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因为魔王不存在，这个契约就不成立了吧？
不过很快，优尔缇又镇静了下来，就算这个契约无法成立，对她而言也没有甚至损失，最多就是自己的研究时间会延长而已，只是在此之前，她还是打算问一句。
“你们恶魔吃人吗？”
萨薇不敢想象那个画面，有些嫌弃地说道：“那也太恶心了。”
尽管觉得萨薇不太靠谱，但优尔缇还是打算信任萨薇，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如此信任这样一只陌生的恶魔，可她就是这样做了。
优尔缇不知道与一个恶魔签订契约会发生什么，不过想到或许能尽早结束这项研究，哪怕让她献上灵魂，她都觉得可行。
更不要说萨薇还没有要她的灵魂。
但就算如此，优尔缇也做不到像她的猫那样悠闲自在。
她看着睡得正香的卡登飒，忽然就有点好奇地狱有没有什么像她的卡登飒一样小猫咪。
“我们地狱的动物可比这威武多了。”萨薇思索一番后说道，“唔……有长着五十颗头的狗。”
“好诡异啊。”优尔缇没忍住吐槽道，“长五十个头是要干什么，地狱里还有五十只手的恶魔吗？”
萨薇没在书中看到过相关的记载，有些纠结地摇了摇头。
优尔缇更是不可置信：“那岂不是摸个头都要摸半天，它们会不会吵架啊，不过那样它到底算是五十条狗还是一条狗？”
“我不知道，我没有去过地狱，也不知道那里的狗都是什么样子，但书上是那样记载的。”
“好吧，知道你是个书呆子了，书上记载的也不一定都是真的，快睡吧，再不睡天亮了。”
优尔缇无奈地说着，她翻了个身背对着萨薇，不想再与她过多交流，但萨薇的视线却一直落在她的身上，搞得她有些不自在。
她用被子将脑袋蒙起来，试图隔绝萨薇的视线，却没想到萨薇也那么没眼力见的钻了进来。
不是，这人真有病吧！
优尔缇一把将被子掀起来，瞪了一眼萨薇，没好气地说：“你到底要干嘛？”
萨薇对她露出了一个讨好地微笑：“你是不是睡不着啊？”
“……那是我睡不着吗？”优尔缇简直无语得要死，她干脆起身，准备去撸一把猫缓解一下心情。
可是卡登飒已经睡着了，就缩在一个临时用毯子堆起来的小窝里。
优尔缇被可爱到了，但很快又想到了身后的萨薇，皱了皱眉无奈地问道。
“话说，你到底为什么要讨伐魔王？”
对于这种问题，萨薇自然早就想好了对策：“当然是为了救苦救难，还世界一片净土。”
但优尔缇显然不信，她知道越是堂而皇之的话背后越是隐藏着秘密，她瞥了一眼，随后把头扭到了一边去。
看着优尔缇的样子，萨薇有些心虚，但她不可能说出自己想要打败魔王的真正意图，其实是为了将魔王城占为己有，还是为自己解释道。
“你不理解我很正常，毕竟像我这样富有正义感的恶魔实在是很少了。”
“恶魔哪里还有富有正义感的，你这话怎么听怎么诡异吧。”
优尔缇闻言嗤笑了一声，觉得萨薇的话有些可笑，不过萨薇却不觉得哪里好笑了。
就算不抛开想要把魔王城占为己有
“你不要以貌取人啊，为什么恶魔里面就不能出现一个有正义感的。”
优尔缇叹了口气转过身，看向萨薇，语气古怪地说：“你可不像是一只恶魔，我也没见过恶魔。”
“你没见过恶魔，还没听说过吗，恶魔在前面几百年可是无恶不作，到处烧杀掠夺，所过之处更是民不聊生。”
“你这说话什么调调啊。”优尔缇这下彻底睡不着了，她觉得萨薇此时真的好像她之前生活在皇宫附近的拉丁区时，遇见的那些虚伪的人。
优尔缇当年跟着老师来到了拉丁区，尽管那里的生活让她十分不快，但为了老师和她所热爱的研究，她愿意忍受那样的日子。
只是好景不长，她的老师因为受到了诅咒身体日渐消瘦，最终倒在了工作间中。
老师临死前让她离开拉丁区，但当时的研究已经快要完成，为了完成老师的遗愿，优尔缇还是决定继续研究。
只是新上任的君主对她的研究方向很感兴趣，但对她却颇有微词，似乎是不信任她的能力。
比起优尔缇的研究更关心她的婚嫁问题，很长一段时间里，优尔缇都在和各种贵族的年轻人相亲。
但优尔缇的老师早就告诉过她，那些贵族精明的很，突然的示好不一定是喜欢上她，还有可能是看中了她的利用价值。
优尔缇不懂贵族之间的弯弯绕绕，但知道那些人哪里是喜欢上她了，这分明就是看上了她的研究成果过来摘桃子了。
其实她并不在意，只要研究能取得成果，她并不在意她是否能有署名。
可其他人并不这样觉得，他们想要掠夺她的研究成果，破坏了她老师一点一点收集起来的宝贵数据，大大减缓了实验的进度。
居然还大言不惭地表示那只是在清理过往冗杂的垃圾。
看着大家多年的心血被毁于一旦，优尔缇的愤怒达到了顶点。
于是她逃离了她与老师一点一点搭建的工作室，没有人在意她去了哪里，因为没有人知道她拿走了核心的资料。
一个个净是说着漂亮话，实际上事情做得不仅不漂亮，还一塌糊涂的。
连她拿走的是核心资料都没有发现。
优尔缇心里觉得可笑，又看向了萨薇。
“你不要说这些话来骗我，要么就真诚一点，要么我们就无话可说。”
“什么啊，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啊？”
萨薇也跟着皱起了眉，她觉得人类真是难猜，她的话虽说又夸大的成分在，但她的确也是不太喜欢那个记载中的魔王的。
打败魔王，不仅能让世界安宁，自己还能名正言顺地得到魔王城，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吗？
优尔缇看了一眼“你是我见过的第一只恶魔。”
“那又怎么了，恶魔有自己的领地，人类一辈子都见不到恶魔也是很正常的。”
“但你前面也说了，恶魔到人类的地盘来烧杀抢掠，后面又为什么要退回到自己的领地之中。”
“那是因为被英勇的人类勇者打败了，元气大伤，所以不得不退回到领地养精蓄锐。”
“这的确是比较官方的说法。”优尔缇突然凑近萨薇说道，“但不说我，你还见过其他恶魔吗？”
其他恶魔？
萨薇的确没有见过其他恶魔的记忆，但她也说不好，万一她失忆之前见过呢。
“你和书中的恶魔完全不一样，但既然你说你是恶魔，我就姑且相信你的话。”优尔缇重新坐回床上，用手指着萨薇，“但你为什么不跟着其他恶魔一起退回到领地？”
被问到这个，萨薇没什么犹豫地回答道：“我和它们不一样，我说了我是富有正义感的恶魔。”
“还有一种可能性。”优尔缇看了萨薇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萨薇追问道：“什么？”
“……你是不是被其他恶魔排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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