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老宅,灯火通明。
霍老太太气得捶胸顿足地倒在小女儿怀里哭泣,隐忍两年的泪水尽数流了出来。
应家竟然派了几十个保镖冲进霍家墓园,挖走老爷子的骨灰盒。
程然说,三日后用老爷子的骨灰换舒颜。
愈是大事,霍靳的脸色越发沉静不止。
小渣男被贼人惦记,那就狠狠打回去,他从来不是什么大善人。
几个叔叔同他心照不宣,老爷子过去快一年,老太太强忍的痛楚索性让她哭个痛快,家族医生和救护车早就等在一旁,调理伤心伤身的中药正用慢火熬制。
霍靳已经想好对策,只等霍老太太下令出手制裁应家,那家的产业早就在十年争权内耗中变成了歪瓜裂枣,霍家只取两三瓢。
树大招风无需霍家直接出手,多得是唯命是从于霍氏的家族前仆后继出力。
一番整理之后,小渣男的钱袋子更是充盈了,就等他黑兮兮的眼珠子,碎亮地弥漫上灿烂笑意。
霍靳喉结骚动翻滚,实难忘,太想念了,小渣男的味道如同珍馐美味。
应黎那种货色也配!简直是痴心妄想。
“哎呦喂,真的发生那事了,丧心病狂呀”管家急吼吼走进卧室。
“我三姑家二舅子的表弟,老爷子亲自安排的守墓人......他被打得住院,刚醒来就给我打电话了”管家一口气说完整个事件,舒颜拿过管家的电话直接打给霍靳,凶巴巴说道“让奶奶接电话!”
霍靳心想:凶呀,要告状么?
“乖乖,怎么了?”霍老太太停止哭泣。
“奶奶,爷爷生前给我任务,让我调换骨灰!爷爷在香溢别墅的地下室里供着,2号保险柜密码是奶奶的生日,里面有爷爷给你的信”舒颜缓缓说道,霍老太太沉下心思,继续问道“乖乖,现在的骨灰是?”
舒颜说道“奶奶,两年前爷爷带我去洛阳,买了个叫周玲娟的骨灰,最后的尾款还没支付,让周家等我们通知上门闹事,闹得越凶尾款越大”
霍老太太笑笑“乖乖,我知道了,谢谢!”
“大姐,怎么了?”三叔他们围聚上来,霍老太太说道“颜颜电话,思宇哥早有安排!其实,程然最恨的不是我,而是她的后妈周玲娟,那人小三上位后害死她的母亲和亲弟弟,对她打骂不止,又嗜赌如命地挥霍了所有钱财。大学时,将她卖给了年逾古稀的应丰当情人,我们三个恰好是大学同学,思宇哥可怜她就出手相帮,没想到她对思宇哥动起了心思,三番五次破坏我们的恋情,她看到思宇哥对我请坚不可破,最后还是嫁给了应丰,生下应纡后开始觊觎我霍家产业,被我逐个击破但怕思宇哥为难,我忍下一切没有再动手”
喝了口补心药,霍老太太继续道“思宇哥,最为在意的始终是我,让那程然拿着周玲娟的骨灰去述衷情吧,等周家人上门后,看她如何下场!”
霍靳陪着老太太去香溢别墅,地下室壁龛中,青瓷白玉罐放置期间,周围铺满每日换上的鲜花,霍老太太抚着白玉罐流泪不止。
保险里,打开密封的信件,只有两个字,动手!
“你去办吧,我在这里待会”霍老太太摆摆手,霍靳走了出去,三叔二叔在地下室门口守着。
霍靳带总经办助理和一群保镖返回谷溪幽静别墅。
小渣男恰好在吃早饭,眼神凌厉地瞅了他几眼,真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霍靳却被勾走了心魂,彼此视线缠绕也开心。
舒颜让出书房,霍靳犹如大将,撕开所有和善,亮出凶悍的獠牙,安排全面阻击应家。
风起云涌,顾家和西边的严家,南边的燕家紧随其后。
筹码绰绰有余,各家分去一杯羹,霍家从不独占鳌头才是屹立几百年不倒的根源。
风起云涌,天边的晚霞似烧透。
一辆黑色红旗牌轿车停在了谷溪幽静别墅门口,两个魁梧健壮身穿黑西装的中年人径直走到门口,霍家保镖立刻迎上来“两位,找谁!”
黑西装男拿出张合照“我们要见他!”
保镖脸色发寒“不方便,抱歉!”
黑西装蹙眉看向轿车,车窗摇下,端坐车里的是一位中年女子,一派威严,唯有长居高位才有这样的不凡气势。
“递名片”中年女子说道。
黑西装从怀里拿出一张纯白色,没有任何花哨,只有名字的名片。
霍靳皱着眉看名片,这位大人物要见舒颜?什么瓜葛?这个节骨眼,来给应家求情的?
