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04 不必多言

曹操,专治花里胡哨

倒数第二层,是星象。

任是郭嘉如何博闻强记,起初研习星象也着实费了他不少工夫。学成后他曾夜观天象,当天夜幕四合,帝星晦暗,漫天星辰也有荧惑守心之像。郭嘉七天闭门不出,为自己卜了一卦,首次出山便投了北方的袁绍。

后来他离开袁绍,在家待了很久,几年里各地战况的讯息如同雪花一般落到颍川,他虽有济世报国之心,可也一时间无法决断究竟哪位是他要寻求的明主。

建安元年(196年),一封书信随着战讯静静躺在郭嘉书案上。而郭嘉的犹豫,也正因如此。信中提到的名字他知道,许都离这里并不远,只是屠城并非豪杰所为,因此郭嘉犹豫再三。

荀彧非常了解这位好友,早已猜出郭嘉的顾虑。只是既然他敢开口,必然不会无的放矢,甚至不惜在信末指天发誓:公若来投,明公定能助你实现抱负,否则为兄定然客死他乡。

看罢信后郭嘉顾不上翻看一旁的战讯,枯坐了半夜,第二天便踏上了前往许都之路。

如往南矣,必不生还。

天意从来高难问,那晚的卦象所言应是不虚,可惜造化弄人,郭嘉永远留在了北地,只有它这一道觉魂阴差阳错地归了故里。

觉魂一时间徒生出几分感慨,草草扫过去,中间第三层是策论和典籍,郭嘉常年随军,才策谋略过人,书架上有这些藏书并不奇怪。最上边那层是乐理,君子六艺,乐也是必不可少的。诗经有云: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最终它把视线落在了第二层,兵法。

熟读兵法未必就能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但不读的话必然做不到如此。十余年间郭嘉献无遗策,自然精于此道。可俗话说得好,一个不想冲锋陷阵的军师不是好军师。

阵前喊杀声震天,郭嘉首次跟着上战场,便被这种场景激起了血性。他一时间方寸大乱,正要夹紧马腹往前冲,□□马似乎是感知到了主人的意图,打了个响鼻之后,后蹄就开始蓄力。

这时身边有人握住了他勒紧缰绳的手,郭嘉回过神之后,正对上了曹操关切的眼神。这人及时发现了他的异常,并且将他从心神失守的边缘给拉了回来。

“是我的不是,忘记你这是第一次上战场了。”唤来一旁的亲兵,曹操正吩咐着要把这个招徕不久的军师送到后方营帐,不想竟被郭嘉红着脸拒绝了。

“方才多谢司空,只是战场变幻莫测,在前线实时观战才可随机应变。”羞愧万分的郭嘉不想轻易被他看轻,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臣不愿去后方。”

“好,那就不去。那你在我旁边待着,不要乱动。”曹操看这人执意如此,顺势便递了个台阶过去。

“多谢司空成全。”

觉魂摸了摸自己的手,并没有感受到一丝温度。

一别经年,光阴的罅隙皆被宿主经年累月的思念和回忆填满,不知何时才能了却生平最后的夙愿。

私情难了,欲图一见。

虽说天气逐渐转凉,可曹操一路上也没敢耽搁。一行人进城时没有惊扰当地官府,寻到郭家之后才亮明了身份和来意。郭家主事来不及上前寒暄,便被曹操挥手打断了:“闲言少叙,没时间了。”

得到回复的曹操被郭家人引着,直奔郭家祖坟而去。

不久前觉魂突然觉察到附近有一股念力在牵引着它,是他来了。

整活小剧场

荀彧目送送信的人离开,找到了曹操。

荀彧:大话我已经放出去了,要是你做不到的话,我就得客死异乡了,到时请丞相为我歌功颂德。

曹操:歌功颂德?绝对不可能。

荀彧:完全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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