才回头望她:“然然,你哥呢?”
她兀自倒了杯温水,在簌簌落落的水流声里说:“我哥他......在他房间里呢。”
略显怪异的回答。
幸好没有引起怀疑。
林玥薇认真摆好餐具。
“那你叫他下来吃饭吧。”
正说着,路航诀已经神清气爽地下楼。
路忆然安静喝水,心跳却莫名加快。
他坐在她旁边,瞥她一眼。
伸手在她发顶揉了一把,原本翘起的一根呆毛变成三根。
她气鼓鼓拍开他的手,勾起腕上的发圈,给自己扎一个低马尾。
无声的打打闹闹,像他俩高中那会儿。
唯一不一样的,是路航诀的手臂横着搭在她椅背上,在父母看不见的地方,他用中指轻轻点她后背。
一个斑驳浓重的吻痕,就藏在衣料之下。
她浑身发麻,忍不住在桌下碰了碰他的腿。
他顺势勾住她脚踝,像格斗赛的惯用招数,她被勾得保不住平衡,身子一倾差点倒进他怀里。抓着桌沿堪堪扶稳。
混账东西。
“阿宏。”林玥薇回头喊,“航诀已经下来了,可以吃饭啦。”
咳。阿宏。
真肉麻。
“正好,一家人都在。”路政宏坐下说,“宣布个事儿。过段时间,我会跟玥薇复婚。”
世界倏然安静。
路忆然手里的杯子贴在唇上,要喝不喝的,就这么悬在半空。
“恭喜。”路航诀波澜不惊地祝贺。
她却如鲠在喉。
“你们......认真的吗?”
“嗯。”林玥薇在对面坐下来,满面春风,“当然是认真的。”
路忆然有种掉进蚂蚁堆的错觉,一路从头顶麻到了脚尖。
根本吃不下饭。
长辈要是复婚了,那她跟路航诀算什么?
她心烦意乱地拿起手机,点进微博公开发送一条:[世界是一个无药可救的精神病院。]
随后啪一声倒扣在桌上。
潦草解决完早餐,路忆然直接回卧室换衣服。
下楼时路航诀已经不在了,她欲盖弥彰地环顾一圈,最后拎包出门。
“我去拍摄了。”
声音明显无精打采,还有点烦躁。
路政宏帮忙收拾碗筷,问林玥薇:“小然怎么了?”
林玥薇干笑一声:“不知道,可能心情不太好吧,晚点我问问她。”
...
路忆然想回学校把自行车取回来,再去换个新的车座。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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