不,要是应家能攀上这位,也不至于走下坡路。
霍靳心里没底,示意特助向老太太汇报此事,自己则是赶紧出门迎客。
“等会静观其变,尽量少说话!”霍靳说道。
舒颜:哦!
大门缓缓打开,中年女子从车子里走了出来,霍靳笑着说道“您来,真是蓬荜生辉”
她面无表情地和霍靳握手,语气淡淡“私事!”
舒颜从霍靳身后走了出来,他鞠躬道“您好!我是舒颜”
中年女子脸色顿柔,拉着舒颜“不要鞠躬,我们去书房聊!”
原本在书房热议的所有人,全部退出!
中年女子走进书房,扫了眼巨大白板上的应家资料,示意舒颜坐好,不要紧张。
两人面对面坐好,舒颜坐得很乖很端正,中年女子长吁一气地喝了口茶,拿出合照道“孩子,我时间很紧迫,就直接说了,你见过他?”
照片上的少年,衣服上沾满大杂烩彩色颜料,不羁的眼神满是愤青的莽撞。
去年,舒颜刚来这个世界,和宿主常常互换意念控制身体,恰好霍靳去F国出差,宿主为防止居心叵测的人对霍靳下手,执意跟了过去。
霍靳给他安排的庄园,离他出差处足足有五十公里开外,还找了个特别懒惰不靠谱的向导,总之哪里都不能去,只能在庄园周围晃悠,现在看看就是霍靳特意安排。
人生地不熟,语言也不通,气得宿主再也不肯冒泡,舒颜控制了整个身体,他擅长六国语言,索性问霍靳要了笔巨款,独自出门玩得不亦乐乎。
有次深夜,他抄小道回宾馆时,遇上个喝醉的少年,看他是华人后,想想异国他乡都不容易,大冬天怕是要冻坏,就给他开了个房间。
那少年名叫叶卿池,两人岁数差不多,愉快地在F国玩了几天,后来才知道他是艺术学院的学生,舒颜买下了他所有的画。
“他有提到过家人吗?”中年女子小心翼翼地问,舒颜想了想,说道“您,跟我来”
霍靳同助理们在客厅继续讨论阻击应家,刚接了老太太的电话,同这位大人物从未接触,既然说了私事,那就一切从简招待就行!
开门瞬间,俩黑衣男子就跟了过去,中年女子摆摆手“不用”
霍靳走了过来,舒颜冲着他挑了挑眉,无碍!
中年女子转头看看“霍靳,你继续忙”
往地下室的路上,舒颜语言能力惊人,不过几分钟将自己从孤儿院时期说到墓地偷窃骨灰,中年女子蹙眉。
地下室,长长的走廊上,挂着叶卿池从第一幅画直到去年刚完成的画作。
“开始是茫然,后面他的思维渐渐清晰”舒颜指向一副栏杆围住的翠绿草地和红色小花“这副是渴望母亲的谅解!”
“那他,会回来吗?”中年女子颤抖着问道,舒颜带她看了最后一副画,笑着说道“我估计他花完卖画的钱就会回来!因为他发现自己更擅其他方面的事情,比如航天类设计,我觉得他对数字特别敏感”
“都是他自己说的?”中年女子问道。
“不是的,他什么都没说!可能我也是学艺术的吧,总之看了他的画,就能明白他所想”舒颜说道。
“那你们有联系吗?”中年女子的眼里出现了希望。
舒颜说道“不定期的邮件往来,比如,他节假日想住霍家的星月湖庄园的话,我就和那边的管家联络好”
“谢谢,颜颜”中年女子激动地抱了抱舒颜。
舒颜将谅解这幅画,送给了中年女子,她欣然接受。
霍靳看着红旗轿车开走,才舒了口气,舒颜撇他“怎么?”
“你和她儿子,怎么回事?”霍靳眼里泛滥酸味,敏感地抓到了重点。
舒颜说道“还不赖你,去年在法国,你把我弄到五十公里开外的郊区....”
法国的事情,霍靳自知理亏!
在霍氏总经办员工的注目礼下,霍靳扛起舒颜就往2楼小书房走去“都是我的错”
“呜呜呜,放开我”舒颜含糊不清地弹着腿,像是美人鱼的尾巴。
小渣男浑身软乎乎无骨似地,真真是诱惑至极,他喉结几番滚动,忍住强吻的冲动,撂下舒颜就走“刷题,小家伙!”
下周就是高考,舒颜坐下稳了稳情绪,继续刷题。
霍靳阻击应家竟是出奇地顺利,很多证据直接送到他的手里,他下令钉子们继续潜伏,暂时不用暴露。
三天后,霍老太太带上舒颜和霍靳,还有二叔等霍家本家人,去了应家主宅。
应黎在门口迎接,彼时应家所有产业已经焦头烂额,得应付各种检查和罚款,但她满脑子就是舒颜,一心一意地等待着他。
霍家不会让老爷子骨灰流落在外,果然送上了舒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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