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是没有那么快打过来的,顾长宁虽然已经有了自己的银行卡和手机号,但还差一套房子。
不离开这栋别墅,不离开利益至上的父母,她的独立计划都是空中楼阁。
大都扩建几轮,这个城市比欧洲的一些小国还要大,顾长宁的记忆里,她的日常就是只在城西附近三个区活动,再远就真的不太熟了。
顾长宁把阿尔法的内部文件发给了顾太太,马上就收到了陈女士的邀请。
“这次要好好表现,和你陈阿姨搞好关系!”顾太太给她精心打扮,和她一道出门,“以后像这样的邀约不会少的,等到了蒋家,蒋家长辈多,到了那里要记得打招呼,大人说话时不要插嘴……”
为了把女儿抬进顶级豪门圈,顾太太操碎了心。
去蒋家要一个半小时,路上顾长宁刷手机查蒋家的资料。
网上对这个蒋家的介绍五花八门,大都圈的第一蒋家也是顶级豪门,前面只有徐、陈两家。
莫非男主姓蒋?
顾长宁的脑子里一片空白,谁能想到囫囵吞枣式阅读的代价这么大,知道要预防针但不知道打哪一针。
“你陈阿姨是徐家老太太的亲侄女,我们不求攀上徐家和陈家。退而求其次,要能搭上蒋家的线,也足够我们家在上一层楼了。”顾太太突然开口。
顾长宁抬头看前面,“哦。”86秒的红灯,难怪她妈闲到没话找话。
网上最近的新闻里,蒋家内部好像有人被查了,感觉挺乱的,不知道顾太太有没有吃到这些瓜。
“……唉,你不要总是把我们的话不当回事,妈妈总不会害你。”她总是给了顾太太一点希望,又让顾太太很快失望。
顾长宁:“哦。”
她打开手机上的日历,距离刚穿越过来只过了半个月,距离男女主相遇还要等三年,等她毕业回国。
蒋家的豪宅在半山腰,幽静宜人,是避暑的好去处。
除了顾太太和顾长宁外,来做客的还有陈阿姨的妹妹。她们聚在一起,听顾长宁聊了聊阿尔法的情况:“现在越来越多的名流都更倾向阿尔法了,不仅大一入学的竞争力强,还有很多中途的转学生也会占用名额。”
陈女士的表情凝重:“不是新生也算进去吗?”
顾长宁:“对,阿尔法每年接受的学生名额都不一样,和毕业生人数有关。如果其他年级接受一个转学生,大一就会少收一个新生。除非学校扩建,否则就会控制人均占地面积。”
“这么难……”陈女士决定放弃了。
午饭时,餐厅里多了一个年轻男人,西装革履,干净整齐。
就是不好看。
他见到顾长宁倒是眼前一亮。
“这是我侄子蒋喻,这几年在华尔街打工,今天刚回国,还没看好房子,暂时住在我们家。”陈阿姨调侃侄子,试图活跃年轻人之间的氛围。
蒋喻给顾长宁倒了一杯红酒:“妹妹现在在哪里读书?”
顾太太立马朝那边看过去,盯紧了顾长宁,生怕她乱说话。
顾长宁:“阿尔法。”
其实蒋喻早就知道了,只不过是个搭话的开头:“阿尔法世界第一,你还挺厉害啊!在阿尔法读的什么?”
他把声音压低,故意温柔谦和。
就是难听。
“顾太太,来,我们吃我们的。”陈女士招呼到。
“……好。”顾太太也想安心吃顿饭,但是她早被顾长宁搞出心理阴影了。
顾长宁似反应慢半拍:“学油画、钢琴、金融管理。”
蒋喻满意点头:“我感觉学钢琴的女孩子都长得好高啊,你有一米七吗?我感觉你挺高的。”
菜上桌了,顾长宁拿起了筷子,就像拿起了武器,“吃饭了。”
蒋喻呵呵一笑:“你们贵族学校里,吃饭时不能聊天的是吧?我懂。”
安静的一顿饭,是阿尔法之神保佑的。
但是饭后,蒋喻邀请她去花园里散步,几个长辈也在旁边煽风点火,顾长宁想了想,和他出去了。
跟蒋喻走在一起,肩膀几乎齐高,顾长宁深刻地认识到,这个男人有多矮。
矮,且毫无魅力。
在花园里,顾长宁敌不动我不动。
蒋喻咳嗽两声:“是不是不喜欢红酒?”
