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一切的张晴脸色变了又变,长这么大她还没这么倒霉过,不仅扭伤了脚,还摔了头,她现在是头晕目眩还想吐。
陶晖转头看看张晴,又看向林南岳,说:“哥们,你跟你女朋友认识多久了?”
林南岳下意识地瞄了陶晖一眼,说:“我们还没确定关系。”
“这都上床了,还没确定关系?”陶晖愣了愣,随即笑着说:“哦哦哦,原来你们是一夜情啊。”
林南岳一听顿时不乐意了,说:“不是,谁一夜情了,我可是警察……”
陶晖朝林南岳眨眨眼,说:“大家都是成年人,明白,明白。”
他的右眼被戳爆,只剩下一只左眼,对于旁人来说俏皮的动作,让他来做,是怎么看怎么恐怖。
林南岳连忙收回视线,好笑地说:“你明白个锤子!”
后座的张晴听得一头雾水,忍不住奇怪地问:“南岳,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林南岳怔了怔,突然想起车内的两个人都是鬼,普通人应该看不见,而接下来乔星年的话,也印证了他的想法。
“她看不见我们。”
“不是,我在打电话。”
张晴坐在后座,看不清他具体在做什么,再加上她现在头晕得很,也没心思关心他在做什么,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
陶晖见状笑着说:“哥们,你够可以的啊,人家受伤了,你都不放过,这是得憋了多久了,你该不会还是个处儿吧。”
乔星年实在没憋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随即掩饰地说:“你闭嘴!他在开车呢,你别跟他说话,万一出了事,我们也会惹上因果。”
陶晖讪讪地笑了笑,说:“我就是有点好奇,不说了,不说了,你好好开车。”
林南岳心里那个郁闷,他是处男怎么了,三十年他都没那啥过,至于饥渴到……
“靠,我在想什么!”
林南岳成功被带跑偏,想想今天发生的事,他只觉得额角一阵阵的抽痛,再看了一眼后视镜里的张晴,心想:“这一天倒霉催的,多半是没戏了。”
一路无话,十分钟后车子开进了医院,林南岳抱起张晴就走了进去,看诊、拍片、重新包扎,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林南岳终于送张晴进了病房。
“你放心睡,我就在旁边守着。”
“不用,你也累了一天了,还是回家好好休息吧,明天不还得上班嘛。如果我有事,直接叫护士就行了。”
张晴说的绝对不是客气话,她是真心想林南岳快点走,就刚刚医生在给她包扎的时候,一不小心碰倒了放医药用品的托盘,托盘里的东西全洒在了她身上,其中就包括一把医用剪刀,直接插在了她的大腿上,鲜血瞬间染红睡裤,脚还没包扎呢,腿又伤了……
接连的受伤,让张晴不得不怀疑她和林南岳的八字相克,她可不想为了那点钱,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没事,做警察的经常熬夜,有时候连续几天不睡觉,你睡你的,不用管我。”
张晴对林南岳的情商彻底无语了,索性直接说:“那个,南岳,你觉不觉得我们之间有点八字不合?”
林南岳一怔,张晴都说得这么直白了,他就算情商再低,也该明白了,可他不想就这么放弃,说:“张晴,今天确实是倒霉了点,但都是因为我粗心大意,我保证以后一定改,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南岳,我知道你一定觉得我太敏感了,但今天发生的事真的很邪门,我先是扭了脚,后又被摔伤了头,好不容易来到医院,又被剪刀给捅了。我们这才是第一次约会,我……我是真的害怕了。”
陶晖听得目瞪口呆,说:“卧槽!这才第一次约会,就已经倒霉成这样了,这要真在一起,那还有小命在?这哪是八字不合,这分明是水火不容啊!”
见林南岳的脸色不好,乔星年无奈地小声说:“你再说一句,我就直接给你一张禁言符。”
陶晖闻言连忙认怂,说:“不说了,不说了。”
林南岳沉默了一会儿,说:“今天的事……抱歉,既然你决定了,那我就不强求了,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张晴听他这么说,本能地松了口气,说:“好。”
林南岳没再多说,转身离开了病房,乔星年和陶晖紧随其后。
两鬼一人来到停车场,林南岳突然转身,烦躁地说:“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非要缠着我?”
