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整体上是很贤良淑德的。
可恰恰贤良淑德是他最不感冒的性格。
他喜欢不好驯服的小野猫,最好爪子锋利点,征服起来会更有成就感。
“请问你皱什么眉?是我脸上有东西吗?”姚柔伊还是忍不住问了句。
“不好意思,让你误解了。”顾阎轻淡地笑了下,眼神移到她的花束上:“如果你是去看望顾卫国顾老先生的话,这花束还是别带进去,他对花粉过敏,这花香味太冲。”
姚柔伊完全没想到这点,条件反射道:“谢谢你的提醒。”
“不客气。”
电梯正好开门,顾阎侧身,示意姚柔伊先走。
姚柔伊把花束扔到电梯口的垃圾桶里。
这时才想起来问:“你也是来看望顾老先生吗?”
估计他们关系还不浅,连花粉过敏这种细节都知道。
顾阎没有否认,微笑颔首:“是。”
姚柔伊没多想,当他是为了生意上的事来的,毕竟身着正装,看起来很商务,像是刚从集团总部驱车前来。
“那你先进去吧,工作要紧,我过会进去。”姚柔伊谦让地说。
顾阎轻笑:“远道是客,你先吧。”
他已经打算找机会悄悄溜走,回去补个觉,反正老爷子有了新人说话,他不出现也没事。
奈何,顾老爷子的护理闻声而出,将顾阎和姚柔伊双双迎了进去。
顾老爷子病重,意识一直迷迷糊糊,这会儿难得清醒,偏见顾阎和姚柔伊双双站在床头,登对得很。
心里头是说不出来的舒畅,连忙要护工扶他起来坐着。
护工和顾阎两人将顾老爷子病床摇起来。
顾老爷子浑浊的眼珠子在顾阎和姚柔伊两人身上打了一个转,他见这两人同时来到,以为双方已经相看过,互相满意,所以才一同结伴而来。
他颤巍巍地朝姚柔伊伸出手,姚柔伊忙上前接住顾老爷子的手。
紧接着,顾老爷子又朝顾阎伸手,顾阎也只得上前握住。
顾老爷子拉着两人的手慢慢的合在一起,把顾阎的手掌盖在姚柔伊的手上。
顾阎的手掌宽大,可以完全包裹住她的手掌,掌心干燥温热,好似冬天的一杯暖手的奶茶。
只是,顾老爷子这个操作,姚柔伊只在电视上看过,通常是交代后事的意思。
看着顾老爷子欣慰的眼神,她实在不好意思抽回手掌。
“你俩要好好的,夫妻同心,互敬互爱,互相扶持,好好走下去。”顾老爷子的声音很虚弱,说话于他现在的病体而言,十分消耗气力,“不知道老头子我能不能撑到抱重孙的一天?”
姚柔伊心里像烟花一样砰地炸开!
夫妻同心?
救命,这位难道就是顾阎?!
姚柔伊惊慌地抬头看顾阎。
盯着他的脸看了会,好似慢慢地和当初的匆匆一瞥重合。
只是,他的长相和气质更加成熟深邃了。
姚柔伊用眼神疯狂示意他“快点拒绝”。
顾阎却仿佛没接收到她的信号,回顾老爷子的话:“放心,您会长命百岁的。”
顾老爷子欣慰地笑了,“能看到你们结婚的那天,老头子就心满意足了。”
这爷孙俩一唱一和,姚柔伊终于忍不住了,“我没有要……”
还没说完,顾阎盖在她上方的手掌就用力握了一下她的手,阻断她继续说下去。
“怎么了,姚丫头,你刚想说什么?”
姚柔伊瞪向顾阎,她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解释,任由顾老爷子误会下去。
顾阎继续哄顾老爷子:“她说她还没有想好哪天结婚。”
顾老爷子笑了,笑声虚弱短促,“姚丫头不用操心,你要是愿意的话,就找婚庆公司的人来策划,绝对不能亏待了你。”
顾阎伸手替顾老爷子顺了顺气,“结婚这事我会和小柔仔细商量的,您就放宽心,好好养病,到时候接您出来喝喜酒。”
拜托,才刚见面,就叫“小柔”叫得这么亲近自然,好似他俩真的情意绵绵,互许终生。
可瞧见顾老爷子病重之时难得的喜形于色,她实在不好在这个时候浇冷水。
只能一直忍着,没反驳。
顾老爷子又拉着姚柔伊询问了她的近况和她父亲破产的事,姚柔伊耐心回答。
直到护士说探视的时间到了,病人要静养,姚柔伊才和顾阎离开病房。
出了病房,姚柔伊忍无可忍,正要发作,顾阎先开口:“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可以去我车上说吗?这里不安全。”
姚柔伊跟着顾阎走到停车位,是黑色古斯特,顾阎绅士地替姚柔伊打开车门,接着上车打开车里空调。
车内迅速升温,姚柔伊方才被暖意包围,礼貌地回了句:“谢谢。”
顾阎打开车载音乐,挑了一首舒缓的轻音乐播放,视线从她身上轻描淡写地扫过:“裙子好看,但今天有些冷。”
“你为什么不否认,在病房里我就当陪你演戏了,可接下来我不可能陪你演结婚的戏。”姚柔伊直接发问。
“你刚才也看到我爷爷的身体状况,这段时间他难得这么开心,我不能驳他的乐子。”
顾阎并不愿意结束单身,走入婚姻的围城。
尤其是不愿意和姚柔伊这样符合家族审美的理想人选结婚。
但他不得不为爷爷妥协,“我的态度和你的一样,我也不想被婚姻束缚,既然我们有着相同的目标,不如合作吧?”
“合作?”姚柔伊半信半疑地复述。
“是的,我们可以形婚,至于领不领证也随你。如果你不愿意登记,我可以找人制作假证蒙混过关。”
“可是,这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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