顾长宁睨他一眼。
“刚才看你一口没喝。”蒋喻解释道。
顾长宁想了想:“对,不喜欢。”
“我在英国也呆过两年,后来就一直被关在华尔街。”蒋喻自己为很幽默地笑了笑,“哈哈,你以后毕业也是要回国的吧?”
顾长宁崇拜地小声尖叫:“哇!华尔街诶!”
“哈哈哈!都是小打小闹。”蒋喻挺了挺胸脯,垫了垫脚尖,把没有的下巴高高仰起,嘴角也往后挤进肉脸蛋间,眉飞色舞,“以后你要是有进华尔街的打算,可以联系我,我基本都能找到人带你。”
他们从竹林前走过,水池里有几只锦鲤猪在飞。
顾长宁看猪猪们丝滑摇摆:“哇!好厉害!”
蒋喻沾沾自喜,朝天的鼻孔都能接雨水了:“嗯哈哈哈!过奖过奖,混了这么多年,多少是有点人脉的。”
“听我姑姑说你还单身,怎么,在阿尔法没有看得上的?”他抬手似预判般摆了摆,“别告诉我是你找不到,我是不会信的。”
蒋家大院四面都是高墙,花园曲径通幽,是偷情的好地方。
“我确实没有在谈恋爱……”顾长宁羞涩一笑,“我是在当小三啦。”
临别之际,顾太太留意到恍惚无神的蒋喻,好心情顿时落下来,等顾长宁上车把门关好,立马问:“你和蒋喻聊了什么?我看他精神状态不太好。”
“聊了点对未来的规划和展望。”顾长宁关切问,“怎么了?”
顾太太闭眼:“没什么,司机,走吧。”
自打顾太太带顾长宁出门后,家里只剩放假的顾总和两个未成年暑假党。
“这肚子,”顾长安从朋友那里找到了一张相亲预备役选手的生活照,急匆匆拿到爸爸面前,“这五五开的身材比例,这行走的轮胎人模型——”
“你瞎掺和什么……”顾总好歹是一表人才,他追求那种知识分子的儒雅清隽感,本着女儿事多的想法看了一眼照片后,抬手扭头,“拿走。”并默默地在心里把这个备选划掉,又准备重新再拟一份名单,把要求重新调整一下。
顾长安再接再厉:“我觉得吧,此事急不得,得徐徐图之。”
“你说得对,”顾总揉揉眉心,“都怪你妈,眼高手低的,天天念叨那几个一流家族,我这不着急嘛!”
顾长成端水杯站在楼梯口不满道:“怪我妈干什么呀?我妈和你结婚是因为钱吗?”
“顾!长!成!”顾总一摔报纸站起来,“你是不是叛逆期到了,父母是你可以随便乱评价的吗?马上给我道歉。”
顾长成梗着脖子:“就是看不惯你总是甩锅给我妈!你先给我妈道歉,我就给你道歉!”
“我说——”顾长安兴奋地跑去把大门打开,深情号召,“你们要打就出去打,家具是无辜的!”
顾总懒得和他们闹,上三楼生闷气去了,走前指着顾长成的鼻子说道:“等你妈回来收拾你。”
一场冲突结束在开始之前,真是狡猾的大人。
顾长安拿老爸没办法,遗憾地把门又关上了。
她上楼经过顾长成面前,听弟弟大言不惭道:“要是真的动手,我也不是没有胜算。”
就在这时,家里的大门从外面打开。
顾太太先进门,边换鞋边念叨:“其实今天见的那个男孩挺不错的,他家搞实体,人也一表人才,还主动找你说那么多话。”
“我和他没有共同话题,妈,你以后玩你自己的就好,别操心我了。”顾长宁脱了高跟鞋,脚后跟特别疼,她不喜欢穿。
看见少年们靠在楼梯口吃瓜,顾长宁停下:“干什么?”
隔音太好了,她们回来的时候没听见家里父子两的对呛。
顾长成担忧地看一眼大姐,走到换鞋区域,站在地毯外面:“妈,我姐才大一诶,就相亲?”
“你懂什么?”顾太太揉揉儿子的脑袋,“姐姐的婚事都不许添乱啊。”
顾长宁说了句:“我回房间了。”
房间已经打扫过了,一如既往,一尘不染,阳光洒进来,斑驳的影子像时光落叶。
顾长宁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那个男的长什么样?”顾长安的声音冷不丁出现。
这小屁孩什么时候跟进来的?
顾长宁眨眨眼:“忘记了。”
顾长安抱腰,不屑:“想必极为普通,那你们聊了什么?”
顾长宁拉过一个抱枕:“聊国内外的道德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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