“哥们,失恋而已,想开点,没必要为了这棵歪脖子树,放弃整个森林。”陶晖伸手去拍林南岳的肩膀,却拍了个空,讪讪地收回手,笑着说:“刚做鬼,还不习惯,总是会忘。”
这一天发生的糟心事,让林南岳失去了冷静,说:“你们说实话,我们发生这么多事,是不是你们在暗中搞的鬼?”
“不是,哥们,你说这话我就不乐意听了。”陶晖转头看向乔星年,说:“老大,这可不是我想多说,是他冤枉我们,这事我可忍不了。”
乔星年环抱双臂,微笑地看着林南岳,说:“林警官,你可是警察,说话做事要讲证据,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事是我们干的?”
陶晖接话道:“就是,你有证据吗?况且我们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吃饱了撑得捉弄你。”
林南岳一噎,皱着眉头说:“那你们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里?”
“我们也想知道,本来在停尸房待得好好的,转眼间的功夫就到了你家。我们要是会瞬间转移,还用搭你的顺风车吗?”陶晖一秃噜嘴,把他们做的事全说了出来。
‘停尸房’三个字瞬间让林南岳警惕起来,他审视着两人,问:“停尸房?你们去停尸房做什么?”
乔星年瞪了陶晖一眼,他算是发现了,这陶晖不仅是个话痨,还是个大嘴巴,嘴上就没个把门的。
乔星年不答反问道:“林警官,你是什么警察?”
林南岳的神情变得严肃,说:“你问这个做什么?回答我的问题,你们为什么去停尸房?”
“你先回答我,我再回答你。”
“我是警察,停尸房是非经允许不可入内的地方,你们擅闯那是违法。回答我的问题,你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乔星年笑了笑,说:“林警官是警察没错,但你是阳间的警察,你可别忘了,我们是鬼,可不归你管。”
林南岳神情一滞,犹豫了一瞬,说:“我是刑警,现在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
“刑警啊。”乔星年沉吟了一会儿,指了指陶晖,说:“我们去停尸房是为了确定他的身份。”
“确定他的身份?”林南岳不解地看了看两人,说:“为什么要确定他的身份?难道他不记得自己是谁?”
乔星年抬头看了看角落里的摄像头,说:“林警官确定要在这里讨论这个问题?”
林南岳也跟着看了过去,随即说:“你们跟我走。”
“不是,我们又不归你管,凭什么跟你走,我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人,居然还用命令的口吻。”陶晖撇撇嘴,丝毫不掩饰对林南岳的不满。
乔星年也不喜欢林南岳的口气,倒也体谅他刚失恋的心情,说:“陶晖说话虽然不中听,却说的都是实话,我们不是你的犯人,你这样说话是不是有点没礼貌。”
这两人是鬼,来无影去无踪,他连碰都碰不到,如果他们不主动跟他走,他根本就拿他们没办法。
认清现实的林南岳深吸一口气,说:“抱歉,今天遇到太多糟心事,是我没控制好脾气,我跟你们道歉。我有些事想请教两位,两位能跟我一起走吗?”
乔星年见林南岳道了歉,爽快地说:“好,那走吧。”
林南岳怔了怔,没想到乔星年居然这么轻易就答应了下来,不过他转念一想,就算他们反悔,他也拿他们没辙。
林南岳没再多说,转身走向汽车,打开车门坐了进去。他刚坐好,就见乔星年已经出现在副驾驶的位置,而陶晖这次坐在了后面。
林南岳见他们上了车,便启动了汽车,缓缓开出了医院。
“麻烦林警官送我们去和平小区。”
林南岳并没有照做,而是将车停在了路边,转头看向乔星年,说:“我可以送你们去,但你必须回答我的问题。”
“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但林警官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条件嘛,我还没想好,林警官就先欠着。”
“那不行,我从来不开空头支票。”
“林警官放心,我让你做的事绝对不会违背你做人的原则和底线,而且对你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
“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先说清楚,否则我不会答应。”
陶晖看着两人讨价还价,小声呢喃道:“如果有盘瓜子就更好了。”
乔星年闻言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说:“林警官看他这副模样像是怎么死的?”
林南岳转过身仔细打量了打量陶晖,说:“看他额头上的玻璃,像是车上的挡风玻璃,再看他脸上的伤,十有**应该是车祸。”
说到案情,林南岳像是换了一个人,敏锐、冷静、细致入微,跟之前他们看到的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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