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店铺的一位老板立马打碎消防窗,将里面结实的水管系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沿着一个个卷闸门,朝车库入口处被困的那名小伙靠近。
等到两人终于成功‘会师’后,店铺老板立马将身上的消防水管把小伙也结结实实地绑了起来,然后水管另一头的群众们开始将他们用力的拽回去。
眼看水势过猛,人力不足,陆南栀立马叫着姑妈一起冲上前去,和恰好经过的几名路人一起上前帮忙。
就这样,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那名被困的小伙被成功救下。
他们本身就是很好的人,更是在同一片天空下经历了同一场难忘的狂风暴雨。
陆南栀从不久前的回忆中回归现在,她第一次开始正视这个问题,“你们真的认为我和他有可能吗?”
她一直都认为,就算她真的接受了严未因的追求,和他有过一段所谓的感情经历,可他们最好的结局也不过是君卧高台,我栖春山。
一眼就知道结果的恋情,没有任何开始的必要。
她不想失去一个从少时一直并肩走来的故人,那么朋友无疑是彼此最合衬的身份。
为什么非要越过那条线?
为什么非要执着于爱情?
友情不好吗?
它分明比爱情更持久。
可是这一次,她开始举棋不定,她的心头闪过一丝犹豫。
钱蓁蓁听到陆南栀的问题后,立马激动道:“南栀,你还犹豫什么!那可是严少哎!就算以后分了你也不吃亏!”
周如倩:“这个世界上能困住你的人只有你自己。”
“南栀,你没有发现吗?你有时过于理智了,可是只有在做那些并不重要的决定时理智才会起效。”
“在那些真正影响人生的大事面前,你必须鼓起勇气敢于冒险,有许多意义非凡的事都不是在周全计划中产生的,它们往往发生在电光火石的一刹间,是稍纵即逝的宝贵机遇,所以南栀,有时候你大可以再勇敢一点!”
“这么多年来,严少对你什么样,我们都看在心里。”
“他看你的眼神,是个人都能看出来里面蕴藏的情深似海。”
“你扪心自问,除了年龄的差距外,你和他哪不相配!”
“是,他是很有钱!可是有钱不是更好吗!”
“你也根本就无惧结局。”
“这么多年来你身边也从未出现过其他男人!”
“你真的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还是你一直都在用理智强迫自己忽视内心对他最真实的感受!”
“南栀,感情这种事是没有任何理智可言的!”
“只要你对他有感觉,你又何妨与他一试呢?”
“不行还可以分手!”
“我们都会支持你!”
陆南栀深吸一口气,“好,我明白了,允许我先走一步!回头给你们消息!”
说完,她拎着包就走。
周如倩和钱蓁蓁还在身后给她加油打气,“南栀!我们等你的好消息噢!”
陆南栀刚一出门,就给严未因拨去了一通电话,对面秒接,“严未因,你在哪儿?”
严未因在收到电话的一刹瞬间意识到有什么发生了改变,她只有在说一些十分正式的事时才会称呼他的全名,于是,他立马报了自己所在的地址,“我在黄浦江这边的A餐厅。”
陆南栀:“你不要离开那里,我现在就去找你,坐车大概二十分钟就到,一会儿见。”
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然后上了一辆出租车。
严未因立马拨通了周如倩的电话,询问一切的来龙去脉。
出租车上,陆南栀看着车窗外不断飞闪而逝的风景,心头的思绪却早已飞向久远的过去。
与周如倩和钱蓁蓁一起闲聊时,她们一层无意间问过自己,为什么南栀你好像从来都不在外面喝酒,就算和我们一起在私下里聚会也从来都没喝醉过,只是小酌几杯,然后就去喝果汁了。
她那时只是笑笑,随意找了一个话题岔了过去。
还有大学时,明明有不少男生对她表示过好感,可她通通当没看见地敷衍了过去。
她总是排斥异性的靠近。
就连严未因和孙望楚都是从小玩到大的情谊,才让自己习惯了他们的接近。
但她也清晰地划出了一条底线。
孙望楚眼看无望,最终还是放弃了多年的执着,转头开始拥抱灯红酒绿的多彩世界。
严未因则远处海外,一别多年,了无音讯。
她还记得在她大学回老家过年探亲时,亲戚朋友聚在一块儿,总有人拿小时候的事打趣她,说:“南栀,小时候你明明最粘你大伯母,最喜欢和你几个堂兄堂姐玩,怎么现在一年都不见你去看望你大伯母一家人!”
中学时,一个八杆子打不着的所谓男性亲属,在陆南栀独自一人在家族聚餐时提前吃完在外面散步时,直接上来指责她,“今天是你大伯的生日,大人们都没散场,你一个小辈居然先跑了出来,真没家教!”
陆南栀只是冷冷地看了那人一眼,然后远远地走开了。
所以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那些压在心头的陈年往事。
那些她以为早已过去的不堪回忆。
总是会在不经意间从脑海中翻涌而出,带给她无法逃避的噩梦一般的心悸。
直到这一次,那个人终于死了,她回老家给那人烧纸,却未曾下跪。
没有人知道,在她很小很小的时候,小到刚记事不久的年纪,自己曾被那人猥亵过。
可是悲哀的是,发生的时候她不懂得那意味着什么。
当她成长到懂得的年纪时,却早已过了追诉期。
她所成长的社会,从幼儿到少年,从少年到成年,什么教育都有,就是没有性教育。
这也导致有无数像她一样的孩童和少年在还不懂事的年纪就被社会的阴暗面过早的侵蚀了,却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那些晦暗的过往是一个早已发霉的秘密,只能被她独自一人消化埋葬。
尽管儿时的那几次被猥亵的经历不曾给她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可是却在她的心底刻下了多年未曾愈合的疮疤。
现在,那个畜生已经死了,她也该和过去告别。
其实在一路成长的过程中,在最困难的时候,陆南栀不是没想过走捷径。
当时她久病初愈,刚刚戒断对抗抑郁药物的依赖,重整旗鼓来到S市时,身上交完房租后真的可谓是一穷二白。
那时刚好孙望楚给她发消息,要来看看她。
她给了对方一个地址,那是她公司的地址,一个开在黄金地段的写字楼。
当孙望楚从那款她根本就叫不出名字的跑车上下来,向她大踏步而来时,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差一点就扑了上去。
可是最后,她还是定在了原地,一如既往地向他有礼地伸出了手,“好久不见。”
对方见状,也只得生生止住想要一把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重重地握了上来,“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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